“這又什麽好想的?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江景國剝了一顆花生,將花生塞到她嘴裡,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或許是我從跟你去你們家那邊的竹林時我就喜歡你了,也或許是打仗之前你送我的護身符的時候,更或者是在醫院裡你每天喂我吃飯的時候。”
“最初你是韓毅相親的對象,我就算是對你有些興趣,也不能跟著兄弟搶,但是你既然對他沒有那個意思,我當然就有了追你的權利。”江景國伸出手揉揉她的頭髮,語氣是越發的溫柔,不過卻又帶著一絲察覺不易的強勢,“劉霞萍,其實你用不著自卑的,你很好也很善良,你想要的東西,只有我能夠給你,而你遲早也會有一天愛上我的。”
噗通……噗通……
劉霞萍有些慌亂的走到了前面,不得不否認,此時此刻自己的心臟真的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了一樣,無論是前生今世,對自己這麽溫柔說話的男人只有一個,她很清楚江景國的性子,也知道像他這樣的軍人老爺們平日是不會把那些肉麻的話放到嘴邊的,更別說什麽甜言蜜語。
輕咬著唇瓣,劉霞萍低著頭只是朝著前走著,有些不敢去看江景國。
她是真的有些怕了,怕自己會陷阱這個男人溫柔的聲音,溫柔的笑容裡。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突然猛地被人一把攬住腰枝整個人都被按到了一個熟悉溫暖卻又寬闊硬朗的懷裡,隨即就聽到男人無奈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走路也要看看路,別盡是發呆去了。”
劉霞萍這才注意到一個推著公雞車的老大爺正罵罵咧咧的遠去,顯然要不是江景國,剛才她就撞到那個公雞車上去了。
“謝謝……”劉霞萍的手心冒出來一層熱汗,不過她知道自己這不是害怕的,而是因為緊張。
慌忙的將江景國推開,雖說這個時候因為天色已經變黑了,大街上也沒什麽行人走動,可在外面這麽親密還是有些不大好。
雖說重生了,可是劉霞萍卻始終保持著那個年代大部分女人的保守,不會隨意的跟任何一個男人親密接觸,哪怕是拉拉小手也是不行的,那個年代的感情十分的純樸,一旦結了婚,就是一生一世的相處,不管合不合適都要咬牙過著日子,相較於現在這樣她還能在兩個男人之間選擇一下,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畢竟盲婚啞嫁的事兒,可不僅僅只是出在農村。
“快走吧,
別待會兒趕不上了。”劉霞萍還是心念念著自己想看的電影,當然也有和江景國拉開距離的意思。
江景國何等聰明,哪裡看不出來她的意思,笑了笑,倒是很配合的跟著她一起去了周家老院子。
周家老院子是一個很小同樣的也很簡陋的電影院,劉霞萍到了門口的時候,發現不少的小孩都站在門外頭亦或是爬到牆上去,不過卻都沒敢翻到牆裡面去。
門口有個中年女人正在吼著這些想要混進電影院的小屁孩們,劉霞萍瞧著這熱熱鬧鬧的場景,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來,就拉著江景國將票給了那個中年女人,在一堆人羨慕的目光下進了電影院。
一張電影院的門票其實也就幾分錢,可是對於這個年代的人來說,花幾分錢去看一場電影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幾分錢可以買半斤米或是兩個雞蛋,對於貧窮的人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
雖說劉霞萍現在手裡並不缺錢花,可也從未想過自己要花幾分錢買一張電影票,她現在對自己挺舍得吃喝穿的,可是顯然還沒有享受意識。
“這邊走。”
電影院狹窄而擁擠,一進去就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因為裡面也沒有燈,黑漆漆的一片兒,還有很多人都是站著後頭的,想要擠過去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劉霞萍被江景國護著的,卻是很容易就穿過了擁擠的人群走到了前面。
前面他們的位置已經被人佔了,看到江景國他們走到面前立馬就叫起來,“你們要幹啥,這位置是我先佔得,你們想要搶我的位置是不?”
電影院黑漆漆的,看不見人臉,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影子,江景國高大魁梧的身材十分有震懾力,還沒等他們開口,那人就先叫囂了起來。
其實這麽擁擠,劉霞萍也沒想自己的位置還能夠保得住,可是這人開口就是一副要打架的語氣,頓時就把她給惹毛了,“這是我們的座位,我們花了錢的,你要是想坐,成啊,把錢給我們!”
“啥子錢錢錢的,你不要亂說!”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顯然不樂意起來,聽語氣也是沒有買票混進來的,就想耍橫。
劉霞萍也是無語,這黑漆麻黑的誰也看不見誰,今天本來就是本著好心情過來看電影的,也沒想跟人家吵架。
電影院鬧哄哄的,到處都有人在說話,江景國自然也不願意自己買的座位被人佔了去,別人佔了不要緊,可是劉霞萍要是一直沒地兒坐,還得彎著腰站著他可不樂意。
於是江景國根本想也沒想的就把那女人身邊的男人給提起來,雖說光線暗,可他也能看的見,佔了他們兩個座位的一男一女是認識。
“喂喂!你要幹啥!”那男人立馬叫起來,不過在江景國輕而易舉的將他提起來後,就立馬慫了。
那個女人也叫起來,不過江景國沒有全然理會,而是自己坐到了那個男人的位置,然後拉著劉霞萍坐到自己大腿上。
“喂,這樣不好吧。”劉霞萍頓時紅了臉,沒想到江景國會突然這麽乾。
江景國暗暗笑起來,他故意不去把那個女人也弄起來除了不想跟女人動手之外,也存了和劉霞萍親近的意思。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就是屬蝸牛的,要是自己不動手快點,兩人之間還是沒有什麽親密接觸的話,估計自己在回部隊後,就完全跟她不可能了。
以他的性子,怎麽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