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眉笑了,這話說的太官方了,她說道:“我算哪門子帶出來的呀,剛開始肯定不好做,這是正常的。但是往往後來者居上,後起的往往比前輩們做的更好,為什麽?因為他們在總結前輩們的經驗,吸取不足之處,加以改進。所以要參考現有的旅行社,吸取他們的經驗和教訓,開發和他們不一樣的東西,爭取超過他們。”
陳曉鷗聽的心潮澎湃,他很認真的說道:“嫂子,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我真希望你也能去北京,這樣我心中才能有底氣。”
朱海眉搖搖頭:“別把我想的那麽重要,也別覺得只要是我的決策那就是十分正確,你要相信自己的智商,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雖然已經算不上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但是現在做的這個行業,應該算是很有潛力的一個行業,不要害怕,中國幾億的人口,需求量大著呢,知道嗎?”
宋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她對每個行業的發展都了如指掌呀,她語氣中所帶出來的自信,都讓生出一種信服感來。陳曉鷗說她厲害,看來還真不是徒有虛名。
“嫂子,在我跟前,您不用自謙。我還有一個想法,我說出來您看看可不可以。”
“嗯,你說。”
“其實我的目的是想讓您和我一起做旅行社,咱們可以用同一個名稱,但是用區域來劃分,你做南線,我做北線,咱們帳務獨立核算,但是要資源共享。”
這家夥真是有夠牛氣的,資源共享,這樣強烈帶有時代性的標志性的詞語,就被他這樣輕易的說出來了。一個南線,一個北線,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那是相當的難!
這就是格局!
他開始給自己的定位就不是小打小鬧,而是要往大裡做。毫無疑問,陳曉鷗完全有這樣的魄力和底氣去做,但是如果讓她也去做,她能堅持的下去嗎?
這會是一個持久戰,說要堅持三年五年的都會說的少了。她能夠堅持這麽久嗎?
她猶豫了!
如果要去做,依托陳曉鷗的資源,再依托她前世的見聞,就算做不好,也不會敗到哪裡去。但是這其中的付出,豈能是常人所能想到的。
她開個麵包店,剛開始都得一天到晚的待在店裡面,若是她也做旅行社,那就更沒有時間了,還有資金也是問題,她要的閑適的生活,又不知道拖到猴年馬月才能實現了!
陳曉鷗說道:“嫂子,你猶豫什麽,憑你的能力,我覺得這都不叫事,我算過了,開旅行社就是利潤不高,但也要比你開麵包店掙錢,而且,旅行社,只是前期的時候,我們投入的多,後期只要運籌帷幄就可以了。”
他的話,看似有誘惑力,但是這個‘前期’恐怕是要論年計的!
奮鬥,聽著多麽簡單的兩個字,但是要實現起來,太難了。
“嫂子,你猶豫什麽?”陳曉鷗問道。
她猶豫什麽?
理由很簡單,她不想做女強人,她隻想做個沒有志氣的小女人,偶爾可以忙碌一下,閑了約上三五好友,喝茶逛街,看電影,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這一份事業,放在面前,十分誘人,這樣好的一個機會抓不住,失去了會非常可惜。
“容我好好想想。”她說道:“女人做事業不容易,也要沈東遠支持,我才能去做。”
陳曉鷗聽她這麽說,松了一口氣,他能看得出,她的骨子裡是一個十分要強的女人,權衡利弊,她不會輕易的放棄成功的機會。即便是去問沈東遠,他肯定會讓她自己拿主意。
“嫂子,放手去做吧,別讓自己後悔。
”陳曉鷗說道。朱海眉點點頭,“好,我會盡快答覆,你們什麽時候回去?”
“這次來了把事情談妥當了,就回去。”
“其實沒有必要來回的跑一趟,找個傳真給我看看,電話溝通就可以了,來回的跑,你得多累。”
陳曉鷗笑道:“我走的時候,沒有見過你,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來了,見到了,我就放心了,嫂子,你盡快做決定吧。”
宋建像見鬼一樣的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目光怪異了點,趕緊端起杯子來喝口茶,壓了壓,太驚悚了,陳曉鷗竟然開始會說人話了。
“好。”
陳曉鷗第二天就要回去了,以後回來的機會就少了,朱海眉請大家和他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
期間大家都吃的開開心心,唯獨小雲不太高興,朱海眉沒有發現,還是朱海莉說:“姐,你看小雲姐怎麽了?不太高興!”
朱海眉看過去,小雲低著頭,也說話,也不吃飯,她一定是覺得陳曉鷗要走了,自己沒有什麽機會。之前她們談起過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說過,等陳曉鷗回來,要和他表白,她在想什麽?在想表白的事情麽?
如果陳曉鷗能夠接受她,那麽她一定會同意小雲去北京的。
只是......
如果小雲再不行動,或許她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了。
陳曉鷗起來去衛生間,小雲跟著過去了。
過了好久,陳曉鷗才回來,臉色不太好看,但是小雲沒有回來。
他氣呼呼的走到朱海眉身邊,拉著她就往外跑,眾人一頭霧水,莫名奇妙。
“蘭芝,趕緊去找找小雲。”朱海眉回頭說道,轉眼間,已經被陳曉鷗拉出了飯店。
“曉鷗,幹什麽?”
陳曉鷗滿臉的氣憤說道:“嫂子,小雲說喜歡我,我不想讓她喜歡,你去告訴她,我不讓她喜歡。”
朱海眉哭笑不得,隻得說道:“你不喜歡就不喜歡,也沒有必要,讓我去告訴她,你這樣,讓人家姑娘的臉面往哪裡放?”
“那我也不管,就是不能喜歡我。”
真為他的情商捉急,哪有這樣的呀,你能管得著人家的思想?
朱海眉說道:“你就要回北京了,就是她喜歡你,也沒有什麽關系,反正離的那麽遠你也感受不到,是吧。”
陳曉鷗鬱悶的說道:“她為什麽要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