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覺得新奇極了,紛紛拿著小劑子包月餅,磕月餅玩,只有樂樂一個人默默的問朱海眉,配料的比例,及注意事項。
樂樂是今天唯一可以給她慰籍的人,她很欣慰,樂樂能這麽用心的學習。
其實她也就是知道個大概,詳細的她也記不太清了,她讓他比照著這次的模式先記下來,等烤出來以後,如果味道不行再修改。沒有辦法,只能自己做實驗,慢慢的摸索了。
朱海眉把製做好的月餅,放進烤箱,定好溫度,便開始烤製起來。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忙活了,三個多小時,月餅才出爐。聞著撲鼻的香味,朱海眉真覺得太值了,月餅外面焦黃油亮,掰開裡面的餡,何止是五仁,十仁也有了,五仁只不過是好聽罷了。
眾人嘗了嘗,都說好吃,但是有個缺點,不甜。
好吧,朱海眉也承認是冰糖粉放少了,囑咐樂樂再做的時候一定要多放一倍的冰糖粉,樂樂很認真的記下了。
小雲吃著月餅問道,“店長,若是有人買月餅,咱們賣多少錢一個合適?”
“把買原料的單子給我。”
蘭芝把購買原諒的單子拿給她。
朱海眉伸手翻了兩下,說道:“去切幾個,放到試吃盒裡面去,這些天就不要放其他的東西了,一直放月餅。”
“好咧,”小雲答應著去了。
朱海眉拿著計算器飛快地算了一遍,算完她自己也皺眉頭,一個月餅的成本就得將近一塊錢,她賣多少錢合適?
“單賣一塊五一個,十個以上一塊四一個。”
小雲睜大眼睛,“店長,您說一個多少錢,沒錯吧?”
“沒錯,”朱海眉歎道,“原料在那擺著呢,成本一下子就上去了,價格也就高了點。”
小雲心道,何止是高了,這簡直就是超高了。人家一斤月餅也就兩三塊錢,這邊單賣就得一塊五一個,這要把價格貼出去,有人會買嗎?
朱海眉沒有管小雲的猶豫,說道:“明天咱們再做豆沙餡和棗泥餡的,和大家說下,今晚加班到九點,行不行?”
小雲先替大家答應下來,說道,“加班沒問題,月餅的價格您要不要再斟酌一下?”
“不用,沒有玩斟酌的,就這個定價,都有點低了,幾乎沒有利潤,這樣吧,價格你先別公布,我再斟酌斟酌。”
小雲的預感是月餅的價格只會升高而不會降低,她有點擔憂,如果賣的貴了,能賣的出去嗎?
朱海眉仍在計算月餅的價格,算了半天,仍然覺得,賣一塊五一個風險太大,萬一有點損耗,那麽最後賠錢的只會是她。她一咬牙把價格提到兩塊五一個,心道,願意有人罵那就罵吧,她敢說,如此貨真價實的月餅,江城她能夠全是獨一份。
晚上她留下來加班,沈東遠來接她,皺著眉頭,很憂心,他馬上就要去招新兵去了,莉莉又開學回老家去了,她晚上加班,肯定是必然的。那麽無論是她回家,住麵包店還是住旅行社都不安全。
回去的路上,朱海眉看他臉色臭臭的,不由得問道:“怎麽了,誰惹你了?又不高興了?”
“我馬上要去招新兵了,不在江城,我發愁你晚上怎麽住?”
朱海眉一愣,“你要去招新兵?什麽時候去,去哪裡,為什麽要讓你個副營長去,不讓別人去?”
沈東遠冷笑一聲,“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上面的命令不得服從?”
朱海眉聽他口氣不善,問道:“誰啊,讓你這麽不爽?”
“沒事,左右不過二十天的時間,又沒有危險性,我倒是擔心你,
晚上你可怎麽辦?不然我讓咱媽來和你作伴吧,要不,嶽母也行。”那些糟心的事情,就不要告訴她了。“你可別給我添亂了。”朱海眉說道:“帶兩床被褥去旅行社,讓蘭芝或者小雲和我去作伴,不就行了?”
“不能去他們家住嗎?”
“去他們家住算怎麽回事,我說和普通人一樣對待我就行,他們會嗎,我不願意去麻煩人家。”去別人家住,她不自在,別人同樣會不自在。
同樣的,她真心也不願意讓婆婆或者自家媽過來和她作伴,她勢必會非常忙,來個祖宗,難道她還真就是讓她們給來作伴了?
但是一想到她們倆,朱海眉的思想又停頓了,她們倆論年紀哪個都不大,完全可以讓她們來參操作間工作。 又想還是算了,別惹事了。
沈東遠知道她個性要強,隻恨自己不能時時刻刻陪伴在她身邊,隻得千叮萬囑,晚上睡覺一定找個人作伴,而且門要關好,一有動靜趕緊打電話報警。
“你就甭擔心我了,我就不信我會這麽倒霉,會再遇上小偷。”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沈東遠一邊蹬自行車一邊無奈,看來還是要盡快把院子修好,就算晚上要加班,那就不怕了。
朱海眉見他不在追著問,心理松了口氣,他現在出門,對她好是一回事,否則天天這麽的不放心,她也很鬱悶。她還真是巴不得他趕緊出門去,免得整天那麽緊張她,弄的她做事情也有點縮手縮腳的感覺。
她積極的幫著他收拾要帶過去的東西,夏天即將要過去,一早一晚的涼了,要帶兩件厚衣服了,裝好衣服,再拿上常用的藥品,給了他二十塊錢的零用錢。
沈東遠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看著她神色輕松,十分抑鬱,上次他要出去的時候,十分依依不舍,怎麽這一次就這麽輕松?
“你好像一點都沒有舍不得的樣子?”晚上睡覺得時候,沈東遠問道。
“你只不過是去招兵而已,還能很危險?我為什麽要擔心?”
沈東遠無話可說。
朱海眉囑咐道:“你在外面,只要別給我拈花惹草的就行。”
“還不放心我?”
“當然不放心,長得這麽好看,哪個姑娘不喜歡?”
“亂說,除了你,我也不會喜歡別人。”
朱海眉笑了,“你這算是表白麽?”
沈東遠翻身把她壓在下面,“這樣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