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去了批發市場,她也沒有閑著,跟著一起去了市場。她和娘和婆婆都不缺衣服,關鍵是孩子的。
天氣熱了,本來衣服就換的勤,再加上兩個孩子現在是比著尿,恨不得剛穿上,轉眼間就尿濕了。偏偏他們兩個又是嬌氣的,一會不換準得大哭。之前已經感覺衣服準備的夠多的了,但是還是不夠穿的。
進了批發市場,眾人都散開了。朱海眉讓司機跟著她,一個小時買了一大堆的回來。
原來的時候不會剪,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她的辦公室裡有操作台,第二天把布料帶到辦公室去,大塊的布料鋪上、疊好,孩子的衣服不一會便哢哢的剪了出來。
今天對於大家來說是愉快的一天,對於朱海眉來說,更是讓自己放松的一天,說的好聽,她是為了設計師進步,其實她是讓自己,做點喜歡的事情,別那麽的總是糾結沈東遠是安全的,還是危險的。
周六周日的時候,她回了一趟江城,工地上的廠房,已經快要封頂了,快的話也就一個周左右的時間,她去了和薛工說好了,等封頂的時候,一定要回來。
封頂是件大事,到時候還要在工地上放個炮,然後擺個香案拜一拜。
她周日本想和小楊吃了飯再回北京的,但是又怕婆婆和娘惦記著她晚回去,和小楊說了一會子的話就要走了。
小楊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她家裡還有倆孩子呢,沈東遠不在家,她也不忍心她回去的晚了,便說下次周六來的時候再吃飯。
朱海眉也覺得挺不好的,每次回來都是匆匆地走了,好在小楊也很理解她,最近她去工地的時候也很多,她不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想著去做,這讓朱海眉心中挺感激的,不過仍然囑咐她,讓她多注意身體。
小楊一一應了。
朱海眉很慶幸,在江城,結實了小楊這樣的朋友。
朋友不在多而在於精,高山流水般的朋友才值得真正的相交。
朱海眉即便是出發的早回到家的時候,天色也已經晚了。
梅子娘正站在大門口張望,看見她回來了,松了一口氣,說道:“怎麽現在才回來呢,天這麽晚了,掛心掛死了?”,
“沒事,路子司機都是走熟了的,江城要處理的事情多,我就晚來了一會。”
朱海眉說著和母親一起走進家門,問道:“孩子呢?”
“下午睡著了,還沒醒呢,”梅子娘說道,“上午的時候,有人開車送了一筐子水果過來。”
朱海眉不禁驚訝地駐足,問道:“誰呀?”
“我和你婆婆哪能認的啊!我們一看部隊上的,還穿著軍裝呢,就讓他進來了。”
朱海眉問道:“那您沒有問問是誰送來的?”
“問了,說是陳首長讓送的。”
哦,估計是陳重安讓送的,便道:“您別害怕,明天上了班,我打電話去問問。”
“人家給咱們送吃的,有什麽好害怕的呀,你說也夠稀罕的,有個黃黃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我和你婆婆分了一個,扁扁的、黃色的、看著個頭不大,又香又甜。不過就是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沒有削皮,弄的嘴裡面又苦又澀的。”
朱海眉捂著嘴偷著樂,應該是芒果,這種熱帶的水果,現在市場上估計沒有大面積銷售的。
她去了盛水果的簍子裡一看,還真是芒果呢。
這可得了她的意,她就喜歡吃芒果的香甜勁,不過來了這麽久了,還真是一次都沒有吃過,她先削了兩個,美美的吃了。
晚上孩子醒了,她給孩子們壓了一點,水果汁兩個小家夥,
喝的那個歡實。她一個人喂了兩杓便不喂了,梅子婆婆看著兩個孩子抓著手要便道:“你快再給孩子吃點吧,看饞的孩子。”
朱海眉笑道:“這種東西,孩子可不能多吃,吃了很容易上火的,吃兩口咂吧咂吧嘴兒,有點兒滋味就行了,你們在家可千萬別給他們吃。”
“這東西吃了還上火呀!”梅子婆婆詫異的問道。
“是呀,上火。”
朱海眉陪著孩子睡著了,她才去睡,本來今晚她要帶,好讓婆婆和娘休息休息,但是她們兩個人也體諒她辛苦,堅持不讓她帶。她便打著呵欠,去了臥室裡睡覺去了。
她全身上下都很疲憊,躺在床上卻睡不著覺,沈東遠走了好幾天了, 一點動靜都沒有,想了半天,她吐了一口氣,逼迫著自己數著羊,睡著了。
周一,她進了辦公室,大家都很興奮的和她打招呼,看來是作品都準備好了,她讓宋清波去了廠務部借了一個小型的會議室,很認真的配上音樂,讓大家利用舞台來回的走了個秀。
對於尚不開放的現在來說,這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先上台。
這個時候,程彩虹潑辣的好處就顯出來了,有她開了頭,田溪和薑珊緊跟其後,最後是鄧曉雨和宋清波壓軸,其他人都是嘻嘻哈哈的走了下來,唯獨他倆是沉默的走下來。
並且鄧曉雨身上的衣服,讓大家一下子都樂了,一個大男人竟然穿了一件粉色的T恤衫,粉色就粉色吧,上面還用各色的布貼了一個看不出來什麽東西的五顏六色的圖案,其實鄧曉雨長的並不矮,就是面容秀氣了點,瘦了點,性格又內向,所以才被起了一個鄧姑娘的外號。
眾人轟然大笑,鄧曉雨全程板著臉,宋清波卻是臊的臉色通紅,她想眾人一定在笑話她。
朱海眉看她身上的衣服,是連衣裙,顏色微深的咖啡色,穿在皮膚不是那麽白皙的宋清波身上,非常漂亮。她是小個子女生,這件連衣裙的腰線拉的很高,並且處理的非常光滑,顯得玉立頎長,這樣款式的衣服,對於那些稍微胖一點、個子不高的女生來說,還真的挺合適的。
只不過,鄧曉雨的粉紅衫將大家的目光完全的吸引過去了,並沒有注意到後面的宋清波。
悶騷的粉紅色,在任何的時候被男人穿在身上都很顯眼,更別說這個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