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齡,籍貫。”劉天宇將嘴裡的東西咽下之後,這才慢條斯理的看著程總說道。
“劉大師不是佔卜很厲害麽,這點小事還需詢問?佔卜一下不久什麽都清楚了?”程總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嘲諷味十足的刺了劉天宇一句。
“你····”看到眼前這個程總幾次三番的找劉天宇麻煩,一直忍而不發的周若蘭終於忍不住了,抬起頭盯著程總就要發作,只不過她剛剛開口說出一個字,就被劉天宇在桌底下拉住了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
“姓名,年齡,籍貫。”劉天宇安撫下周若蘭,對程總的嘲諷充耳不聞,表情不變再次看著程總問了一句。
“呵呵~~~你······”程總本來想在諷刺劉天宇幾句,不過這回他剛一開口,就被張安打斷了。
“程總,既然想讓小劉幫你看看你要什麽時候倒大霉,就應該好好配合人家小劉才是。”張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面色不善,雙眼眯起緊緊盯著程總,好像在再說你若在這樣繼續下去,我現在就讓你倒大霉。
“張安!”張安的大舅哥不溫不火的呵斥了張安一句,然後扭頭看著程總道:“程總,開玩笑一兩句就夠了,人家小劉還等著呢。”
說起來程總對於張安並不怎麽害怕,不過他對於張安的這個大舅哥可就有些忌憚了,現在他的公司正準備想要拿幾塊地皮開發,張安這個大舅哥是建委的領導,正好負責建築也房地產等方面,雖然說程總也是背靠大樹,真要說起來他背靠的人物要比張安的大舅哥強力的多,但是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如非必要的話程總還真不願意惡了眼前這位,於是在張安的大舅哥開口之後,程總這才將剛剛的嘴臉收斂起來,將自己的姓名年齡籍貫告訴給了劉天宇。
“稍等!”劉天宇右手一翻將天書取在手中,然後低頭開始在天書上查探程總的信息。
當著眾人的面將《天書》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說實話劉天宇還真沒有什麽賣弄的意思,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將《天書》拿出來了,只不過第一次的時候他當時背對著在座的眾人,在座眾人除卻程總,李總以及那個孟總根本就沒人看見這一幕,然而程總,李總以及孟總當時雖然和他正面相對,不過那個時候孟總在和張安寒暄注意力不在劉天宇身上,劉天宇當時的動作過快,正在找劉天宇麻煩的李坤和程總看是看見了,不過也沒有看的十分清楚,全當是劉天宇搞得一下小把戲並未怎麽放在心上,所以現在劉天宇這一手才算是正式亮相於眾人面前,看的對劉天宇十分相信的張安夫婦以及張安的大舅哥雙目放光,其他人也是對劉天宇微微側目。
“裝神弄鬼。”看著劉天宇好似變戲法似的手一翻就出現一本課本大小的書籍,程總撇著嘴嘀咕了一句,他打心底對劉天宇就不信任,所以劉天宇別說弄出一本書來,就算是弄出比書本再大的東西來,他也只會講這手段歸於小把戲一類。
兩三分鍾過後,劉天宇終於抬起了頭,不過他抬頭之後並沒有開口,而是看著程總默然不語。
“怎麽樣?”見劉天宇抬頭之後不開口,張安的大舅哥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不用他說我都能知道,肯定是說我大難臨頭,只要給錢你就能幫我消災解難。”張安的大舅哥話音一落,不等劉天宇說話,程總就譏諷的搶先一步先劉天宇開口了。
劉天宇用手指在《天書》上輕輕的敲打兩下:“程總前半句說的很對,你的確大難臨頭。不過後半句錯了。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幫不了你,這件事,我無能為力,抱歉。”
程總臉黑的跟煤似的,嗤地一聲冷笑,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那你說說我會在多久之內出事?”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劉天宇突然將手中的《天書》扔向了程總,然後緩緩的說道:“想要知道你什麽時候出事,自己看便是。”
程總被劉天宇突如其來的一手搞得有些發懵,反射性的接住了劉天宇扔過來的《天書》,在聽到劉天宇讓他自己看的話之後,下意識的翻開了《天書》,只不過看到《天書》中白花花一片沒有任何字跡,以為被戲耍了的程總溫怒道:“讓我自己看,你到底讓我看那一頁!”
“隨便那一頁!”
“荒謬!我·····”手拿《天書》翻開的程總正準備說我現在就翻開了隨意一頁,怎麽一個字都沒有看到,只不過他剛剛開口說出三個字之後,後面的話卻怎麽也無法說出口了,因為剛剛還空白的頁面之上,現在詭異的出現了幾行文字。
看清楚《天書》上所寫的內容,程總瞳孔一縮,‘啪’的一聲將《天書》合上,然後像扔燙手的山藥一樣一甩手將《天書》給劉天宇扔了回去,並且在同時還大聲咆哮:“這是你的小把戲!這全是你搞的鬼!我不會相信的!”
“信不信隨你,你說這是我的小把戲也好,是我搞的鬼也罷,不過這可是死人的大事,用不了多久相信就會有消息了不是麽。”劉天宇將程總扔回來的《天書》輕輕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看著有些抓狂的程總輕聲說了一句。
“胡說八道,我不相信。”
在座的眾人開始看著劉天宇和程總打啞謎看的一頭霧水,頂到後來劉天宇一開口就說是死人的大事,都感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程總不要生氣嘛,反正你不信,就當聽個故事,幹嘛這麽生氣?來來來,我和你喝一杯。”看著程總暴怒的就快掀桌子了,東道主張安連忙笑呵呵的勸了一句,不管劉天宇說的人命的事是真是假,但是看到現在程總的樣子張安是十分解氣的,畢竟程總不請自來還幾次三番的尋找自己客人的麻煩,現在程總的表情讓張安看起來十分解氣。
“小劉,能詳細說一說麽?”身在體制中的張安的大舅哥對於死人十分敏感,在從劉天宇口中聽說死人兩字之後,張安的大舅哥不由得認真了幾分。
劉天宇沒有答話,而是伸出手放在了《天書》之上,抬頭環視了在座的眾人一圈,最後將目光放到了程總的身上。
說實話,劉天宇從一開始是不打算將這件事情的緣由說出來的,剛剛他讓程總自己翻看《天書》,也不過是讓程總看到了幾天后他的結局,至於為什麽他會有那樣的結局,劉天宇操控者《天書》一個字都沒有讓程總多看到。
自己和程總素不相識,這家夥幾次三番的尋找自己的麻煩,劉天宇相信只知道自己結局卻不知道因何自己才會有這樣結局的程總肯定不會相信,這樣一來的話程總最終結局就不會發生什麽變化,會像《天書》中所記載的內用一樣,這樣自己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不過現在張安的大舅哥當眾問起了,在座的眾人也全都好奇的看著自己,劉天宇又心裡盤算了一下剛剛《天書》中所記載的程總因果,想著這程總就算是得知了他為什麽導致了那樣的結局,就算他相信了並且馬上著手補救,估計這時候也已經為時已晚無力回天,並且如果程總真的相信了,在事發之前的這段時間,程總肯定會在惶恐中度日,這樣一來劉天宇感覺會更加舒爽一些,畢竟這個程總不是什麽好東西。
劉天宇不語,包廂內寂靜無聲,這個時候程總再怎麽嘴上說著他不相信劉天宇,不過潛意識中還是想聽聽劉天宇如何說自己為什麽會有那樣的結局的,當下他滿臉鐵青的坐下,時不時的瞪劉天宇幾眼。
“程總是八年前開始發跡的沒錯吧?當初XX學校改建是程總負責的沒錯吧!”心裡盤算一番之後,劉天宇終於開口了。
程總身體一震,驚駭地看了劉天宇一眼,隨後冷笑道:“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事情。”
除了劉天宇和周若蘭之外,在座的人都是業內人士,很快想起了什麽,看向劉天宇的目光終於有所變化,而張安則憐憫地看了程總一眼,笑呵呵起身給劉天宇倒酒,劉天宇立刻手扶杯子。
女人的八卦心很強,這和她的年齡長相職業等等都沒有任何關系,所以在聽了劉天宇藏頭露尾的話之後,周若蘭奇怪的問道:“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啊!我一點都沒聽明白。”
“八年前嘛,銀行收縮貸款,導致很多開發商建築商的曰子難過,資金出現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好多建築商自然就在材料上下功夫······”聽到周若蘭的詢問,張安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程總惱怒的看了張安一眼,不過張安裝作沒看到,但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張安這是回擊程總。
“哦···”張安說完,周若蘭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周若蘭到底不笨,想到劉天宇剛剛所說的學校,在聯系到張安所說,她現在哪裡還不明白,當下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看著程總厲聲罵道:“你這個畜生,那可是學校,那裡面有成百上千的孩子!在這種事情上你還昧著良心偷工減料?”
“你說話客氣點,證據呢?學校的樓房到現在已經使用了七年多一點問題都沒有,想要抓我就拿出證據來。”程總毫不畏懼的和周若蘭對峙起來。
“蘭姐!”劉天宇伸手一拉周若蘭,等她坐下之後劉天宇才湊到她耳邊用僅僅周若蘭一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放心吧蘭姐,那個學校的樓房的確在最近會出問題,不過學校裡面的學生一個都不會有事。”
“真的?”周若蘭不是不相信劉天宇,但是學校裡面的樓真的出現問題,學生一個不出問題的概率實在有些低微,於是周若蘭疑惑的看著劉天宇追問了一句。
“真的,相信我。”劉天宇看著周若蘭的眼睛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信。”盯著劉天宇的雙眼看了半天,再想起劉天宇的為人,感覺他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周若蘭終於點了點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周若蘭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劉天宇剛剛說過死人是大事這樣一句話,如果劉天宇所說的死人不是指學校的學生,那麽必然就是指犯了事情的程總,可是學校的樓房就算倒塌但是在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的情況下,程總的罪名也夠不上死罪吧,那麽劉天宇口中所說的死人,又是指的是誰呢?
好像看出周若蘭心裡所想,劉天宇再次湊到她的耳邊,仍舊用僅僅她一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學校的樓房只是導火索,因為學校的樓房才會有人徹查他,他這些年可是幹了不知道缺德冒藍煙的事情。”
“丁鈴鈴鈴!”
就在劉天宇和周若蘭說悄悄話的時候,程總電話的短信聲突然響起,拿起電話一看短信內容,看完之後程總將電話收起,然後看著在座的眾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公司那邊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就此先告辭了。”說完之後,程總還特意看著劉天宇說道:“你不是說我近期會出事麽,我們就以一個月為期限,如果一個月後我沒事,我看你怎麽有臉招搖撞騙!”
“用不了一個月,半個月足以,而且你沒機會再跟我見面。”劉天宇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回道。
“哼!那就半個月,我們走著瞧。”程總氣的七孔生煙,丟下這一句之後就憤然離去。
看著程總離去,坐在張安大舅哥旁邊的那個胖子孟總扭了扭身體,好奇的問道:“劉大師,你是怎麽看出來程總要出事情的,是看相還是佔卜?你面前那本書佔卜的工具?”說話的同時,孟總還用他那堪比胡蘿卜粗細的手指點了點劉天宇面前的《天書》。
“這是師門的秘密,恕我不便多說,不過,我和尋常的術士道士不一樣,奇門之中知道我們這一脈的人很少,至於我手裡的這本《天書》,它還真就是佔卜的工具。”)。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