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叫你來,是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將擔任六扇門副總捕頭,在六扇門中地位只在郭巨之下,協助郭巨管理整個六扇門,大小事物你都可以插手,盡管放手去做……”老皇帝夏鴻昭突然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分量之重,即使以秦雲現在的心性也不禁微微一顫。
老皇帝夏鴻昭的這番話不啻於是告訴秦雲,現在六扇門這個龐大的機構開始由你接手了,趕緊去收買拉攏人心,還有著一個前六扇門總捕頭幫你一起善後處理。
“我難道還有不凡的身世?是老皇帝的私生子,還是老皇帝的外甥?居然如此舍得下本錢?”秦雲情緒有些激蕩,心中卻不禁古怪地想道。
“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
老皇帝夏鴻昭的話瞬間讓秦雲從遐想中回過神來,警惕地望著老皇帝夏鴻昭,眼神中光彩連連。對於秦雲來說,妹妹秦影是他為數不多的幾個弱點之一,甚至是他唯一致命的弱點。秦雲本人也很是知道這點,所以自他離開都養縣城後,一直有意識的削弱這點,甚至盡可能的淡化,消弭和隱藏。
可是沒想到今天,還是被老皇帝夏鴻昭提了出來,頓時讓秦雲抱以十二萬分的警惕和戒備。
“陛下此言何意?”秦雲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不動聲色的外表下體內氣機勃,一旦有變秦雲將以最快的度擒拿老皇帝,這也是最後不得已之下的選擇。
“我已經命人以你的名義將她帶入京城……”老皇帝夏鴻昭的話一出,秦雲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原本壓抑的殺機再也掩飾不住,幾乎透體而出,整個大殿頓時森然了起來。
老皇帝夏鴻昭似乎猶然未覺,神色不變地繼續說道:“……明日,朕將向天下宣告,立朕唯一的女兒夏影為皇太女,也就是未來的皇帝……”說著,老皇帝夏鴻昭深深的看了秦雲一眼,嘴中蹦出了驚天之密:“……秦影也就是夏影,朕唯一的骨肉,大夏朝未來的第一位女皇帝!”
秦雲腦袋‘嗡’的一聲,險些當場炸開。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老皇帝夏鴻昭,對方沒有瘋啊?怎麽會說出如此話來?可是看著老皇帝夏鴻昭那沉靜地神情,顯然不是突然抽風。這麽一來,自己的身份豈不是……
老皇帝夏鴻昭似乎看出了秦雲心中所想,嗤笑一聲道:“小子,不要想的太好,你的身體裡可沒有我大夏皇室的血統,更別說朕的血脈。你的祖上世代是我大夏皇家秘衛,當年朕只是迫於無奈,不得已之下將影兒偷龍轉鳳送出宮外,交由你的父親撫養。你跟影兒根本沒有血緣關系,只是君臣而已。”
秦雲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剛才他確實有些想差了,不過老皇帝夏鴻昭的語氣和話語也讓他心中很是不好受。要不是如今人在屋簷下,在加上秦影的關系,秦雲絕對會想方設法給老皇帝夏鴻昭一個難忘的‘記憶’!
不過……
秦雲盡可能的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似乎還真的有些蹊蹺。當年此身的母親確實懷孕,但是具體情況當時神智未開的秦雲並不是十分清楚,要是有些隱瞞也不是當時秦雲所能夠知曉的。不過且看秦雲多年來一直未曾懷疑秦影的身份,就知道當初的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瞞過了天下所有人。
老皇帝夏鴻昭看著秦雲的神色變幻,微微點頭,輕輕拍了拍手,頓時從殿外走進一道身影。
“奴婢內廠大統領‘暗花’參見皇上。”這道身影是一個窈窕的女子,臉上帶著面紗,從聲音中也聽不出具體的年齡。不過秦雲能夠清晰的感受對方也是一個厲害的武者,
起碼有著宗師巔峰的修為。“恩。”老皇帝夏鴻昭輕應了一聲。“你抬起頭來,去掉面紗。”隨即,老皇帝夏鴻昭又對著秦雲說道:“秦雲,你看看你身邊的這個人是誰?”
秦雲皺了一下眉頭,心中頓時有著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不過他還是轉過頭去,將身旁女子的樣貌盡收眼底。
突然,秦雲的瞳孔猛然擴大,心中有如翻起了滔天巨浪。眼前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這副身體的親生母親,當年據說因為難產而死的秦家主母——秦孟如萱。
“怎麽樣?”老皇帝夏鴻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掌控一切的霸氣和智慧。
秦雲的眼神漸漸平靜,深深的望了一眼眼前激動的孟如萱後,神情平靜地轉過頭來,淡然地望著老皇帝夏鴻昭:“十分意外。”
秦雲的語氣很平靜,甚至有些冷漠。原本自信滿滿的老皇帝夏鴻昭注意到這個情況,胸有成竹的神情漸漸的斂去,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望向秦雲,似乎要照射到秦雲的內心深處。
秦雲此時的神情確實很平靜,他兩世為人,有著前一世記憶的他豈會輕易的接受一份‘全新的’親情。他之所以接受原身父親,完全是原身父親十數年如一日的關懷,才慢慢的融化了秦雲那顆冰冷僵硬的心。而秦影,則是秦雲一手帶大,對於他秦雲有著一種亦父亦兄的感情存在。
同樣的,秦影對於秦雲也同樣是如此!
可是孟如萱,秦雲從小就覺得十分神秘,不過那時的秦雲還沒有完全接受‘前世’的記憶,所以有些懵懂。直到原身父親的遇害,刺激了秦雲,才讓秦雲完全恢復記憶,開始了‘崛起’之路。
也正是因為如此,秦雲對於這個親身母親並不親,甚至沒有什麽感情。最多的就是一份血緣關系,讓他無法徹底的割舍,有著那麽一絲的聯系在。
可是現在看到孟如萱,秦雲不禁又想起那個為了保護孩子而慘死在馬賊屠刀下的男人,那個有些懦弱卻為了孩子而慨然赴死的男人,這讓秦雲更加的無法接受孟如萱的存在。
或許有人說秦雲太過於強求親情的潔癖性,可這就是他——秦雲,一個有著自己一步步建立的三觀的男人,不會輕易受到外界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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