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機是全封閉的隻是其一。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是早上六點坐的飛機,現在可都接近中午十二點了,飛機仍沒有降落,也就是說運輸機在天上已足足飛行了將近六個鍾頭。
六個鍾頭呀!
這特麽的都可以飛到地球的另一半了,可為什麽還不停下來?
不明情況的二十一人開始變得惴惴不安,特別是江南,他還是第一次遭遇到這種事情,神態都有些緊張。
出身偵察兵的周安最先忍不住,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擺在眾人面前,清了清喉嚨,探著腦袋道:“咱們是從東北H市起飛的,向北兩百多公裡就可以出海,向南一千多公裡就到俄羅-斯了,向東將近三百公裡到朝-鮮。
運輸機已經飛了五小時四十分鍾,按照時速八百到一千公裡計算的話,我們現在至少已走出三千多公裡。
如果是向這三個方向飛的話,現在我們早已在異國他鄉的天空了,龍焱訓練營作為國內做神秘特種部隊的訓練地,不可能建立在國外,所以,我斷定飛機目前是在往南飛。”
雖然昨晚隻是接觸了一個晚上,但江南對這個周安還是有一定好感的。
至少他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的冷淡,江南詢問問題的時候,他都會細心的解答,當然了,整個人有點小高傲。
畢竟人家是偵察兵出身,在特種部隊,偵察兵往往比狙擊手更加的危險,簡單的說就是當炮灰。
聽聞他的話,江南不由對他敬佩起來。
不愧是偵察兵,分析的還真頭頭是道。
不過對於他的好心解說,更多的是閉目養神,連眼皮都沒撩起一下,有的皺起眉頭,有點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有的面無表情。
“向南是什麽地方?”坐在江南身邊的牧雷突然詢問。
“內蒙古!”
“內蒙古地域遼闊,人煙稀少,沒準龍焱訓練營真的就在內蒙古。”牧雷點點頭,算是認同周安的說完。
坐在周安對面的張妍心幽幽開口:“你說運輸機至少飛出三千多公裡,就算真的往南去,早就過了內蒙古了,現在不是在烏魯木齊,就是出國了!”
牧雷撓撓頭:“哎呀呀,難不成龍焱訓練營真的建造在國外,奇了怪了,建立在國外,怎麽能保證安全呢?”
聽到牧雷這毫無營養的詢問,江南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抬起手來,在空中畫了個圈圈,道:“你們怎麽能百分百的確定飛機不是在天上轉圈呢?
運輸機是全封閉的,我想他們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故意在天上轉圈,讓我們產生錯覺。”
此話一出,飛機上的所有人都停止各自動作,一愣一愣的看著江南。
就連上了飛機後就一直在閉目養神、一言不發的黃泉也難得的睜開眼睛,略帶詫異地看向江南。
江南隻是突然想到了就說出來了,但就目前來看武夷是是最接近事實的一種可能。
一個名叫狄青的男人眼睛突然一亮,立刻接道:“沒錯,飛機是在天上轉圈。”
這個狄青跟北宋時期的大英雄狄青同名同姓,且同樣是山西汾陽人,後來辦到了東北,自然而然劃分到北部戰區。
來這裡之前,他曾在空軍某部就職,是個職業的飛行員,用他的話說,小到遙-控飛機,大到各種殲擊機他都可以玩的溜溜的,就跟男人熱衷於擼似得。
狄青都做了肯定,那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理由質疑江南了。
“說說飛機到最後會降落在哪裡?南邊?”江南看著狄青詢問。
“不太可能,南邊這段時間不太太平,就算需要兵力,把我們這些人拉過去也頂多充當炮灰。”
“北邊?”
“太冷,而且別忘了北邊的大興安嶺還是保護區呢,一般不會讓軍人進入。”
詢問無果的江南暗暗歎了口氣,他現在急迫想知道的是訓練營到底在哪裡,這樣就可以根據目的地的環境來判斷一些訓練項目。
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麽特訓會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會被淘汰掉!
“哎呀呀,南邊不是,北邊不是,那到底在哪裡?我看內蒙古就不錯!”牧雷忍不住大咧咧的扯道。
“能把你們的嘴巴閉上嗎?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話剛說完,一直坐在最末的那名中尉軍官突然開口,瞪著眼睛看著牧雷。
經過昨晚那麽一鬧,江南發現這位中尉不僅是對自己一個人的態度惡劣,對這裡所有人的態度都一樣。
心裡不免有了一些安慰!
特別是經過昨晚那麽一鬧後,江南發現這個中尉軍官多少有些針對牧雷, 誰讓牧雷背後抱怨人家來著呢。
牧雷心裡對中尉軍官本來就不爽,現在又聽到他張開臭嘴大放厥詞的針對自己,本就竄天猴的他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解開座椅上的安全帶,騰的站起身,怒視著中尉軍官,氣呼呼地說道:“你針對我是吧,有種下飛機乾一架啊!”
“跟我乾架?你也配?!”
“N瑟個屁,你不就是個中尉嘛,真正打起來還不知道誰怕誰呢。”
軍隊算是等級最森嚴的地方,牧雷是個中士,而那人是中尉,低級軍官對上級軍官無禮,甚至辱罵,那簡直就是件惡劣事件至少得受處分呢。
可現在在飛機上,如果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說,誰又會知道呢?
對於牧雷的辱罵,中尉教官笑而不語,也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緩緩走了過來。
後者眉毛一周,下意識地抬起雙拳,疑聲問道:“怎麽……要在這裡乾架?”
中尉沒有回話,來到牧雷的身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檔,毫無預兆的猛的踢出一腳。
這一腳快而疾,猛而狠。
牧雷直覺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山呼海嘯般在小腹洶湧流竄,迫使內髒一陣生疼。
哇!
身軀劇顫,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飛騰起來,重重砸在機體上,忍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
中尉嘴角挑起,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說過你不配跟我乾架,再敢不聽命令,我直接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
“你……你特麽的偷襲!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