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秦克楠還有些害羞,有些不好意思。
平日裡在部隊裡什麽都不怕,唯獨在這件事情上有些扭捏。
“我去叫青兒!”
說完,急不可耐的慕容詩施一溜煙跑到屋裡。
“青兒青兒,我是慕容啊,給我開門!”
慕容詩施跑到二樓薛慕青的門前,笑嘻嘻的敲門呼喚。
可是……
等了片刻,房間卻沒有打開的跡象!
“青兒?在裡面嗎?時間到了,該你出場了!”
慕容詩施以為是薛慕青害羞,抿嘴嬌笑幾聲,向身後跟來的幾個人做個ok的手勢,繼續晃動著門把,並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房門反鎖,沒有回應
奇怪的嘟嘟嘴,慕容詩施心中好奇。
繼續敲門,邊敲邊道:“青兒,開門啊,我是慕容啊!”
“青兒?青兒你在裡面嗎?”
“青兒,我是慕容啊,給我開開門,你在裡面幹什麽呢?”
“青兒?”
“青兒?”
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在二樓回蕩,漸漸傳向一樓大廳,傳向房外大院,傳向等待的人群。
怎麽了?
場面慢慢靜了下來,人們奇怪的往裡張望。
“青兒?”
慕容詩施呼喚的聲音越來越高,敲打房門的小手越來越用力。
一時間,一抹莫名的驚慌蒙上心頭。
之前籠罩在心頭的不安定再一次席卷而來,且越來越強烈。
不顧一切,不僅拳打腳踹起來,嬌嫩的身子還開始用力的撞著房門。
不斷地大聲呼喊:“青兒?青兒你在嗎?青兒?”
得到消息,正在顯小的薛靖刀臉色微變。
陪笑著向朋友們告罪一聲,顧不得禮數快步衝向薛慕青的房間。
敲打著房門,道:“青兒,在嗎?
時間到了,我們所有人都在下面等著呢,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
“青兒她怎麽了?在裡面嗎?”
慕容詩施有些不安的惦著小腳,緊張問道。
“青兒?”
薛靖刀眉頭一皺,耳朵緊貼在房門上。
“怎麽回事?”
唐鶯珊有些不傷心,也慢慢上了二樓。
她是最後進入房間裡的人,對立面的情況還算了解。
最主要的是剛才和薛慕青聊的那些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裡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察覺有些不太對勁,秦克楠在年輕一輩的陪同下,迅衝上來。
“讓開!!!”
薛靖刀畢竟是部隊上的人,脾氣暴躁,性格火熱。
直接推開眾人,猛的撞向房門。
砰!
整個房子微微顫動,沉悶的撞擊聲如鼓般敲響在所有人的心頭。
到了這種時候,誰的心中也會聯想到些許不好的念頭,紛紛湧了進來。
守護的士兵們有心阻攔,可在場的哪個不是大人物,他們又哪有何資格阻攔呢?
“青兒,別鬧了,開門!”
薛靖刀用力撞著房門。
他年歲已大,這等大力的衝擊有些吃不消。
但心裡突然生氣的不安壓過了所有疼痛,依舊賣力的呼喊著,撞擊著。
“我來!”
秦克楠也衝上來,緊緊咬牙憋了一口氣。
宛如一頭犀牛,生猛的撞向房門。
砰砰砰!!!
一下,一下,又一下……
整個房子不斷地顫動,秦克楠撞擊力道越來越大,臉色越變越難。
正當後面的人們忍不住要一起撞門時,房門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突然之間,砰然被輕松的撞開。
或許是撞擊了太久,房門終於承受不住,就差這麽最後一撞。
最後這一撞輕輕松松,哪怕是慕容詩施輕松的踹一腳,房門都可以打開。
秦克楠收勢不急,踉蹌撲了進去。
“青兒……”
慕容詩施等人急忙呼喊著往裡衝。
慕容詩施第一個衝了進去,可不大的臥室裡面轉了一圈後,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還有些不敢相信,以為薛慕青再與他們捉迷藏,還特意在衣櫃裡尋找了一下。
“人呢?人去哪兒了?”
慕容詩施急了!
大小姐脾氣上來了,直接叫嚷起來了。
這一刻,甚至都有些無視薛靖刀這個主人,更忽略了他長輩的身份。
門外的人們也是一陣奇怪,可他們不敢進來,只能站在門口,衝著裡面來來回回的打轉。
結果跟他們想象的一樣,這件房間的主人不見了!
薛慕青去哪兒了?
突然,慕容詩施看到了梳妝台前有一張白紙。
是對折的那種,似乎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裡面的內容。
看白紙的痕跡,應該是剛弄出來沒有多久。
定在原地,有些微楞。
心裡感覺這張白紙上有什麽重要線索,還是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
拿過白紙,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
約莫十幾秒後,慕容詩施眼睛一縮,臉色都變得有些發白。
努力的緩緩的張開嘴巴,結結巴巴的道:“青兒……逃婚了……”
“什麽……”
唐鶯珊尖利哀嚎一聲,心臟狠狠抽動。
霎時間,眼前發黑,重重撲到在地。
昏迷的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了薛慕青剛才一直給她說的話。
什麽身為媽媽,要一直支持她,不論她以後做什麽。
原來……
原來如此!
當時她就有了主意,心裡也下定了決心。
自己說了那麽多都是白搭,她還是要通過自己的方式來等待心裡的那個人。
“青兒……青兒……”
薛靖刀愣在原地,寫滿威嚴的臉蛋煞白一片。
有些不敢相信,走上前去,直接搶奪過來白紙。
融了融了眼睛,認真的查看著上面的內容。
生怕遺漏一個字,更害怕沒看到什麽重要線索。
爸媽:
原來女兒的不孝吧, 這一次我真的要任性一會兒!
我心裡裝著他,你們卻讓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這讓我怎麽幸福?
一直以來,在婚姻這件事情上,我都是家族的產品,也是你這個父親當年的賭注。
可是我是個人啊,一個活生生的人,喜歡誰愛誰,想要嫁給誰,這些我有權利自己做決定。
你們既然聽不進去我的意見,那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亂來了。
我要等他,我要等他回來!
“薛慕青……你……啊啊啊啊”
秦克楠也看了眼白紙上的內容,邊看邊呆滯。
稍微過了片刻,渾濁淚水滾落臉頰。
忽然仰天大笑,笑聲淒涼,似那啼血的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