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或是交頭接耳,或是皺眉思考,或是凝望蒂娜。
她們有的還沉浸在失落的情緒中,根本沒有認真聽這件事情,哪裡能夠在這麽短時間內想明白呢。
還是剛才開口女毒梟再次問道:“隊長,還是你來說吧。”
蒂娜歎了口氣,道:“剛才消失的李申三人是被控制了,自己離開了,說明阿瓦爾基地的女毒梟和咱們基地的姐妹很有可能不是被抓走的,而是被控制走的。
我暫時想不到什麽東西可以控制人的大腦和行為,安安全全的讓其按照自己意圖來辦事。
更不清楚這種控制可以持續多長時間,短暫控制還好,那些姐妹還能救回來。
若控制一輩子,那她們就得被迫‘助紂為虐’一輩子了。
如果這種控制之法可以破解,我們竭盡全力也要救下咱們的姐妹,幫助她們接觸控制。
如果不行,那她們此後就是敵人的傀儡,而我們剛才也失去了三個姐妹。
以後在戰場上遇到,只能是敵人,我們念及舊情會心慈柔軟,而她們絕對不會。
截止到目前,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就這麽多,這就是我們知道的所有。
我們對敵人的一切都不知道,尤其是控制方面,因此連怎麽預防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從何處下手來預防這種莫名其妙的控制。
只要敵人想要控制咱們,隨時都可以向我們發起攻擊,還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稍有不慎和疏漏,我們連姐妹是什麽時候被控制的都不知道。
我們太被動了,被動的只能一直挨打和被控制,因此……”
“隊長,你不會想要把我們就地解散吧?”
一個女毒梟有些害怕的道。
她以前加入的傭兵團被滅了,只有她活了下來,之後便一直待在亞爾弗列得基地。
若真的就現在解散了,她還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呢。
不僅是她,亞爾弗列得基地的很多女毒梟都有著類似的經歷。
對於她們來說,亞爾弗列得基地就是家。
家沒了,真的就只剩下流浪!
“隊長,我們還沒有報仇呢,不能解散。”
“我們不走!”
“對,我們不走,我們絕對不會走。”
“就算你把解散了,我們也會偷偷的調查這件事情來報仇。”
眾人擠擠攘攘的說道著,想要讓蒂娜趕緊改變主意。
蒂娜趕緊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先冷靜下來。
接著道:“誰說我要解散隊伍了,首領待我不薄,待你們更是不錯,他給了我們一個家,更默默地培養了我們,不然根本不可能有咱們這個隊伍,有些人甚至早就命喪黃泉。
現在首領出了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立刻解散隊伍呢?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此仇必報,哪怕搭上我的性命,不然我無法面對死去的首領他們,晚上睡覺合上眼睛,我都會能被嚇醒。”
“那隊長你是什麽意思?”
“我們去找江南!”
蒂娜斬釘截鐵的道:“剛才吳強不是有意和我們聯手嘛,那就聯手吧,我們現在正好需要他們的庇護。
等到了索克基地,我相信敵人肯定少了很多機會來控制我們。
而且堪蒂姐姐還在那裡呢,我們也需要去看看,這次正好。”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一個個的再三考慮後覺得蒂娜說的在理。
現在除了索克基地,貌似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亞爾弗列得基地和安德魯基地鬧過一些矛盾,不止一次的交過手,幾乎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這個時候去安德魯基地不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嘛。
而艾伯特這家夥太好色,見到女孩子總是色眯眯的,蒂娜一直不喜歡,根本就沒有考慮艾伯特基地。
因此,千萬索克基地是唯一的選擇!
當然,她們也可以自己在森林裡冒險闖蕩,可這樣風險太大了,誰也無法保證絕對的安全。
尤其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控制,太不可思議了,也太無解了。
“全都聽隊長的!”
眾人齊齊吆喝道。
“很好,那我們趕緊將這些屍體處理掉,然後動身前往索克基地。
所有人給我打起精神,前往別給我掉鏈子,更不要被控制了。
我們已經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三個姐妹,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人離開,從此成為敵人。”
蒂娜一臉嚴肅,斬釘截鐵的道:“還有,我們目前根本不了解索克和江南那些人,到了那裡以後,不管他們怎麽安排咱們,或是客客氣氣的,或是不冷不熱的,我們都不能放松警惕,睡覺都得給我把眼睛睜開。”
“明白!”
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
別看都是一群女人,可這群女人的氣勢一點兒也不比男人差,甚至還要強勢很多。
沒辦法,她們每個人心中都冒著一團復仇之火,沒有將敵人給千刀萬剮,根本無法撲滅。
眾人開始認真忙碌起來,很快就將一具具屍體給處理掉了。
處理的方式其實很簡單,就是大規模的焚燒,最後直接用大量土壤給覆蓋。
她們也沒有好的辦法,畢竟屍體太多了。
如果只是直接的掩埋屍體,肯定會被森林裡的各種野獸給挖出來吃掉的,因此必須焚燒。
搞定好一切後,眾人最後看了眼基地的殘骸。
今日離開,之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再來呢。
這裡已經是破爛不堪,完全成了廢墟,只要沒有人呆在這裡,很快就會被四周的毒瘴之氣給覆蓋,以後想要再進來也不能說根本不可能,只能說很困難。
她們不敢有一分一秒的耽誤,因為時間一旦被耽誤了,那誰也也保不準敵人會不會在路上偷襲、控制,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索克基地。
吳強哪裡能夠想到前後不到一個小時,之前還信誓旦旦說不去索克基地的蒂娜,現在竟然親自直接帶隊迅速趕來。
不由讓人想到史記變形篇中的境澤言!
澤大怒忽以手指天,曰即死於野兮,下臨不測之淵!忽又以手指於眾,眾人皆驚,速退數步。澤見而笑矣,仰天長嘯,吾定不為五鬥米折腰,必不食爾等宵小粒食!未幾澤顧左右,笑曰: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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