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逗留,江南擦拭著尼泊爾軍刀上的鮮血,帶著眾人緩步跟上。
他們腳步很輕,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行孤魂在最前面,一路向前,一路過院。
身法好似鬼魅一般,施展的淋漓盡致。
無聲無息的進入,無聲無息的刺殺。
憑借其強悍實力和精湛的刺殺技術,在短短十分鍾的時間裡,沿途所過的所有守衛全被他解決。
有的被割破了喉嚨,有的被削掉了腦袋,有的被刺穿了心臟。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丟丟的聲響,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至第六別院門前!
這裡,一名守衛手持槍械,筆直挺立。
相比起前五個別院,這個院子裡的護衛明顯素質要好很多。
即便是夜深人靜,即便是枯燥無味的站崗,依舊筆直站立。
保持著警惕,目光有神的掃視四周。
江南眾人躲在拐角的陰暗處,彼此用眼神交流,詢問著該怎麽辦。
畢竟前五個別院的門前,並沒有什麽守衛站崗。
江南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聲動作。
悄悄的抽出長刀放在拐角處,借助反光來觀察情況。
略微觀察了片刻,行孤魂微微向後晃晃手指,示意江南他們後退。
滋站在拐角,行孤魂並未急著拐進去。
慘白面具下面的眼珠子賊溜溜的打轉,似乎想到了什麽對策。
鐮刀一轉,將刀背暴露出來。
月光灑下,原本昏暗淡然的月光在刀背的反襯下變的格外刺眼。
至少在這昏暗、冷清的環境裡,顯得非常刺眼。
就像在沒了電的晚上,突兀化著了一根火柴。
月光反射而下,正好照在這名守衛的眼睛上。
眼睛受到刺激,沒來得及去思考為什麽會出現一道亮光。
而是,下意識的去揉眼睛。
也就在刹那間,行孤魂動了!
噗!
這名守衛剛剛睜開眼睛,一柄寒光粼粼的鐮刀便出現在他視線中。
且,急速放大!
下一秒後,大腦頓時陷入空白。
鐮刀繼續嘶嘯,瞬間進入額頭。
完美的力道、細刀的鋒利再配合上行孤魂的力量,讓鐮刀瞬間洞穿此人的頭顱。
額前深入,後腦探出。
並深深沒入後面牆體,將他的腦袋定在牆上。
身軀微顫,雙目圓瞪。
生命即將消散之際,目光變得渙散。
只是,死沉的腦海裡定格的還是那道模糊的參拜面具和面具下冰冷的雙眼。
也就是這鐮刀刺穿腦袋的頃刻,一聲輕微的摩擦聲響了起來。
這一聲,完全可以忽略不聞。
但在這空寂的環境中,卻顯得尤為瘮人。
而作為牧雷所在房屋的最後一座別院裡,這裡的守衛都十分敏感,十分警覺。
來回巡邏的十五名護衛精神微震,齊齊轉頭投向大門處。
平平靜靜,好似……什麽都沒發生。
“蘭肯,外面發生了什麽?”
“蘭肯,聽到說話!”
“蘭肯!蘭肯!!”
負責人急忙起來,呼喊在門外放哨的蘭肯。
殊不知,對方已經涼透,根本無法作答。
越是冷清越是古怪,彼此交換下神色。
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齊齊看向負責人,等待著負責人的安排。
“去看看。”
心中疑惑,負責人向兩名守衛揮手示意,讓他們過去查看下。
哢咣!
手中槍械果斷上膛,緊握在手。
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向大門前靠近。
在門前,他們安排了蘭斯在站崗,也就是剛才被行孤魂殺死的那名守衛。
可是,現在竟沒有回應。
如果不是蘭斯的惡作劇,那就只能說明……
敵襲!!!!
緩步向前,在臨近大門時。
兩人同時停下,彼此目光交流,深呼一口氣,齊齊數數。
一!
二!
三!
兩人同時抬腿揣向大門,一左一右,乾脆利落。
隨著大門的被踹開,一身黑色鬥篷、面帶燦白面具,筆直站立在門前的行孤魂正好暴露出來。
兩人的身體正好將行孤魂的身體給擋住,很是湊巧。
所以,院子裡的其他人根本沒發現行孤魂。
望著近在咫尺、筆挺站立在原地的行孤魂。
饒是兩人足夠警惕,大腦也出現了短暫的愣神。
他們實在沒想到一踹開門之後,竟然會就有個陌生人站在眼前。
就在他們反應過來,準備呼喊的瞬間。
行孤魂的血色鐮刀舞動帶出道道殘影,幾乎一瞬間出現在兩人脆弱的脖子部位。
猛然發力,利落的劃破兩人的脆弱不堪的脖子。
刺骨的冰冷的感覺湧動,瞬間彌漫全身。
兩人雙目圓瞪,身軀顫動。
呼喊已經積蓄在喉嚨那裡,可就是喊不出來。
硬是卡在了那裡,很是憋屈。
行孤魂的速度奇快,以至於連鮮血都沒飆出,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而這兩人,便徹徹底底的死了過去。
出手太快,兩人來不及發軟,也倒不下去,就這樣站立在原地死了過去。
而院子裡的眾多守衛,對此還不知所雲。
甚至,都還沒有察覺到早已站立在兩人眼前的行孤魂。
乾淨利落的刺殺、神乎其神的刀法。
清清楚楚,印入剛剛來到大門兩側的江南等人的眼簾。
這麽近距離的目睹行孤魂的刺殺,江南他們驚奇的同時,更多的是心頭顫動。
第一次目睹的皇甫素衣直接被震了下,這是……殺人?
刀法快的讓敵人都來來不及反應、呼喊、躲閃!
這刀法,這速度,絕了!
至少,在皇甫素衣遇到的那麽多人中,還沒有見過這麽精準的中。
這般暗殺的水平,哪怕是去暗殺比自身高等級的敵人,也極有可能成功啊。
嗔癡貪這些暗刺小隊的隊員眼皮微微跳動,前面他看了看行孤魂刺殺留下來的屍體。
這種暗殺技術和手段,不愧是統帥呀。
如此近距離的親眼目睹,他們算是真真實實的體驗到什麽叫做“夜魔”了!
在黑夜裡,他真的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身法飄逸,刀法簡潔。
誰人可戰?誰人可敵?
小院內,眾護衛心中疑惑不已,怎麽這兩個同伴站在門口不動彈了呢?
隨著時間的推演,不斷地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