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建議他們去外頭逛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內不會回來。” 石頭欣賞了一會她的驚慌失措,才慢悠悠地開口。
“你故意的。”陸芸悲憤地指控。
“對,我就是故意的。”石頭臉上的笑意不減,手上又拿著那把匕首把玩著。
“現在他們不在,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
“什麽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要爸爸,我要媽媽。”陸芸撅著嘴,開始耍賴哭鬧起來,她現在是小孩子嘛,用這招正正好。
陸芸心裡為自己一遇上這人,就莫名其妙的處於弱勢,還無故沒了底氣而感到哀傷。明明上一輩子她也是一個那麽大那麽大的商業帝國的總裁,走出去板著張臉氣場也是很強大,很能唬得住人的。
“嗚嗚,我要爸爸和媽媽,陸愛軍你就是大壞蛋......”陸芸一邊哭一邊用得意的小眼神挑釁地看著石頭,我讓你嚇唬我,我就哭哭哭,看你怎麽辦?
可惜陸芸的得意終究沒有持續太久,等一陣痛感由中樞神經傳到大腦的時候,她愣愣地驚呆了,她趴在石頭的膝蓋上感覺到臀部火辣辣的,一張小臉頓時泛紅,瞬間到了耳尖一路往下蔓延。
“嗚嗚嗚。”
陸芸這下是真的哭了,聲音不再是震天動地的那種,而是帶著控訴,小獸一般的壓抑。
“不許哭了。”
石頭滿臉黑線的喝了一聲。他的臉繃得緊緊的,分明他下手很有分寸的,她的反應卻讓他罪惡感爆棚。差點沒控制住自己而奔潰掉--小孩子什麽的果然討人厭。
“......”陸芸驚恐地看著他的巴掌,馬上收住聲音,收的太急了還打了好幾個嗝。
“能好好說話了嗎?”石頭一臉的嚴肅,那副樣子在陸芸的眼裡,立刻跟他前世的那張面孔重疊起來。她偷偷地咽了咽口水,趕緊點頭,心底瘋狂地呼叫著。
爸爸媽媽你們太不夠意思啦,怎麽自己偷跑掉,讓她跟這隻“凶獸”待一起了?你們快回來吧,要不就見不到你們最美麗、最可愛、最貼心、最乖巧的閨女兒了。
可是顯然陸芸心底的聲聲呼喚,沒能跟陸愛國和夏媛的腦電波信號對接。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石頭張開他惡魔一樣的黑翅膀,發出的每一個音節都直接敲擊著她的心臟,讓她想忽略都不能。
“你不是陸芸,你到底是誰?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傑作吧?”石頭盯著她的眼睛,絲毫不給她退縮的余地,“難道你還真是田螺姑娘?你看上誰了?”
說的田螺姑娘好像是來選婿而不是報恩的一樣。
陸芸瞪大了眼睛。
“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我的耐心不多。”石頭陰森森地威脅,他心底的野獸也在咆哮了。
陸芸撇撇嘴。
“不許再哭了。”
石頭也快暴走了,直接出言威脅到,“你是不是還想嘗一嘗被打屁股的滋味?”
“打女孩子的......陸愛軍你還能不能再可恥一點了?”陸芸的聲音是控訴的。
“你到底是誰?”石頭終於忍不住霍地站起來。
“我就是陸芸啊。”陸芸眼看黑影罩頭,緊張之下咽著口水,真話就脫口而出了,“不過我是三十年以後的陸雲。”
完了,自己竟然就這樣把最大的秘密給說出來了?不是說好了打死也不說的嗎?陸芸的臉白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石頭重新坐下來,若有所思,這樣就能解釋得通眼前這個小丫頭的異常了。
雖然這事兒匪夷所思了一點。 ......
“......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忽然就回到六歲這年了。也許我只是做了一場噩夢了而已。”
咬咬牙,陸芸把自己還有爸爸、媽媽上一世的遭遇簡單的說了一遍。掐頭去尾,沒提到他,也沒說空間的事兒。未了她追問了一句,“你是怎麽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變化太大,還有你的眼神,本來是猜的。”石頭又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態看她,接下來他吐出來的話差點沒讓陸芸悔得痛哭流涕。
“陸愛軍這個名字我還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也就是說本來他根本就不確定,就是詐她的?如果她鎮定一點,不叫他“陸愛軍”那秘密根本就不會曝光?
陸芸悲憤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小臉。
“那些東西是怎麽一回事?”石頭看著捂臉的陸芸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來。他對她嘴裡所說的那些悲劇沒什麽感覺,因為畢竟這輩子那些都沒有發生,也根本就不可能再發生了不是麽!所以他關心的重點在別處。
“我有一個空間,上輩子往裡面裝了不少東西。”陸芸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有氣無力地據實以告。還帶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頹廢。
反正自己最大的秘密都暴露了,空間遲早也瞞不住,還不如痛快點說出來。
石頭看著她,半響終於點點頭,“那我呢?你沒提到我。”
“你死了。”陸芸回了他一個超級大的微笑,幸災樂禍地說,“你十八歲去參軍,後來一路升到排長,我上大一那年,忽然有一天就傳來你已經犧牲了的消息。 ”
陸芸笑過以後,看著石頭淡漠的面孔,忽然又莫名的不爽,“你這人怎麽這麽冷漠?聽到自己死了的消息也裝的沒事一樣?”
你不是還笑的很歡樂?
石頭忍不住看著她就笑起來。
“喂,你難道不應該聽完很傷心很難過的嗎?怎麽還笑?”陸芸氣勢衝衝地站起來,看見他笑,不知道為什麽她更受不了了。
“那我應該怎麽做?”石頭收了笑容淡淡地問她。
“呃......”陸芸卡住了。
“你喜歡我。”用的是肯定句。
“胡說,我才沒有喜歡過你呢,你個冰山男,整天板著一張死人臉誰喜歡你啊?”陸芸頓時暴走,張嘴就下意識的反駁,等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又想到上一世他確實短命的很,頓時臉就黑了。
她一點也沒有詛咒她的意思,她不想他早早就死了。陸芸的眼淚就無意識的流了滿面,嘴裡喃喃道,“我沒有要詛咒你的意思。”
“......別哭了,我知道,我沒怪你。”石頭眼睜睜看著陸芸臉上馬上晴轉雨,有點傻住,他無語了一陣子,終於歎口氣,認命地伸手去幫她拭擦眼淚。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結果還真沒錯。
太麻煩了,女人麻煩,女孩子還是麻煩。
他一不小心把這句心裡話說出來,頓時,本來還有點小感動的陸芸霍地推開他的手對著他吼,“你才麻煩,你最麻煩。”
石頭徹底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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