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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已經有男人了?”
陸芸用一副你老年癡呆了的眼神看段牧弘,略提高了聲音道,“你看清楚了,這個就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我未婚夫的脾氣可不算好,你要是以後再敢來糾纏,小心他把你揍一頓也是白揍。”
陸芸露出厭惡的神色來,跟趕蒼蠅一樣的朝著段牧弘揮手,對他真是已經耐心用盡煩不勝煩了,“別說破壞軍婚了,只要是破壞別人的姻緣都一樣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你好歹也是堂堂b大的學子,這樣的道理不會不明白吧?如果再不明白就一定是你的人品有問題了。”
“可是小芸,那個當兵的一看就那麽粗魯,根本就配不上你啊......”
段牧弘偷看一眼石頭,隻覺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有種自家老子就站在跟前的錯覺。不對,他似乎比自家老子還可怕--段牧弘縮了縮脖子,感覺到一股森森的寒意。
這人的眼神太可怕了,還有身上的那股殺氣又是怎麽回事?
段牧弘又怕又急,有一種到嘴的肥肉馬上就被人給叼走了的強烈直覺。最後極度不甘心的心態終於佔據了上風,讓他克服了恐懼不管不顧的開口。
“那你覺得誰配的上小芸?是你自己麽?”
石頭冰冷的聲音傳過來,他上下打量一下段牧弘,裡帶著*裸的挑剔和蔑視。
“全身上下沒幾兩肉,長的比娘們還嬌氣,整一個就是吃軟飯的。你是扛得動米袋還是煤氣罐?還是你是盤算著以後娶妻生孩子,這些體力活也叫你老婆孩子來乾?”
“你,你,你才.....”是吃軟飯的,而且我哪裡還用著乾那些事?段牧弘漲紅了臉看石頭,驚怒之余在他恐怖的眼神之下竟然愣是不敢把心裡的話說出口。
石頭嗤笑一聲,鄙視的態度更明顯了,“你以後離我家小芸遠一點。”
“我爸是段蒼凇。”段牧弘急了,下意識的這句話脫口而出。
“那又如何?難道你是只有到處宣揚你爸是誰,才會有女人願意跟著你的可憐蟲?”石頭嗤笑聲更大了,同時腦子裡卻開始迅速的對號入座對方說的是哪個段家。
“當然不是。”段牧弘一下子漲紅了臉。
他能考上b大其實也沒有那麽蠢,他心裡其實已經後悔自己剛才喊出來的那句話了。他只是情急才那麽喊的,其實並沒有仗勢欺人的想法。而眼前的人,他瑟縮了一下,有種自己踢到鐵板的感覺。
石頭那邊腦子裡已經出現了段家的資料。
段家在整個京城能排的上三流世家的行列,別看只是三流,但是對普通人而言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了。
段家的家主段蒼凇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據說據說段家的大女兒段欣,嫁給已經擠進京城二流世家的趙家次子趙重山,還生了一個兒子。很得婆家人的歡心。
趙家在軍中倒是小有勢力,趙重山也在部隊發展。
段家的大兒子段牧灃娶的是同為三流世家的劉家的長女劉麗珍,只是這劉家如今已經沒落了,全是靠著段家才能繼續勉強排在三流中。
段家的二兒子段牧弘還在念書。看來就是眼前的這位了。
石頭又看了一眼段牧弘,段家的風評一直不錯,可是看眼前這個卻明顯優越感十足,明顯是被寵壞了的樣子,可見傳言也不是那麽可信的。
京城這樣權貴遍布的地方,即使段家有些勢力但是對陸家來說也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雖然商人的地位並不高,但是陸家這些年發展下來陸氏集團不止在國內的資產無數,各行各業都多少有些涉及。尤其‘花顏’不僅國內無數人為之瘋狂,在海外更是名聲大噪,為國家賺進了不少外匯。
再有當年陸二伯解放前一起打過鬼子的老夥計不少。
那年陸二伯去海城幫著陸愛國帶孩子,結果帶著孩子逛公園的時候無意中遇見了其中的一個老夥計。於是本來斷掉的聯系又重新開始連接,而且一個傳一個,很快大家就都知道陸二伯來海城帶孫子了。
不止海城的老夥計聯系上陸二伯,就連海城之外的也有不少恢復了聯系的,京城自然也有一些。雖然這些人大多數的職位都並不是很高,但是勝在分散,不少還處於比較實權的位置。
這樣現成的人脈陸愛國和石頭自然不能放過。
也沒結交得太刻意,只是逢年過節上門拜訪,看看長輩,再順便送點老家山上的野菜、山貨和野雞、野兔、野豬肉之類的。對各家的女眷再拿一點自家企業的產品,比如外頭常常賣斷貨的‘花顏’總是應該的吧!
對外頭的交際陸愛國早歷練出來了,還是很有一套的。不止不亢不卑的加強了彼此之間的聯系,還深得各家女眷的歡迎。
所以這些年有陸二伯的那些老夥計在後面替他保駕護航,“陸氏集團”在發展的初期也遇見過幾次眼紅找茬的,倒是都順順利利的度過去了。
就連石頭考上軍校,之後在部隊也多少借助過陸二伯的那些老夥計的光。
陸氏集團成長的很快,短短十多年間已經從當初一間並不起眼的小廠子發展成為了能夠躋身世界五百強之列的企業。
而且在業內,在民間,陸氏集團的風評都極佳。
這也都是因為陸氏集團跟人做生意一貫施行誠信為本的原則。多年來循規蹈矩,該繳納的稅從沒有偷漏過。在回饋社會方面,陸愛國作為掌舵者更是極為舍得,還特地專門成立了陸氏基金會,很是為慈善事業添磚加瓦,實打實的幫助了不少確實需要幫助的孤寡、困難戶......
到今日,石頭也早在部隊裡站穩了腳跟,可謂前途不可限量--如今才二十六歲就已經是副團級了,是他們軍區最年輕的團職幹部。
而陸家也早已經不是手捧金元寶招搖過市的童子,不是誰想下口都能輕易過來咬一口的人家。
段牧弘在段家就是再受寵,段蒼凇只要頭腦還清醒就必定不肯為了這點兒女情長的小事就去為難陸家和石頭。當然,即使他萬一抽風了,真的想為難他們也不是件那麽容易的事情就是。
石頭腦子裡隻一瞬就想明白了,微微一笑丟開不在理會尷尬的待在一邊的段牧弘,直接領著陸芸要離開。
“小芸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段牧弘看他們要走又攔不住,於是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
陸芸翻了翻白眼,已經不想再繼續跟他多說話了,她怕她說出口的話太犀利,會過份刺激到眼前這個已經開始不理智的“小男生”。
對的,她心裡其實一直覺得,之前那些追求自己的人,還大多都只是還沒長大,還是幼稚不成熟,還沒有斷奶的小男生。
她怎麽可能跟那樣的男生談戀愛,那不是老牛吃嫩草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拒絕他們的時候都不忍心過於“毒舌”,一般人被拒絕了也會很識相的走開。
只有這個段牧弘......
陸芸望天,她真心不想多說什麽了。
石頭看陸芸這個樣子不禁輕笑出聲,再看段牧弘的時候也沒有最初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了,還頗為“好心”的建議,“就你這樣身嬌體弱連個娘們都不如的身體素質,想追女孩子還是得先回去練幾年再出來比較好。要不就是交了女朋友,你女朋友還得擔心跟你出去,路上遇見劫匪,你連自己的女朋友都沒能力保護。”
“咳......”陸芸猛地咳嗽起來,捂住嘴巴遮住忍不住溢出來的笑意。她怎麽覺得石頭越來越幽默了?
“......”
“被幽默”的段牧弘可笑不出來,他臉上紅辣辣的看著兩人揚長而去隻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最丟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