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大孫子,雖然是成人了以後才接回來的,可是他卻接二連三的叫自己驚喜,比起從小在身邊長大的小孫子,他感覺這一個才更叫他滿意。
並不是說小的不好,而是畢竟是備受護佑,即使沒長在溫室,但是也是種在庭院,受到關注出來的和野外自由成長起來的區別--
沒有參照對比就沒法看出優劣,小孫子也很好,只要給他時間成長,相信他一樣能長成同樣出色,但是現今跟大孫子比起來就還是遜色了。
有了他們裴家後續再也不愁單薄人少,獨木難支了。
裴慶原的笑聲越發的快意起來,孩子大了不比小時候,他也不能再用對付小孩子的那一套凡事要求孩子都要對自己無所隱瞞,真的那樣就該引起逆反心理了。
所以裴慶原想的很通透,“我也不強求你,誰還沒點不願意說出來的秘密呢?只要你們覺得是正確的,不會損人不利己,不會給家族抹黑,不是損害了國家利益的事情,你們不願意說出來,我也就不多問了。”
“謝謝爺爺。”
石頭心裡舒了口氣,爺爺能理解他,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們不能這樣老實,不過如果你們真的太老實了,反而我更愁了,哈哈哈......這樣正正好。”
裴慶原越想越覺得開心,“你們趕緊看,這裡面能讓你們進來,叫你們看見這份絕命文件,可不是我能有的權利,這是主席特批下來的。
他倒是也想親自見見你們,不過他日理萬機的,目前實在是撥不出時間來。等你們從南海回來以後估計可以。”
還真是絕密文件。
石頭和陸芸對望一眼,石頭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去南海?”
“當然是越快越好,不過你們回來京城總得給你們留幾個小時回家團聚一下,一會看完了文件你們先回家,你們奶奶可是在家也不知道念叨你們多少次了?等在家吃完午飯你們也一起回去小芸的娘家看看,還能吃頓晚飯,七點,有人接你們直接搭乘飛機去南海。”
裴慶原笑眯眯的。
“怎麽連在家過夜都不讓?”石頭看一眼陸芸,其實也有點意外,原以為會因為小芸能多通融點時間,結果其實也沒好多少。
自己對這樣的結果早就已經接受很習慣了,不知道小芸會不會覺得適應不良?
“沒事,好歹這給的時間還是挺長的。”陸芸輕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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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
看見裴慶元帶著陸芸和石頭回來,張敏還一愣,然後是欣喜若狂,張敏直接拉著陸芸的手都不放了,“你們爺爺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你們今天會回來他也沒有事先說一句,家裡也沒準備你們喜歡的菜,你們這一回能在家待幾天?”
“吃完午飯還得讓孩子們回娘家看看呢,他們晚上七點就得離開京城,我這不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嗎?”裴慶原笑道。
“這麽趕。你要是事先說一聲我還能去給孩子們買點他們喜歡的菜,現在來不及了吧。”
張敏有點急了,拿眼睛使勁的剜裴慶原。
“呵呵......”裴慶原只能尷尬的呵呵了。
“奶奶我們看見您,能陪著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比吃了什麽好吃的都開心了,對吧石頭?”陸芸挨著張敏厚著臉皮哄她。
石頭趕緊點頭,“沒錯。”
“你啊,幾個月不見這張小嘴怎麽就跟抹了蜜一樣甜滋滋的呢?”張敏一下子樂得合不攏嘴了,“這幾個月沒見你們,奶奶在家裡可想你們了。小芸,在部隊石頭沒惹你生氣吧?你放心,他小子要是敢叫你生氣你盡管教訓,教訓完了回頭跟奶奶說,奶奶幫著你再狠狠的收拾他一頓。”
“沒呢,他很好。”陸芸笑著搖頭。
“你可別為了他的面子就說他好話,奶奶可跟你說男人最不能慣著,越慣著就越成了大爺了。”張敏笑眯眯的傳授經驗。
石頭在一邊聽了無語極了,翻了個白眼,這是當他透明的呢!
“就是,想當年你奶奶就凶的很,我眼睛只要一朝哪個女人那邊望一下還沒看真切呢她的巴掌就呼過來了,所以到最後幾乎所以的女人一看見我就會避著走。”
裴慶原瞥一眼敢怒不敢言的石頭,一時幸災樂禍的心思佔了上風,有心叫大孫子吃點“小虧”,於是故意壓低了聲音跟陸芸抱怨。
“爺爺,怎麽是女人看著您避著走了呢,難道不應該是相反的嗎?”
陸芸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忽然覺得眼前的兩位老人一下子變得跟馬路上普普通通的老人家並沒什麽兩樣了,心裡對他們也愈發的親近起來,語言自然就隨意多了。
“你別聽你爺爺胡說八道,我那回明明就是看見他臉上有蟲子爬著這才好心伸手幫著拍了一下,結果偏偏被個過路的阿婆看見,他就非得冤枉我打蟲子是假的,是嫉妒他看別的女人了。
就這個還非得拿來說嘴了一輩子。 別的女人不待見他可不怪我,那還不是因為他整天拉個破臉,別人看到了嚇的,何止是女人啊,就是男人看著就沒有不避著他走的。”
張敏剜了裴慶原一眼,一臉的不樂意,“我還覺得我虧大發了呢,當年就他那張臭臉往哪裡一擺,叫我錯過多少回看那些美男子的機會啊?”
“你還敢說,那些男的哪一個長得有我帥,也值當你看得差點連哈利子都要掉下來?你要看就看我好了,別人想看我還不叫看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裴慶原想起往事還耿耿於懷,不就是有一回自己看個聯歡會聽見那個文藝兵的嗓子不錯人也長得馬虎多看了一眼嗎?結果有人就上綱上線,跟他鬧了一場不說還也學著盯著那些男文藝兵兵看,還不停的在他面前誇誰誰誰長得俊......
結果他能不火大?
他就算是窩火不也沒幹什麽,他還是很理智的嘛,不過就是把那些凡是被她誇過的男兵都給調到別處去,來個眼不見為煩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