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在客廳裡。
裴慶原、張敏以及陸二伯、陸二伯娘幾人又走進陸芸的房間裡看了一眼,守在裡面的陸愛國、夏媛、石頭搖了搖頭。
“小芸還是沒有醒過來嗎?”張敏一臉的失望。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們幾人先出發吧。等到七點小芸要是再沒有醒過來就用石頭昨天說的那個借口。”事已至此也顧不得大家相信不相信,只能先糊弄過去了。
至於明天,就等明天再說吧。
裴慶原無奈的歎氣,想起昨天晚上接到的主席的電話......不能再多想下去了,如今還是先把眼前應付過去再說。後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要小芸無大礙,最終能清醒過來就行了。
他看了看時間,此時的時間已經接近五點,大家再不出發往酒店去就該遲了,總沒有宴客,可是主人遲遲不到讓客人等著的道理。
可是此時陸芸卻還是沒有一點兒要清醒過來的預兆,說實話裴慶原心裡對陸芸今晚上能醒過來趕得上訂婚宴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只能是這樣了。”陸二伯和陸二伯娘也是一聲歎息。
饒是裴慶原、張敏以及陸二伯、陸二伯娘這輩子經歷的風浪多了,心性已經夠堅韌鎮定。但是此時心裡也還是忍不住又是一番波瀾起伏。
陸愛國擔心地去看夏媛,夏媛眼睛裡閃過苦澀,事到臨頭反而沒有了脆弱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很鎮定,聞言也點點頭,“走吧。愛國帶著電話,只要小芸一醒過來石頭就會打電話。家裡還留了造型師和司機。”
家裡的所有人此時都已經打扮好了,特別是女眷們,早就有專門上門的整體造型師團隊幫忙把眾人都打理的光鮮靚麗。
說來這些造型師並不是外面請來的,他們也都是陸氏集團旗下,隸屬於“陸氏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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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離開了。
石頭坐在陸芸床前的地毯上,安靜地看著床上如睡美人一般陷入沉睡中的陸芸,喃喃道,“還不醒來麽?你再不醒過來就真的要錯過我們的訂婚宴了。”
他終於忍不住俯下身輕輕地吻在陸芸嫣紅的唇上。
良久他才抬起頭來歎息,“不過是一個訂婚宴錯過就錯過吧,只要你最後能平安無事就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裡漸漸的暗了下來,石頭一動不動的保持著最初的姿勢,眼睛也不眨的盯著陸芸的臉,黑暗對於他來說絲毫也不會影響他看清楚陸芸的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芸的眼睫毛忽然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微微顫動了一下。
石頭一下子狂喜起來,緊緊地盯住她更是連眼珠子都不眨一下了。
“咦?”
陸芸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石頭挨得極近,激動的臉龐。她還來不及有多余的反應下一刻,整個腦袋就被緊緊的抱住了。
口鼻裡呼吸著熟悉的體味,陸芸安靜地任由石頭抱著自己一點兒也沒掙扎。
“現在什麽時候了,我昏迷了多久?”
等石頭終於放開了她,陸芸看一眼天色問道。
石頭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時間顯示是八點十七分了。都這個時間點了,恐怕那邊訂婚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所以也已經不用再浪費時間梳洗打扮了趕過去。
“你個小懶豬,這一覺把我們的訂婚宴都睡過去了。”陸芸已經醒過來而且看起來並沒有大礙,石頭臉上的笑容就現出來,忍不住調侃她一句。
“啊......這麽說我至少也睡了有兩三天了?”陸芸張大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
“對。”石頭笑著點點頭,滿臉的無奈,“你還是趕緊看看空間有沒有什麽變化吧,然後順便把電話拿出來,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哦,好,你先打電話吧。”陸芸趕緊從空間裡把電話拿個石頭。
石頭熟悉地撥號,很快那一頭嘈雜的聲音中,陸愛國驚喜的聲音傳過來,“石頭,是不是......”
“對,剛醒,人也好好的沒事了。”石頭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了。我們這邊也已經到尾聲很快就結束了。”陸愛國一邊激動的點頭,一邊看身邊的幾人給他們一個安心的笑容。
其實從他電話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刻開始,他旁邊正在挨桌敬酒的夏媛以及裴慶原等幾人就盯緊了他。再等他開口叫“石頭”,然後嘴角的笑意再也掩蓋不住的時候,大家就都已經長長的松了口氣。
不需要再多說,陸芸已經清醒過來的消息大家已經都心裡有數了。雖然遲了些,但是畢竟不用愁明天的生日宴會沒有主角出席了。於是一時間大家臉上的笑容都輕快了起來。
“我說老裴,你說的這個訂婚宴主角不能出席的習俗到底是那個地方的啊?恕我孤陋寡聞,怎麽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裴慶原一行人挨桌敬酒的時候,大多數人不見訂婚的男女主角出面即使是心裡有狐疑,但是多數人並不會大聲嚷嚷出來。
可是大多數不等於所有,總有例外。恰巧此時,裴慶原一個多年的老夥計就忍不住狐疑的看著他,非要刨根究底一番。
“哈哈,其實要說具體是哪個地方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年輕的時候我爺奶和父母就是這麽告訴我的。你就當是我們裴家獨有的風俗好了。”
知道自己的“大孫媳婦”已經清醒過來了,裴慶原的心情舒爽起來,信口開河的底氣也更足了--反正當年自家兒子以及小孫子都沒有辦過什麽訂婚宴,都是直接結婚的。根本不怕大家翻前面的舊帳。
大不了以後裴家的子孫也都不辦訂婚,或是訂婚時也不叫男女主角出席就是。這樣還“連累”不到陸家人那邊,不怕以後有人揪著不放。
“......”這樣也行?不止問的人呆了,就是其他聽到的人都暗暗在心裡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這說法也太無賴了點吧?
張敏就瞅了一眼裴慶原,眼底的笑意漾開來。
拿早幾十年前就故去的公婆和祖父母說事,別人就想想翻也翻不出什麽來啊。如果今天裴慶原說是陸家那邊的風俗如此,恐怕用不了兩天就會被人拿出“實例”來打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