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華星的一日時長跟地球不一樣,足足有三十二個小時,日長夜短,其中白天就佔了二十個小時以上。接下來的行程沒有再遇上傻的主動跳出來挑釁的“饕餮”,時間上不曾耽擱,於是當天一行人又依序走了幾個哨所,不過他們僅僅是進去慰問一下裡面的戰士們,每一個哨所停留的時間都不超過十分鍾就離開了。
因為還沒開始城市建設的緣故,後面的幾個哨所都不大,駐守的戰士們也不多,每一個哨所不過是兩個班的兵力,大家定期輪流換崗。
“兩位首長,下一站的第八哨所就是我們今天晚上的住宿地了。那地方在山頂上所以不管是看日出或是看日落都是很不錯的選擇。”離開第七哨所,周泰對著石頭和陸芸笑道。
石頭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陸芸倒是有些興致,不過並不高昂。他們曾經在海島上的駐地停留過幾十年看海上的日出、日落是經常的事雖然每一次看依然會有觸動可是震撼的感覺卻淡了許多。
她有點興致不過就是因為不過這芸華星的日出日落還沒見過就是,但是這個芸華星也並不是那種有兩三個太陽或是月亮異象的星球,想必日出和日落跟地球上的也差不了太多。
看兩人都沒表現出來特別的興致,周泰也識趣的不再多說。
當晚和次日一大早陸芸還是拉了石頭看了一會芸華星上的日落和日出。
就這樣一行人不緊不慢的繞了芸華星一圈,走走停停,看見哪裡風景好或是適合狩獵的地點石頭就會要求停下來,單獨帶著陸芸下去逛一圈。
起初對兩人要單獨行動不肯讓警衛和戰士們隨行,兩人身邊的警衛和周泰都急死了,可是偏偏又不敢抗命,只能提心吊膽的乾等著。
好在石頭有分寸,每次都只在約好的范圍之內,時間上也都能控制著準時回來。加上他本身的實力,以及隨身攜帶的信號槍只要發射其他人就能迅速增援,於是次數多了大家漸漸的也就習以為常起來。他們兩個出去狩獵,剩下的人也不閑著,也分出一半出去狩獵,余下的自然是要隨時準備待命的。
石頭和陸芸身邊的那批警衛早就在同行戰士們的幫助指導下很快熟練掌握了怎樣在不受傷的情況下用最快的速度獵殺“饕餮”的技巧。
這樣的結果就是大家收獲頗豐,只是“饕餮”,隨行的警衛和戰士們就前後獵殺了足足有二十五六隻,後勤隨身攜帶的空間鈕自然不夠用了。
不過這並不是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每到一處哨所住宿的時候後勤人員都會把空間鈕裡的“饕餮”肉挪到哨所後勤處備用的空間鈕裡。
每個哨所定期都會有專門的飛船運送補給,只要交代一句,到時候補給的飛船就會直接幫著他們把“饕餮”肉運回中心城市的駐地。
石頭和陸芸兩人的收獲就更不用說了。石頭的精神力和體術已經同時修煉到接近八十級的高階狀態,遇上“饕餮”簡直就是秒殺,只需要一個一意念就能定住它,然後輕松的一拳轟出去......
陸芸空間的優勢,那些三百多號人都要收拾兩三個小時的“饕餮”肉她直接就能整個收進空間,然後用意念控制著放乾淨“饕餮”的血液,死去的野獸血液不在第一時間放乾淨了是會影響肉質的。
除了“饕餮”兩人不抓活的,其余的陸芸只要遇上了就統統直接收進空間裡,給它們換個環境在空間裡繁衍生息,順帶豐富空間的物種。
就這樣全部慰問完芸華星上的七十二個哨所,大家用了足足大半個月的時間。
“今天是咱們的最後一次自由活動,明天就該返程了。”眼疾手快的把一路拔腿狂奔的野鹿用精神力拉回來丟進空間,陸芸轉頭就發現石頭正盯著某處深崖底下神情激動。
“發現什麽了?”陸芸一邊問一邊探頭看去,可惜眼前除了高高的懸崖峭壁和蔥蔥鬱鬱的樹木她什麽都沒看出來。
只能用精神力了,她將精神力探過去看個究竟,這一看她頓時愣住了,她沒看錯吧,那個盛著雨水長滿了綠苔,隻依稀還能看得出形狀的家夥難道是個救生艙?
“下去看看。”石頭抱起陸芸往下一躍,幾個縱躍之間兩人就到了那個疑似救生艙的地點。
四周還算開闊,橫七豎八倒著一片傾倒的樹木,地面還有大而深,凌亂的足印痕跡在。最近獵殺多了“饕餮”兩人一眼就辨認出來這麽大的足印是一隻成年“饕餮”的。
救生艙的艙門雖然緊緊關閉著,但是整個是側翻的。上面除了好幾處因為被踩踏而凹下去的坑之外還有明顯的牙印。
那救生艙也不知道已經在這裡多久了,風吹日曬久那些凹處積滿了綠色的液體,周身都是綠苔,如果不仔細看還真辨認不出來它的原身,有一種飽經風霜的滄桑感。
“估計是沒什麽幸存者了。”看著四周依稀還能尋見的太空防護服的碎片和碎骨,陸芸歎息。
石頭沒顧上說話,過去從某片防護服碎片旁邊的腐葉腐土中扒拉出一個袖扣樣式的空間鈕來。
空間鈕的精神力印記已經消失了,他的精神力輕易的就探了進去,他迅速的看一眼然後手裡拿著一本記事本退出來翻了翻:“這家夥是個星盜,黑吃黑,還真是死有余辜。”
陸芸拿過那本厚厚的記事本,翻開裡面記錄的密密麻麻的都是日期,飛船的型號和被搶劫者的簡單資料以及搶到手的“勝利品”以及分贓得到的具體東西的一個備忘錄。
她翻到最後兩頁發現上面有潦草的字跡詳細記錄了空間鈕的主人在幹了一票大的之後,大家慶祝,結果相互算計,最終他最後棋高一籌用藥迷倒了全飛船的同夥,然後將所有的財物搜刮一空,給飛船設定好自爆的時間之後又把所有的救生艙發射出去,然後僅僅留下一個自己獨自逃命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