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和陸芸都沒理會陸晨滔。
“找個人,現在就去植物研究所把那盆什麽鵝掌草整盆給帶回來。”在第二次檢驗沒結果的時候石頭想了想,找了個自己的貼身警衛員來直接吩咐到。
“是。”警衛員敬了個禮迅速領命而去。
“姑父?”陸晨滔眼巴巴的看著石頭,心裡跟貓抓的一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急什麽?”石頭看了他一眼,沒打算現在就說出來,這樣的事還是靠著事實說話比較好。
嗚嗚嗚,陸晨滔無奈了,只能認命的乖乖坐在那裡耐心的等化驗結果。
鵝掌草很快被取回來按照石頭說的根、塊莖、漿果都被分頭進行了檢驗。
有了石頭的話作為提示,兩邊相結合,最終檢驗結果出的很快,在裴森回來之後不多久就出來了。那粉末裡面含有塊莖的粉末,而鵝掌草的塊莖大量服用會損傷人的大腦,疑似會對修煉者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看到檢驗結果,那句‘會對修煉者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的話叫裴森和陸晨滔一下子都赤紅了眼。
“這恐怕就要問問她本人了--這個命令是你下還是我下。”石頭一臉“平靜”的問裴森。
“讓我自己來。”
裴森大怒之後迅速的冷靜下來。人是自己不慎引進門的,不管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出於什麽目的自己都希望是自己出手。
“好,那我和你媽就不摻和了,我們就在家裡等結果。”石頭點點頭,掏了一瓶“真言”出來遞過去,“不行就用這個。”
裴森默默無言的接過來看著瓶子上的標簽攥住,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也要去,我想去問問她,我們那裡對她不起了,她憑什麽這樣對我們?這要是姑姑沒察覺......”
陸晨滔打了個寒顫,那恐怕就不止是自己兩人廢了的問題了,搞不好自己的整個家族還會成為民族的罪人,推廣這樣的調味品,一旦風靡起來,禍害的就是舉國上下。
如果修煉者都廢了,就等於根基被人挖了,這些年國家暗地裡的努力都要白費了不說,自家還會成為民族的罪人遺臭萬年。
陸晨滔越想越後怕:“她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難道她自己不是華國人嗎?”
“你們去吧,問問也好。你們也把心放回肚子裡,如今你們中的毒大約還不算深,如果深的話該有症狀出來了。我一會兒去給你們煉製解毒劑,只要中毒還不深就對你們以後的修煉沒什麽影響。但是,以後記住凡是這個味道不要再輕易的入口了。特別是你,晨滔,東西再美味,如果有人心懷不軌,往裡面摻雜了大劑量的塊莖粉末,這輩子你就該廢了,到時候誰來都救不了你。”陸芸囑咐特別嚴肅的對兩人道。
“姑姑,您不說我也不敢再貪嘴了。”陸晨滔聽了陸芸的話先是一喜,然後點頭如啄。事關修煉大事他可沒貪嘴的心,對他而言變成廢人了還不如直接要命來的痛快呢。
聽見陸晨滔的話陸芸點點頭,她補充了一句:“真的想吃就自己眼不錯開的親力親為,現吃現弄還是可以的。”
“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對它有陰影了。”陸晨滔一個勁的搖頭,那誇張的動作看得在場的三人一下都沒忍住笑起來。
裴森並沒有把抓人的事做的人盡皆知,深思熟慮之後他讓跟著的人無聲無息的留在外面的車子裡,自己單獨一人按響了夏馨家的門鈴,夏馨的父母也被驚醒了,夏父開的門,一看見裴森還挺高興又有疑惑:“裴森你不是才剛送了夏馨回來?”
“伯父,抱歉這麽晚了還打擾您,我是忽然想起來有事需要夏馨幫個忙,恐怕今晚上她是回不來了。”裴森面色如常的對著夏父歉意道。
“沒事沒事,我叫她媽媽去叫她來。知道她跟你在一起我們就放心了。”夏父熱情道,“你進來坐一會兒。”
“伯父不用了我就在門口等著接了夏馨就要走,那個,我這事情有點趕。”裴毅繼續歉然道。
“好的好的你等下。”夏父聞言趕緊進房間叫了夏母,沒一會夏馨就穿戴整齊的出來了,“裴森,怎麽了,是有什麽事嗎?”
“事情有點緊急,我們邊走邊說。”裴森不欲多言,如此搪塞了一句,跟夏父夏母告別了才帶著她離開。
“你這麽遲了還找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一路上兩個人的時候裴森一路沉默,夏馨睜大眼睛越想越疑惑。等走到外面看見車子好幾輛,都是大個頭並不是裴森平時開的那一輛的時候,她心裡有不詳的預感閃過。
“上了車到地方了你就知道了。”裴森面無表情的拉住她的手腕上了車,並沒有給她掙扎的余地,面色也冷淡的很,全然不見了平時的溫柔。
一上車,夏馨看見車上全副武裝的戰士和正一臉怒視著她的陸晨滔,臉刷的一下子白了:“為什麽?”
“這也是我想問的, 為什麽?”裴森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睛裡有一抹受傷。
“是啊,難道是我三哥對你不好?為什麽你要那樣對待我們呢?”陸晨滔也氣憤的看著夏馨質問。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了。”夏馨眼睛裡閃過一時慌亂,強自鎮定的道。
“......開車吧。”裴森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終於歎了口氣吩咐道。
“裴森,我不明白。我什麽也沒做,那個調味品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聲音嘎然而止,猛地捂住嘴唇泫然欲泣的看著他,有一種楚楚動人的韻味。
“你瞧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自己就不打自招了。”裴森歎氣,就算夏馨是間諜也是極其不專業沒有經過訓練的那一種。
當然如果她經過了訓練大概就不會這樣容易就露餡叫他確定那調味品是她故意為之,而不是之前猜測過的那樣,會不會是無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