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聽後久久不語,最後歎氣道:“就算你說的都有用,可是咱們卻不一定真的能守一兩月,只怕他還沒來,咱們西涼就沒了。”
“我有辦法,只要哥哥能聽我的,就一定會先勝一場,為咱們爭取時間。”
馬超愕然,望著英姿勃勃的妹妹徹底愣住了……
隴西城外,曹軍大營內。
曹軍大將濟濟一堂,曹操坐在上首,望著帳中文武笑道:“北原一戰,我軍大敗西涼二十萬大軍,是我軍近來少有的大勝,直接把囂張的西涼人趕到了狄道以西。如今西涼兵馬如喪家之犬,毫無鬥志,諸君只需再加一把力氣,就可以全得西涼之地。”
營中眾人哈哈大笑,氣氛殊為歡快,曹操看著眾人,忽然想起至今還被劉豐俘虜去的於禁,歎了口氣,沉聲道:“明日務必打下狄道,諸位下去準備吧。”
待眾人抖下去後,曹操長噓一口氣道:“節兒,你說明日咱們能打下狄道嗎?”
一身男裝的曹節坐在曹操左側,聞言恭聲道:“馬超不過一介武夫不足為慮,只是狄道易守難攻,我軍想要攻下也不是太容易,如果一定要明日攻下的話,恐怕……”
曹操點了點頭,笑道:“以往或許不容易,只是咱們現在有那種武器,想來西涼勁旅早已經在第一次交戰時就嚇破膽,明日就算有所損失,估計也在接受范圍之內,狄道城牆再厚又有何懼?”
曹節低頭思考一會,又抬頭道:“父王,女兒建議我軍出兆陽,繞過狄道西涼大軍,直撲抱罕,迅速打下後,再攻打金城,豈不是比和西涼大軍一絕死戰來的要好?”
“哈哈,”曹操大笑,擺手道:“節兒你有所不知,西涼兵馬悍勇,咱們就算攻下金城到時候還得和他們打一仗,他們可不像咱們中原士兵,那裡可是他們的大本營,保不得那時咱們還要打一場更艱難的戰役。你計雖好,卻是不通。好了,你下去休息吧,一切等明日之後再說。”
曹節欲言又止,終是點頭,緩步退了下去,她知道父親的性格,既然決定了無論自己怎麽說,估計也改變不了結局。
只是想到易守難攻的狄道,她心裡隱隱不安,卻又說不通哪裡不對……
帳外月明星亮,涼風送爽,曹節想到最近父親的變化,莫名的心亂,五鬥米教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她怎麽也想不通那小小的勢力,怎麽會有厲害的武器和算計,哎,但願明日一切安好吧,盡早結束西涼戰役……
第二日一早,曹操率軍直逼狄道。隨軍大將曹仁獻計道:“可先安下寨柵,然後下午打關也不晚。”
曹操從計命令士兵砍伐樹木,立起排柵,分為三寨:左寨曹仁,右寨夏侯淵,曹操居中寨。
下午,曹操帶領三寨大小將校,架著攻城器械,向狄道殺來,不料半路正巧遇上西涼兵馬。
不僅是曹操大吃一驚,連隨軍的曹節也有點摸不清他們的意圖,好好的堅城不守,出城應戰,這是想要加速滅亡嚒?
兩邊都布下陣勢。曹操出馬立在門旗下,看那西涼兵士,人人勇健,個個英雄。又見馬超生得面像附著粉,唇像抹了紅;腰細膀寬,聲雄力猛;白袍銀鎧,手執長槍,立馬陣前;上首龐德,下首馬岱。曹操暗暗稱奇,雖然此前勝過一場,卻不得不承認,單兵素質自己一方,完全是比不過對面的。
曹操拍馬上前,對馬超道:“孟起你是漢朝名將子孫,為什麽要背叛朝廷?”
馬超聞言大怒,咬牙切齒,大罵道:“曹賊!你欺負皇上,罪惡深重,殺害我的父親和哥哥,不共戴天之仇!我要活捉你,吃你的肉!”
說完,挺槍直殺過來。曹操背後李典出迎。兩馬交戰,鬥了回合,李典敗走。曹仁出迎,戰了二十多回合也敗走。
呂曠出迎,馬超奮勇廝殺,數合當中,一槍把呂曠刺下馬。
見狀,馬超把槍往後一招,西涼兵一齊衝殺過來。曹操沒想到馬超這麽驍勇,己方大將敗得這麽快。西涼兵來勢凶猛,曹軍將士都是準備攻城來的,哪裡能抵擋的住。
曹操還沒回過神來,只聽得西涼軍大叫:“穿紅袍的是曹操!”
曹操何時遇到這種情形,嚇得馬上急脫下紅袍。又聽得有人大叫:“長胡子的是曹操!”
曹操更是驚慌,拿著佩刀馬上割了胡子。軍中有人把曹操割胡子的事,告訴了馬超。馬超又叫人大喊:“短胡子的是曹操!”
曹操聽見喊聲,無奈立即扯起衣角包著下巴逃跑。
後人有詩說:狄道戰敗望風逃,孟德倉惶脫錦袍;劍割髭髯應喪膽,馬超聲價蓋天高。
曹操正走之間,背後趕來一員戰將,回頭一看,正是馬超。曹操驚恐萬狀。左右將校見馬超追來,各自逃命,都撇下曹操。曹操厲聲想要止住,一點用沒有。
馬超在身後猛的大叫:“曹阿瞞, 你跑不了!”曹操嚇得馬鞭都扔了。
眼看看趕上,馬超從背後使槍刺去。曹操繞樹而走,馬超一槍刺在樹上;急拔下時,曹操已逃遠了。
馬超催馬追去,山坡邊趕過來一員戰將,大叫:“休要傷害我的主公!許褚在此!”
說罷掄刀上前,攔住馬超。曹操才逃了性命。許褚與馬超戰到四五十回合,刀法漸漸亂了起來。這時,夏侯淵率數十騎趕到。馬超獨自一人,寡不敵眾,又怕被他們暗算,便撥馬而回。
曹操回寨,歎著氣說:“當日許褚殺了許攸,我若殺了他,今日必然死在馬超手裡!”
便叫來許褚,重加獎賞。收拾敗軍,暫時堅守寨柵,不許出戰。準備重新來過,他這次不過率領一半兵馬前往攻城,實力還在,整頓過後,穩扎穩打,還是有希望攻下西涼的,只是此次大敗,影響了軍心,看來的得好好整頓一段時間。
公元一九七年,西涼馬超妹妹在部將龐德的保護下,秘密往並州行去,準備向楚王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