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你追我趕,劉豐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他眼瞅四方,看到一課還算粗壯的大樹,咬咬牙,猛的像個猴子一般爬了上去。
來到樹半截處,他坐在分叉上,向下一看,頓時頭皮都有點發麻了,這他媽果然不是“狼”,“狼”哪裡會爬樹的啊。
只見下面密密麻麻圍住大樹的“狼群”,正一隻一隻的朝著上面爬樹,雖然動作笨拙,但的的確確是會爬樹的。
不過他也暫時松了口氣,畜生到底是畜生,腦子笨的很,這一隻一隻的往上爬,他一一刀子一個,當真是有多少殺多少。
“狼群”很快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一直站在遠處的“頭狼”很快長嚎一聲,製止了“群狼”的送死行為。
劉豐癱在樹上,瞄著樹底下圍著大樹打轉的“狼”群,心裡哀歎了聲,本來就和曹節兩人半死不活的,經過“狼群”這麽一折騰,他感覺自己快半條命沒了。
好在暫時沒有危險,也不知道曹節跑了沒?不過要是還有“狼”留在岩洞附近,曹節跳下來,可就比自己危險多了。
當然現在他也管不了那麽多,這些狼要是一直圍著不走,他估計也得交代在這。
精神一直高度集中著,樹底下的“狼”群,在下面一直等了整整一天都沒有走的意思,到了晚上更甚,劉豐低頭看去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光澤,晃得他眼花。
他又饑又困,晚間大山裡氣溫又是低的很,他除了一個平角褲,身上再無其它裝飾,早些時候系在腰間的乾草,也早不知道在哪裡掉落了。
偏生這個時候他還又不敢休息,精神恍惚之下。幾次差點摔下去。嚇得他趕緊咬了咬胳膊,讓疼痛驅散困頓。
很快第二天又到來了,樹下的狼群走了一半,但仍有一半繼續守著他。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劉豐抿了抿發烏乾燥的嘴唇,直到下午的時候,再也堅持不下去,眼睛一閉,精神恍惚之下,竟然是直直的從樹上落了下去。
龍卷風裡都沒死,倒是死在這裡,劉豐微歎一聲,心道直接摔死得了,免得一會“狼”群,一口一口的撕咬,那真是痛不欲生。
到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飄落的瞬間,他覺得有什麽抱住了自己。然後就感覺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他努力睜開困頓到極致的眼皮,朦朦朧朧的似乎看見一個仙子一般的女子,正在對著他笑。
“仙子姐姐是你嗎?”
劉豐心裡微動,激動的嘴巴張了張,卻發現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看著他的口型,那女子柔柔輕笑,似夏日的涼風一般,教劉豐即舒爽之余卻更顯困頓。很快他就發現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好睡一覺吧,醒來後就沒事了。”女子的話似乎有魔怔一般,沒多久劉豐便徹底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劉豐迷迷糊糊中,似乎發現有人在喊自己,他睜開略顯酸澀的眼睛,耳邊的聲音更加清楚:“劉豐,劉豐,你能看見我嗎?你還覺得哪裡難受嚒?”
劉豐眨了眨眼,終於看清了面前的女子,原來是曹節:“你怎麽在這裡?不是讓你不要回頭的嗎?”
曹節還沒來得及回答,他急就忙跳起來,朝著四周望了兩眼,頓時呆住了,曹節身後不遠處正跟著一群穿著怪異的女子,這群女子手拿弓箭,腰間挎著彎刀,活像記憶中的土著女子一般。
他來不及多問,因為在他身側密密麻麻的躺著數不清的“狼”群屍體。詭異的是四周血腥味卻不是很濃,反而比先前遇到的“活狼”身上散發的血腥味更輕。
劉豐面色古怪的瞅了眼身前最近的一匹“狼”的屍體,又轉頭看看其它的,發現這些“狼”都是一劍封喉,快的連血都沒有流出來,一看就是武功極高之人所致。
這天下武功比他高的都沒有幾個,更何況是這種手段,劉豐坐在原地,腦中亂哄哄的。
曹節在一邊見他面色忽白忽紅,眼珠一轉,忽然上前道:“劉豐,是你殺了這群刺虎的嗎?”
曹節聲音顯得有點大,劉豐有些不明白,剛想說這不是他殺的,就又看見曹節在拚命的使眼色。他心中一動,余光朝著遠處瞄去登時明白過來,他目露疲色,歎氣道:“原來是叫‘刺虎’啊,我還以為是狼,可真夠難纏的,差點就沒命見到你了。”
曹節眼眶倏地紅了,淚水啪嗒啪嗒的落下,劉豐一瞧,瞪時暗呼厲害,這要是在後世,奧斯卡小金人絕對是她的。
既然要演,怎麽也得演到底,劉豐趕緊面露急色,安慰道:“好好的,你怎麽哭了,莫哭莫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嚒?”說些還一邊給她擦著眼淚。
曹節低頭哭了一會,忽然猛的撲進他的懷裡,大哭特哭起來。
劉豐心裡汗噠噠的, 沒想到曹節這麽入戲,他一邊拍著曹節的背部,一邊向著後面那群古怪看著他們的女人苦笑。
很快那群女人當中走出一個女子,這女子似乎剛才是藏在後面的,劉豐沒看到。她的裝扮和她身邊的女子有著明顯的不同,只見她身著一襲絲綢薄衫,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被展露出來。鵝蛋臉,柳葉眉,肌膚白膩,幾近透明。一雙眼睛似小鹿一般眨啊眨的,眼神中似乎正流露出一絲迷惑的光彩。
她的額角掛著倒三角銀色頭飾,距離遠處看,恍如天女下凡一般。
乖乖,這土著窩裡怎麽還藏著這麽個絕代佳人啊。劉豐搖搖頭,剛想詢問懷中曹節她們是什麽情況。便聽到那走到一半的女子,停了下來,向他疑惑道:“真的是殺了這麽多頭刺虎的勇士嚒?”
聲若黃鸝出谷,婉轉清脆,動聽至極,劉豐直聽的一愣。曹節似乎感受到他的動作,著手一伸,便在他腰間狠狠捏了一下。
劉豐倒吸一口氣,卻又不能對曹節發火,隻得堆著笑臉道:“是,怎麽,姑娘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