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劉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出聲道:“如此說來,這麽多年,還把沮涭放錯位置了?……”還沒說完,劉豐和辛評就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辛評輕捋他三寸黑須,感慨道:“楚王厲害之處就在如此了,無論何種人才,總能在他手下發揮最大作用。”
“管家,你平日裡可不像這般啊。”劉豐笑著手指輕抬,對著他道:“怎麽今日恁多感慨,莫不是吹噓遛馬?”
辛評面露苦笑,連聲道:“肺腑之言。肺腑之言~”……
“讓人通知過了嗎?”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一片住宅區的入口,劉豐轉頭對著辛評詢問道。
“少爺,幾日前就已經通知過了。”辛評躬身道。
“嗯,糜竺此人我還是微有了解的,即使他不同意你的建議,也不會為難與你,你曉以利害,必要時,可把我的消息也說出來。還有遇事切勿衝動,一切以自身安危為主。”
離開前,劉豐鄭重囑咐道。
“管家明白。”辛評一躬到底,語氣中有壓抑不住的情緒。
見辛評走進住宅區,劉豐轉頭對著韓猛道:“多安排些人在附近走動,一定要注意保護管家的安全。”
“是,少爺。”韓猛沉聲應道。
劉豐帶著典韋等人繞過一個巷口,重新又走上了熱鬧的大街,正準備到自己的住所住下,遠遠就看到一個身姿妙曼,少婦打扮的女子向這邊走來。
若是尋常美貌女子,劉豐斷不會這般驚訝,這女子實在引人注目的,卻是她的皮膚。
太白了,無法形容,似白玉一般。
一身粗布裙釵,卻絲毫不影響她沒一絲瑕疵的絕世容顏,雪白的嬌顏透出淡淡紅暈,清秀可人,一雙剪水瞳仁,清澈若泉,那唇角微弧,喜中含笑,嫻靜之余,帶有似水溫柔。
烏黑的頭髮自後梳起,盤雲高挽,普通木釵簪著的如雲青絲散落香肩兩側,柳絲般的秀發隨風飄散。
不僅劉豐看愣了,身後的韓猛和典韋都好不到哪裡去。當那女子從他們身邊走過時,劉豐看的更清,情不自禁歎道:“眼如秋波鬢如雲,素衣難掩白玉身。當真是仙子般的人物啊。”
那女子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回頭看了他一眼,柔美的的粉靨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等劉豐再次回過神來時,那女子已經走出好遠了。
唉,可惜了,劉豐心中喟歎,看著女子打扮似乎已經嫁作人妻了,他轉過身來看著還在發呆的典韋、韓猛兩人,好笑道:“愣著什麽那?人都走了。”
韓猛臉色發窘,急忙轉過頭去,典韋卻是沒有察覺一般,嘴中嘀咕道:“二哥,這女人怎麽能有這麽白啊,不會是得了什麽病吧?”
“病你個頭,”劉豐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扭頭就走。
焱縣他們也有住所,是密作平日裡休息所用,本來典韋建議劉豐去那將就些日子的,但是劉豐考慮很久,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讓親衛分散在附近的客棧,他則和韓猛、典韋住在了距離辛評所去的住宅區,不遠的一間小酒樓裡。
躺在酒樓中,唯一一間還算乾淨整潔的廂房裡,劉豐此刻腦海中所想的不是別人,而是小喬,自己的小姨子。
在出發來青州之前,他去和眾女逐一單獨告別時,就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問橋薇,橋薇卻讓他自己去問,後來因為要忙的事情太多,就給忘記了。如今空閑下來,他心中愈發的感到怪異。
躺在心中胡思亂想著,很快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睜開眼睛時,頓時嚇了一跳,因為眼前正站著兩個人,正是於吉和橋玄。
這兩人神神秘秘的,進來沒半點聲音,這是第二次了吧?
“你們怎麽在這裡?”劉豐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連忙朝他們身後望去,本想看他們是怎麽進門的,沒想到對上的卻是一張清秀的俏顏,竟是許久不見的諸葛果。
見他望向自己,諸葛果展露笑靨,向他輕笑,劉豐撓了撓耳朵,心中也有些開心,笑道:“是你啊,好久不見。”
諸葛果笑而不語,一邊的橋玄頓時不樂意了,在他肩頭不輕不重的拍打了下,怒罵道:“你小子,荒唐的可以啊,我和老魚頭擋在身前,你都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跑去後面和果兒說話,你這風流王爺看來不是白叫的。”
“風流王爺?”劉豐回過頭來,沒明白他什麽意思,迷糊的看著他道:“橋公,這又如何作解啊,我什麽時候有這麽個外號了?”
“呵呵,你小子現在能看見我們兩個老人家了啊?”橋玄臉上露出笑意,但很快就沉了下來,臉色變化竟比翻書還快:“你小子剛才叫我什麽?”
劉豐看著怒氣衝衝的橋玄,哪裡還不明白,嘿嘿賠笑兩聲道:“嶽父大人,你怎麽來徐州了?”
橋玄臉色舒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打算對徐州動手了?”
劉豐呼吸一窒,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件事除了他身邊親近的人知道外,就沒有告訴別人了, 他是如何知道的?看著眼前的橋玄,要不是見他是自己的老丈人,劉豐都懷疑是不是出了內奸了。
似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橋玄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這麽找到你的,又是如何知道你想要攻打徐州的事情?”
劉豐撓頭,隻得裝著傻笑兩聲,但臉上的表情已是很明了了。
橋玄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口道:“孔夫子曰:不可說,不可說。”
劉豐差點被他這個老不正經的雷到,早知道於吉是個神棍,還以為橋玄會好一點,卻沒想到他是個老神棍,真是物以類聚,不是和尚不碰頭啊。
見他搖頭晃腦,一邊的於吉一把拉過橋玄,不滿道:“你可拉到吧,趕緊正事要緊,”他轉過頭對著劉豐笑咪咪的道:“小子,我來告訴你,我們去過了冀州鄴城,還有你那又醜又壯的像頭牛的侍衛,正在外面瞎溜達,你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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