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顏一點都不客氣的反擊回去,“但凡那日隨皇上去獵場狩獵的人應該都有所耳聞,趙香香之所以會失去清白,被人看光了身子,是因為她故意在王爺探望她腿傷時給王爺下了迷情香。凡中迷情香者,行為都不受自身控制,王爺肉體凡胎,少不得受了她的算計。如果王爺對趙香香心存愛意,王府的大門她想進自然沒人攔著,可問題就出在,趙香香使出下三濫手段來達到目的,這本身就是一種觸犯律法的行為!”
孫紹謙厲聲道:“不管趙王郡主究竟有沒有使出非常手段,聖王殿下折辱郡主清白這是不爭的事實。”
柳惜顏豎起柳眉,“那又怎樣?”
孫紹謙哼笑,“那又怎樣?聖王妃,在場這麽多人,包括皇上都在這裡看著呢,難道聖王殿下玷汙了姑娘家的清白,就想棄之不顧,對趙王郡主置之不理嗎?”
柳惜顏無力的搖了搖頭,語氣頗為失望。
“人人都說禮部尚書孫大人,乃我鳳朝最明事理的一位大臣,今日一見,可真是推翻了眾人對您這番高尚的評價。這本來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麽到了孫大人面前,竟會變得這麽複雜?首先……”
她伸出一根手指,言辭犀利道:“關於獵場那件事,真正的受害者是王爺而並非是趙王郡主趙香香。按照鳳朝律法,趙香香這是犯下了大不敬之罪,幸虧王爺的心臟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被我給調理妥當,若他還像以前那樣身體孱弱,趙香香一副迷情香下去,憑王爺那脆弱的小心臟,十之八、九便一命嗚呼了。”
孫紹謙剛要開口,就被柳惜顏厲聲打斷。
“其次,王爺對趙香香並無男女之情,既然他無意娶趙香香進門為妻,你身為禮部大臣,強迫王爺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同樣也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至於最後!”
柳惜顏無視孫紹謙那張被氣得直發白的老臉,“既然孫大人這些年一直以正義的形象面對世人,那麽,還請孫大人在做事的時候不要摻雜過去的私人恩怨。”
但凡長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柳惜顏口中所說的私人恩怨,指的就是十年前鳳錦玄在位時,曾依舊律法,斬了孫紹謙長子那件事。
孫紹謙被柳惜顏擠兌得老臉難看不已,一時之間對柳惜顏的話竟無言以對。
不過被一個女人當眾羞辱,孫紹謙豈能咽下這口惡氣。
他咬了咬牙,指著柳惜顏道:“身為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已經嫁了人的女人,你這樣強詞奪理,不準聖王繼續往後宅娶妻納妾,本就犯了我鳳朝的七出之條……”
柳惜顏迅速接口,“早在王爺娶我進門之前就曾答應過我,聖王府除我柳惜顏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
“王爺之前如何答應你與我無關,我只知道,現在趙王郡主的清白毀在王爺手裡,於情於理,他都該負下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