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柳惜顏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麽可笑的錯誤。
在沒搞清狀況的前提下便寫下和離書,執意與無辜受牽連的鳳錦玄分道揚鑣。
甚至還在留給他的書信中痛罵他和趙香香是一對兒臭不要臉的狗男女。
諸如渣男、混蛋、不得好死之類的髒話簡直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她幾乎可以想象,鳳錦玄在看信的時候一定是皺緊了眉頭,恨不能將她這個是非不分的女人給碎屍萬斷吧。
當這幅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出來時,柳惜顏忽然對搞出這一切事端的沈千絕生出了幾分深惡痛絕。
“天底下還有比你更可恥、更不要臉的男人嗎?你想治病直說就好,何必搞出這一連串的事端來算計於我?現在好了,我不但與鳳錦玄鬧得不歡而散,還……還在衝動之下,給他寫下一封和離書……”
沈千絕滿臉無辜道:“沒錯,我不否認為了找你治病,確實使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故意給你跟鳳錦玄製造誤會。可是柳惜顏你不要忘了,和離書是你自己寫的,與我沒有半點關系。”
“與你怎麽就沒關系了?要不是你偽裝成鳳錦玄的模樣跟趙香香……我……我能在一氣之下跟他和離嗎?”
“誰知道你的氣性竟然會這麽大?按照我本來的計劃,是想利用趙香香刺激讓你離家出走。只要你離開鳳錦玄,離開聖王府,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將你帶到一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認認真真給我治病。”
柳惜顏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道:“我離家出走了,怎麽不見你來劫我?”
沈千絕那張與鳳錦玄一模一樣的俊臉上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很不幸的,你離家出走的那天晚上,剛好趕上我舊疾複發,沒等我動手,你就很不幸的被鳳錦玄派人又給抓了回去。”
“哼!沒想到你沈千絕也有失算的時候啊!”
說到這裡,她忽然又想起什麽,“綢緞莊裡的那個散播八卦的小夥計……”
沈千絕道:“我安排的。”
“鳳錦玄派在我身邊暗中保護我的兩個暗衛……”
“我給敲暈的!”
“當著趙香香的面說我是個妒婦……”
沈千絕眉頭挑得老高,語帶調侃道:“你不是妒婦嗎?”
“哼!背著我做了這麽多缺德事,沈千絕,你究竟是從哪來的自信,居然天真的以為我會給一個曾算計過我,謀害過我的烏龜王八蛋治病?”
沈千絕不為所動的攤了攤手,“好啊,反正咱倆現在是一條藤上的螞蚱,我的病一天不好,你就休想我會放你離開。”
“我可以等你死了……”
“我說過,這房子四周設滿了機關。我死了,你也得不到好。再者說……”
沈千絕不正經地指了指自己的臉,“柳大小姐,你睜大眼睛看看我的長相,這張面孔,與你夫君生得一模一樣,就算有朝一日鳳錦玄不要你了,你也可以跟著我啊,反正你又沒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