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除了柳惜音和青兒之外,還有一個叫阿忠的車夫。
三個人都沒有武力值,那夥劫匪輕輕松松就將幾人身上搶個精光。
回想起這一整天自己所承受的遭遇,柳惜音覺得那副畫面對她來說就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那夥人大概有七、八個,臉上蒙著黑布,根本看不清容貌。
他們就像野獸一樣,搶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財物,殺了車夫還有她的貼身婢女,又將她劫去京城西郊,用刀子刻花了她這張漂亮的臉。
聽了女兒的遭遇,莫雪蘭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乾嚎,“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這樣喪盡良心,我好好的閨女,就這麽被這些殺千刀的給作賤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音兒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讓我怎麽活?讓我怎麽活啊……”
一口氣喊完,她又繼續乾嚎。
柳懷安被眼前的事情鬧得頭痛欲裂,他怎麽也沒想到,昨天之前一切還是好好的,怎麽才過了一天,偌大的相府就發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陳思煙見莫雪蘭哭得實在難看,拿出帕子走過去,輕聲勸道:“莫姐姐,現在並不是難過的時候,得趕緊找大夫,給二小姐瞧瞧身上的傷……”
“你滾開!”
莫雪蘭一把將陳思煙推至一旁,指著她破口大罵,“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看我家音兒不順眼,才買凶傷人,故意奪我音兒清白,還陰損缺德的在音兒臉上刻上這麽喪心病狂的兩個字……”
陳思煙被推了一個踉蹌,滿臉委屈道:“莫姐姐,你這指控好沒道理,我初來乍到,在京城唯一的親人就是相府這些人,哪有什麽本事買凶傷人,暗中謀害二小姐?你因為二小姐出了這樣的事情傷心難過我能理解,但你不能無緣無故將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
柳懷安也覺得莫雪蘭有些不可理喻,他趕緊拉了陳思煙一把,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
“好了,都別吵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音兒的傷勢。至於大夫,不能去外面找。顏兒……”
柳懷安忽然將目光落在柳惜顏臉上,“你的醫術連當今皇上和聖王都拍手稱絕,快取來藥箱,給你妹妹瞧瞧除了這張臉,還傷到哪裡?”
“不行!我音兒的傷勢,絕對不能給她看!”
莫雪蘭就像瘋了一樣,堅決不同意這個決定。
她惡狠狠的瞪著柳惜顏,“是你,肯定是你。你一定嫉妒音兒不久之後會與你一同嫁進聖王府,所以才找人對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還我完好無缺的音兒,還我,快還我……”
眼看莫雪蘭像條瘋狗一樣到處咬人,柳惜顏只能無可奈何的對柳懷安道:“父親,不是我不想給妹妹瞧傷,是莫姨娘根本就不信任我的醫術和為人。雖然她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對於她這種無端的指控,恕我實在不能接受。如果我當初接受不了妹妹進聖王府的大門,直接在皇上面前拒絕就是,何必搞出這樣的事端,擾得整個丞相府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