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靈一口吞掉柳惜顏遞來的蝦肉,笑著調侃:“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嗎,王爺對你這樣上心,那可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氣,其他女人想有這個待遇,還求之不得呢。”
鳳錦玄見自家媳婦兒乖乖聽話,沒理會那兩個女人湊在一起時的嘀嘀咕咕,才轉過身,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
鳳奇然笑著調侃:“和從前相比,皇叔真是變了好多。”
“變?哪裡變了?”
鳳奇然看了看不遠處與蕭若靈低聲說笑的柳惜顏,又將目光落回鳳錦玄的臉上。
“自從皇叔退位之後,除非去皇家太廟祭拜先祖,其他宴席,幾乎很少能看到皇叔的身影。在朕的印象裡,皇叔的形象是驕傲而又冷漠的,就如同仰視天下、高不可攀的神祗,根本不屑與凡人為伍。可自從皇叔認識了皇嬸,忽然變得接十分接地氣,不但會為了皇嬸與旁人爭風吃醋,還會在皇嬸懷孕之後化身為二十四孝夫,寸步不離左右。”
鳳奇傲的調侃,令鳳錦玄黑了黑臉,並且很認真的抓住了其中一個重點。
“爭風吃醋?你是在指你自己麽?”
他可沒忘了,當日派人去相府向柳惜顏提親的男人,其中有一個就是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長兩歲的皇侄。
鳳奇然連連擺手:“都是多久以前的陳年往事,皇叔怎麽還記得?朕早就說過,當年對皇嬸,只是單純的欣賞,並無愛戀。朕后宮裡的女人那麽多,如果人人都愛,豈不是要累死。更何況鬥轉星移,物事變遷,現在在朕心裡,除了靈兒之外,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所以皇叔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裡,現在的朕,對皇嬸絕對沒有任何遐想。”
鳳錦玄哼了一聲:“就算你對顏兒有遐想,也得有將顏兒從本王身邊搶走的本事才行。”
鳳奇然直接無語。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曾經在他心目中形象高大的皇叔,幼稚起來居然會這麽的孩子氣。
幸虧鳳奇然是個雍容大度之人,並沒有將鳳錦玄的擠兌放在眼中。
他向充滿喜氣的宴會大殿看了一眼,低聲道:“皇叔,你有沒有發現,今天進宮來參加邪兒百日抓周宴的賓客之中,少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鳳錦玄頭都沒回, 勾著唇冷笑一聲:“上官毅那老狐狸沒來!”
“皇叔可知道原因?”
“估計在家養病吧。”
畢竟最被他看好的兒子上官燁在不久之前莫名消失。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怕是對在世親人最狠的折磨。
而且,不久前他還將上官家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頭號爪牙莫成紹給乾掉了。
在這種雙重的打擊和折磨下,上官毅不氣病了才怪。
關於上官燁隱姓回京,並在柳惜顏的算計下化成一灘血水的事情,早在莫成紹入獄之前,鳳錦玄就已經事無巨細告訴給了鳳奇然。
當然,提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故意忽略了沈千絕。
他暫時還沒想到,該如何妥善的安排沈千絕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