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絕說完,留下一個警告的壞笑,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對他來說,這世上只有不想做的事,卻沒有他做不成的事。
不過就是一株小小的驅靈草,只要找得到它的來源和出處,將它囊括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不過就是朝夕之間的事情。
很快,沈千絕就查到十一年前,燕國皇帝曾派使者出使鳳朝。
帶來的見面禮中,就有十二株已經成熟的驅靈草。
對燕國皇帝來說,驅靈草或許是燕國至寶。
對於地大物博的鳳朝來說,當時卻並沒有人將那十二株成熟的驅靈草放在眼裡。
燕國使者前腳剛走,他送來的那些禮物就被人送進了國庫。
十一年來,驅靈草並沒有作為禦賜之物被賞賜給什麽人。
由此不難推斷,驅靈草的真正下落,目前還陳列在國庫之中。
是夜,一道身姿輕盈的黑影,像鬼魅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守衛森嚴的皇宮之中。
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個時辰,黑影的手中多了一隻黑色的檀木錦盒。
在皇宮禦林軍幾乎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踩著輕功,偷偷離開了皇宮大院。
第二天一早,臉上依舊戴著面具的沈千絕,大搖大擺的走進一家名為富貴齋的古董店。
手中玩世不恭的捧著一隻漆黑的檀木錦盒,直奔古董店的後門而去。
古董店裡的老板和夥計就像沒看到沈千絕這號人物似的,掃地的掃地,擦桌子的擦桌子。
出了古董店後門,是一片翠竹林,竹林盡頭,就是他目前在京城的落腳點。
柳惜顏在院子裡“罵街”,被罵的對象,正是那條被沈千絕取名為玄錦的大花蟒。
“屋子裡那麽多東西你不吃,偏偏將我好不容易逮到的白老鼠給吃掉了。你嘴怎麽那麽賤呢?要不要臉,你自己說,你要不要臉?”
大花蟒委委屈屈的將自己盤成一團,樣子可憐又無辜。
旁邊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寧兒勸道:“公子養的這只花蟒,平時的確是貪吃了一些。早知道您昨天逮到的那隻白老鼠對您這麽重要,奴婢提前將它保護起來就好了。”
柳惜顏余怒未消道:“寧兒,你知不知道白老鼠的品種有多稀有,跟那種灰老鼠相比,白老鼠是最好的醫療試驗目標。現在好了,我好不容易逮到的小白,居然變成了這條傻蟒的腹中餐……”
一進門就看到這幅畫面的沈千絕,被她“罵街”的樣子給逗得直樂。
“柳大小姐,你能不能稍微有點氣量,玄錦又聽不懂你的話,就算你把它罵出花來,也改變不了你口中那隻白老鼠被它吃掉的事實……”
柳惜顏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看,她整個人都傻了。
“怎麽?”
沈千絕見她直鉤鉤的看著自己,語帶戲謔道:“你是不是猜到我已經找到驅靈草的下落,所以震驚得無話可說?”
說著,他它手中的黑色錦盒向半空中輕輕拋了一下。
接住的同時,玩世不恭道:“還以為皇宮大院有多難闖,昨天夜裡去蹓躂了一圈才發現,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