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一場軍事演習而已,聽到了謝苗的話謝廖沙不禁有些失望,本著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的心理謝廖沙當然希望事情越熱鬧越有趣,最好蘇聯紅軍的鋼鐵洪流衝進波蘭才熱鬧呢。不過高層們顯然有自己的考慮,這些年來蘇聯直接出兵干涉衛星國的內政的事情一點也不少,捷克,匈牙利,每一次都是簡單粗暴的武力征服,這讓衛星國的政府們多少有些離心離德,而且效果並不顯著。雖然現在波蘭國內的反對派團結工會鬧得很凶,可是卻沒敢打出反對蘇維埃的旗幟,可見波蘭人到底有多忌憚他們的鄰居。
謝廖沙走進了國防部為自己安排的套房中,剛打開衣櫃,一套嶄新的軍裝就掛在裡面。謝廖沙撫摸著這件軍裝不禁的懷念起了自己在阿富汗出生入死的歲月,不知道列別德來了沒有,一會見了他要跟他好好聊聊,不過要是看見了格拉喬夫又要怎麽辦呢?
謝廖沙取下了軍裝穿在了身上,又從隨身攜帶的行李裡面拿出了自己的兩枚勳章,一枚紅星勳章掛在右胸前,而代表著蘇聯最高榮譽的金星獎章按照規定要佩戴在左胸前。謝廖沙穿著嶄新的軍裝站在鏡子前面,肩膀上的軍銜比他離開部隊的時候高了好幾級。雖然離開了部隊,謝廖沙卻仍舊保留了軍籍,只不過是從一線的作戰部隊轉入了預備役部隊,畢竟紅軍還沒有困難到要把自己的英雄再次送上戰場的境地,這樣一來軍銜就連跳了好幾級,直接變成了中校。
在當晚的歡迎宴會上,謝廖沙再次見到了勃總。盡管才幾個月沒見面,謝廖沙覺得他的氣色差了不少,經常講著講著話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演講很快就結束了,在大家的掌聲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將勃總扶回了座位。在場的人紛紛對這個家夥投去了羨慕的目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勃總的好女婿尤裡·丘爾巴諾夫。在今年剛剛舉行的蘇共26大上,丘爾巴諾夫剛剛當選了蘇共中央候補委員,他的一隻腳已經伸進了蘇維埃的最高權力層。
演講結束之後,招待晚宴就開始了。主辦方采用了自助餐的方式,因此大家可以隨意地活動。謝廖沙在這裡熟悉的人不多,不過倒是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冷落,因為滿屋子的人裡面能夠獲得蘇聯英雄稱號的可是沒幾個。
國防部可不會讓接受了邀請的任何一個客人心生不快,會場中一些級別較高的軍官臨時客串起了人與人之間溝通的橋梁。謝廖沙由於是勃總親自授予的蘇聯英雄,所以很榮幸的被帶到了勃總的跟前打了個招呼。又因為謝廖沙現在在共青團系統任職,所以他先是被引薦給了已經被排擠出了權利中心的謝列平,隨後又被引薦給了曾經在共青團中央出任宣傳部長的丘爾巴諾夫。
謝列平曾經離總書記的高位只有一步之遙,可惜他還是鬥不過勃總。現在的謝列平已經被打發到了工會主席的位置上好多年了,現在他的身上只有政治局委員的位子還算有點權利。他和謝廖沙簡單的握了一下手就把謝廖沙打發走了。而丘爾巴諾夫則不一樣了,志得意滿的他現在似乎特別喜歡教導年輕的幹部,跟謝廖沙握手的時候擺著領導的架子說了好些話,謝廖沙表面上虛心的聽著,心裡面卻不大看得起這個馬屁精。
等到和各路神仙打完了交道之後,謝廖沙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在酒精的刺激下,謝廖沙感覺自己的膀胱都快要炸了,他趕緊跑到衛生間去放水。當他走進了衛生間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謝廖沙揭開了褲子走到了小便池旁,不一會兒謝廖沙就感到了一陣的輕松。
正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謝廖沙回頭一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和謝廖沙打過交道的駙馬爺丘爾巴諾夫。
在這種地方碰面謝廖沙也不知道如何打招呼,索性就說了句“您好!”。丘爾巴諾夫點了點頭算是做了回應。丘爾巴諾夫也是進來方便的,他站在了謝廖沙的旁邊。很快,謝廖沙提上了褲子走到了洗手台那裡洗手,正在這時,身後忽然換來了砰的一聲悶響。
謝廖沙扭頭一看,丘爾巴諾夫不知為何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受控著的抽搐了起來。丘爾巴諾夫強忍著痛苦不叫出聲來,掙扎著咬緊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不~~不要~~讓~~人~~發~~發現~我!”剛剛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丘爾巴諾夫痛苦而又驚恐的向謝廖沙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謝廖沙看了一眼丘爾巴諾夫,他趕緊走到門外,攔住了幾個要上廁所的客人。
“裡面有個家夥真過分, 吐的到處都是,還到處撒尿!要不是看在他是我戰友的份上,真想假裝不認識他,麻煩您幾位換個衛生間吧!”謝廖沙的一席話騙走了這些人,他在門上掛上了清潔中的牌子,然後趕緊走進了衛生間,扶起了不停的打著擺子的丘爾巴諾夫。
謝廖沙趕緊扶起丘爾巴諾夫離開了洗手間,他把丘爾巴諾夫領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問道:“你怎麽回事?”
丘爾巴諾夫根本無法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打擺子,冒冷汗,流鼻涕,流口說。謝廖沙從症狀上推測他可能染上了毒癮。
謝廖沙拍打著丘爾巴諾夫的臉,想讓他清醒一下。然後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吸那個東西?”
丘爾巴諾夫掙扎著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可是謝廖沙已經從他的反應之中得到了答案。
謝廖沙前世看過一部叫做《毒戰》的電影,於是他模仿著電影裡的情節將丘爾巴諾夫泡在了冰水裡,然後不停的給他慣著水。這樣才能夠麻痹丘爾巴諾夫的不適感覺。此刻這個風光無限的駙馬爺就像一灘爛泥一般的泡在浴缸裡,根本毫無尊嚴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