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造司也沒什麽大事要事,林嵐去的目的也主要是改造一下千裡鏡。等畫完圖紙樣式,指導了一番安裝流程,也就成了甩手掌櫃。
是日,寧榮街早早地被下人清掃了一遍,府門大開。今日是賈敬的生辰,寧國府辦得十分隆重。
榮國府裡頭,賈璉、寶玉以及幾個夫人、丫鬟,同樣朝寧國府敢去,為寧國府二老爺慶生。
“新姑爺來啦,得,也別進去了,跟著去寧國府吧。”坐在轎子上的王熙鳳眼尖,一眼識出著趕車的傅小刀正是幾日前跟著林嵐的下人,便招呼道。
林嵐探出馬車,見到一連串的轎子,道:“璉嫂嫂好不待見,這便著急走了,也不等等我們倆。”
鳳姐心思玲瓏,眼睛一轉,脫口而出,“哪裡能。下人見到爵爺府的馬車,我們才出府的,也省得你上上下下的麻煩不是?探春、迎春來了沒?黛玉呢?”
馬車緩緩地駛在熙鳳的轎子邊。鳳姐朝裡頭探看了幾眼。
林嵐道:“迎春跟著來了,探春、黛玉在府上照顧我爹呢。”
“唉,你說說,這照顧姑老爺有丫鬟,倆姑娘的能做什麽?還不如帶來一起熱鬧熱鬧呢。真是。”
林嵐呵呵一笑,他要不是這麽說,估摸著鳳姐這就敢喊人去爵爺府接人。
黛玉自然是想來的,有段時間沒來榮府了,便想趁著這次機會過來見一見,林嵐為了阻止,便讓探春在府上陪著。探春都不去了,黛玉也沒話說,隻得暗暗生悶氣。
寧國府雖然大門洞開,然而轎子依舊從西角門入。鳳姐招呼道:“阿嵐啊,下了馬車記得跟過來喂。”
林嵐連聲應道,卻讓順溜、傅小刀提著一大堆的禮盒,朝正門走去。
“爵爺不必到這裡來,二奶奶吩咐了,您直接進去就是。”門子的耳朵也不聾,鳳姐的吆喝早就傳入耳朵中了。
林嵐呵呵笑道:“那是璉嫂嫂開玩笑呢。今日我可是有要緊事在身的。”
一遍負責收禮的管事問道:“爵爺有什麽要緊事?”
“敬老爺生辰收賀禮,總得回些禮不是?這不,老太太吩咐了,讓我協辦這事情,禮我都帶來了。”
兩大幢禮盒放在邊上,細看,裡頭被分成一個個的小禮盒,差不多巴掌大小。天涼了,林嵐穿著件麂子皮襖,倒也暖和。
管事多嘴問了一句,道:“爵爺,這裡頭是什麽東西?”
“怎麽?還怕我掃了寧府的顏面?你這是不信我呢,還是不信老太君。這裡邊的自然是配得上身份的好東西,外邊買都買不到。”
管事趕緊閉了嘴,站在一遍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有人帶著禮緩緩過來,道:“吾乃鎮國公府上管家,賈公生辰,我家老爺特地吩咐帶禮道賀。”
一遍的下人接了禮,道了幾句謝,林嵐從盒子裡拿過一盒回禮,交給那管家,道:“務必交給國公,賈府的一份心意。”
管事一愣,“哦,好好好。”
當朝六公四王,雖然人未至,然而禮都到了。林嵐將準備好的回禮一一差人帶了回去。
不少親自過來道賀的京師顯貴,也都給了回禮。一遍的傅小刀看著林嵐送禮的模樣,有些不相信地問道:“莫不是這回禮裡頭是什麽穿腸毒藥?”
“為何會這麽想?”
傅小刀冷笑道:“您向來是不肯吃虧的主兒。這回來寧府撐場面,已經是給足了老太太的面子,還低三下四地親自站門回禮,這不是您的性格。”
林嵐呵呵一笑,道:“還是你懂我。不過啊,這裡頭的確實是好東西。”
說到此處,
林嵐便不再說下去,故意賣了個關子。忽聽到身後鳳姐的叫喊聲,“哎喲,我的新姑爺,這冷颼颼的,您怎站在大門口,這要是被夫人見了,非得責罵我的不是,趕緊回屋,都要開宴了。”
林嵐抖了抖麂皮襖子,跟了過去。堂中迎春已經和諸位夫人聊得滿臉羞紅,見林嵐來了,趕緊躲到了他的身後。
“怎麽?被欺負了?”林嵐見到迎春羞紅的臉,壞笑道。
鳳姐插嘴道:“我們怎會欺負迎春妹子,不過是問些有趣的事兒罷了。見她三緘其口的樣子,看來是新姑爺教的好,都不與娘家人親近了。看看,這姑爺一來就就躲身後了?”
“哈哈。”堂上經歷過人事的夫人、老爺們都跟著傻笑,。寶玉撇了撇嘴,呢喃道:“有什麽好得意的,他在床上,說不定還不如我厲害呢。”
賈環原本是沒資格跟來的,如今榮府人少了,王夫人也就帶上這個庶子過來,權當湊數。
“二爺,什麽厲害不厲害的?你會武功?”
寶玉一瞪眼, 道:“小孩子插什麽話。”
林嵐呵呵一笑,這寶玉估計沒少和襲人搞事,也不見襲人肚子鼓起來,估計榮府裡頭的男人都是窩囊廢。
賈珍過來,說道:“敬老爹修道不出,大夥都落座吧。外賓由蓉兒招呼,咱們這裡都是自己人,隨意些吧。”
鳳姐笑道:“咱們這賈府裡頭藏龍臥虎,老祖宗鶴發童顏,長命百歲,敬老叔修道煉藥,沒準兒還能羽化登仙呢。”
一邊的人跟著哈哈大笑。論調動氣氛,這裡頭還真是無人可與鳳姐比肩。
“唉,對了,我們這新上門的姑爺,不知道可給咱老叔帶了什麽禮,拿出來瞧瞧?”
一邊的賈珍說道:“來就來,帶什麽禮,這便見外了不是?”
“倒是沒什麽大禮,聽說敬老爺尚道,便帶了張方子給他老人家。”林嵐將一張紙遞給了賈珍。
中道兒卻被鳳姐給拿了過來,說道:“與我看看,是什麽仙方,能讓姑爺當做大禮送與敬老叔。”
鳳姐瞥了眼,說道:“喲,一水可化金。姑爺莫不是在說笑吧,這真金可不怕火煉,這方子居然說有水可化真金,莫不成這金子跟白鹽似的,還能化在水裡頭?”
眾人聽鳳姐口中之語,紛紛笑了起來,皆認為林嵐的這張方子是個笑話。這金子要說熔了重塑,倒是可信,單說放入水中溶化了,這是打死也不信的。
“莫不是表兄來捉弄敬老叔的?”
林嵐淺笑道:“信與不信,讓敬老爺分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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