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自然就是把疑似弘農王的人,交給袁術。
這樣一來,袁術就可以說這人就是他救出來的少帝,然後重立‘劉辯’為帝。
而袁術因為有玉璽在手,說服力比趙風還要可信百倍。
只是這樣一來,最後會演變成什麽樣,趙風心裡也沒底了。
趙風沉吟良久,看向熊大:“熊大,去把荀諶叫來。”
熊大對趙風一拱手:“喏!”
說完,轉身便退出了議事廳。
沒多久。
荀諶便與熊大一起來到了議事廳。
熊大對趙風一拱手,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定。
荀諶對趙風行了一揖:“臣拜見主公!”
“主公喚臣前來,所謂何事?”
趙風直接開口道:“袁術欲要稱帝!”
接著話鋒一轉:“我要你調查疑似弘農王之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可有查出什麽?”
荀諶對趙風行了一揖:“何家之人,是臣一路護送到元氏的。”
“所以臣在這一個月裡,隔三差五的,就以主公要關懷何家的名義,經常帶去一些糧食、布匹等物資,然後暗中觀察疑似弘農王之人。”
“通過觀察,何家的家丁,對此人也算不上尊敬。”
“所以十有八九,這人應該是弘農王曾經的替身!”
趙風聽後,點了點頭。
在這個講究身份的年代,哪怕何家為了掩護劉辯,讓他以家丁、仆人的身份,生活在何府。
但也不會讓他真去幹那些粗話,而且平日裡,肯定也會顯得特別關照。
簡單說,就是不管怎麽樣,如果是真的劉辯,那麽這些家丁、家仆,就不敢對劉辯太過隨便。
然後看向田豐:“我們如果要用上這人,就需要與何家打招呼。”
“元皓以為,應該如何去做?”
田豐沉吟了一下:“何進之孫何晏,如今還小。”
“現在何家當家的,應該是尹氏。”
“只要派人去跟尹氏統一口徑,事情不難解決。”
“而主公只要承諾尹氏,等何晏在大一些,可以直接去搖籃書院讀書習字。”
“日後可以保證,何晏最少也是一個侯爵,想來尹氏也不會不同意的。”
“而尹氏只是區區一女子,為了兒子的將來考慮,想來也不敢胡亂說些什麽!”
趙風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荀諶:“友若,這事交給你去辦。”
“辦好之後,把人送到州牧府。”
“然後你去一趟揚州,以使者的身份,單獨面見袁術。”
接著把田豐與自己,對袁術稱帝後,局勢的一些變化,大概告訴了荀諶。
“之後勸說袁術,讓他暫時不要稱帝,先重立劉辯為帝。”
說到這裡,趙風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補充道:“最後,你跟袁術說。”
“是否還記得,當初在洛陽時,我跟他說過的話!”
趙風曾今在洛陽時,跟袁術說過,袁術以後會‘貴不可言’。
但當時命中還缺少了兩樣東西,會導致結局不太好。
不過,有一樣東西,袁術以後自然會得到。
只不過另一樣東西,需要趙風去北方尋找。
當初趙風的本意,其實就是讓袁術利用袁家的人脈,幫趙風在北方謀劃一下,只能算是權宜之計。
而以袁家的能量,協助趙風弄一個北方太守之職,不算什麽難事。
畢竟真正出力的,還是大將軍何進,袁家只要不阻攔,表示讚同一下,趙風的事,就能事半功倍。
這也是趙風,能早早的就當上中山相的原因。
到了現在,趙風只要讓荀諶把這話一提出來,
袁術自然就會理解為,趙風說的兩樣東西,一樣是玉璽,另一樣就是暗指‘弘農王’了。當然,這麽多年過去,哪怕沒有‘弘農王’之事,如果袁術提起來,趙風也能隨便說一個東西糊弄過去。
或者說,趙風可以發動官府,在並州、冀州之地,尋找一個跟劉辯長的像之人,也是可以的。
畢竟這麽些年過去,劉辯從十來歲的小孩,長成二十歲的少年,長相略有變化,那也是很正常的。
是要模樣上,看上去跟小時候有些相似,就能蒙混過關。
反正也只是一個說辭。
荀諶對趙風行了一揖:“喏!”
說哇,轉身就退出了議事廳。
等荀諶走後。
趙風看向田豐:“元皓,交給你一個任務。”
“‘弘農王’送到州牧府後,由你負責去教導一、二。”
“至於教些什麽,元皓看著辦吧!”
田豐對趙風行了一揖:“喏!”
說完, 轉身便退出了議事廳。
趙風之所以讓田豐看著辦。
那是因為,趙風也不知道,到底該教‘弘農王’一些什麽東西。
畢竟現在時間不多,貌似不管教什麽都有些來不及。
所以就只能讓田豐看著辦了。
翌日。
熊大走進議事廳,對趙風一拱手:“啟稟主公!”
“荊州地下情報組織,送來消息。”
“說已經找到了,鴻雁傳書的馴養辦法。”
趙風大喜:“好!”
“讓他們想辦法,給我弄一個會馴養的人回來,有重賞!”
接著話鋒一轉:“我們捕捉的野鴿,如今馴養的情況如何?”
熊大搖了搖頭:“沒什麽進展!”
當初趙風便是,一邊派人去尋找飛鴿傳書,與鴻雁傳書的馴養辦法。
一邊又讓人,捕捉大量野生的鴿子類,來進行馴養。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趙風也不清楚,信鴿到底是隨便什麽鴿子,都能馴養的,還是需要某種特殊的鴿子,才可以馴養。
只不過,弄了這麽些年,依然沒什麽進展。
畢竟馴養鴿子,本來就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何況還要把鴿子馴養成信鴿,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趙風沉吟了一下:“讓荊州人員,先送一份鴻雁傳書的大概方法過來。”
“然後讓養鴿子的,按照馴養鴻雁的辦法,去試驗一批鴿子。”
馴養信鴿,因為目前還是試養階段,沒出任何成果,趙風自然也不可能給他們另立一個部門。
所以依然是叫養鴿子的。
熊大對趙風行了一揖:“喏!”
說完轉身就退出了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