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一團團火焰還在燃燒,火焰之中隱約能夠傳來的呻吟之聲,才能夠看出,這火焰之中燃燒的,原來是不可一世的鐵甲軍。 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陳季貞看到了南宮適和趙丙兩人。
只見兩人均是張大了嘴巴,雙目直愣愣地,已然都有些傻了。
只不過,南宮適的臉上是帶著驚恐之色,而趙丙的臉上卻是帶著狂喜之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陳季貞也同樣傻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衝出山谷之後,會與鐵甲軍展開一場血戰,而且這一場血戰會以自己戰死而收場。
但是說什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遇到的竟然是這場一副場景。
強大的鐵甲軍,怎麽可能突然間變成了這樣?
就在陳季貞呆傻之時,只聽到南宮適尖叫一聲:“啊——這不是真的,這根本不是真的?”
一邊說著,南宮適一邊尖叫著他跳下馬來,撲向了面前的一個燃燒的鐵甲軍,想要將那倒在地上的鐵甲軍抓起來。
可是,他的雙手一碰到鐵甲之後,雙手立即傳來了“刺啦”的聲音,接著傳出了燒焦的味道。
原來在不斷燃燒之下,那鐵甲已然燒得通紅滾燙了。
只是南宮適卻茫然不覺,不斷地搖晃著那鐵甲軍,叫道:“給我站起來,都給我站起來。”
只是那鐵甲軍被南宮適晃來晃去,卻依然無力地耷拉著腦袋。
就在晃動之時,鐵甲軍身上的一團火焰掉在了南宮適的身上,立即在南宮適的身體上燃燒了起來。
這時,南宮適才感覺到疼痛了起來,連忙松開了鐵甲軍,用手拍打著身上的火焰。
可是隨著這一拍,在他的手上也燃燒起了火焰。
只見這火焰立即在南宮適的全身上迅速地蔓延了起來。
南宮適臉上立即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不斷地大叫道:“這是仙法,這是仙法。”
一邊說道,南宮適一躍跳上了戰馬,立即打飛就跑。
可是隨著他這一跳,馬身上的鬃毛也立即燃燒了起來。
此時根本不須南宮適再打飛,那戰馬立即瘋狂地奔跑了起來。
只見一團火焰在山谷之中轉來轉去,慌不擇路,向著谷外跑去。
陳季貞等人都看得傻了,直等到那一團火焰跑得沒影了,還沒有將自己的嘴巴合攏。
就在這時,只聽到蘇遠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從今天開始,這天下第一軍的稱號將要易主了。”
聽到了蘇遠的話,陳季貞這才恍然醒悟,急忙指揮數百騎兵去追擊南宮適,而自己帶領著大軍開始圍剿面前的鐵甲軍。
其實也根本無須陳季貞圍剿,因為面前的一萬鐵甲軍,一大半早已經被燒死,剩下的一小半也被燒了個半死,冀州大軍很容易就收集到了一萬件鐵甲。
到了此時,陳季貞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連忙奔到了蘇遠的面前,滿心疑惑地問道:“大公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蘇遠微微一笑,說道:“運氣罷了!”
聽到這兒,陳季貞更加迷糊了,隻得看向了趙丙,而一萬冀州大軍也同樣期待地看著趙丙。
趙丙面色嚴肅地說道:“不須多問,大家只要記住,只要有大公子在,我們冀州大軍必然會戰無不勝。”
聽到趙丙的話,冀州大軍雙目之中立即亮出了光芒。
回想起來,此事正是如此。
天下第一將南宮適,
敗在了蘇遠的手上。 天下第一軍鐵甲軍,此時已成了一堆焦肉。
而這一切,看似不可能之事,完全就是因為蘇遠的存在。
一時間,眾軍對於蘇遠的崇拜之情頓時直升而起,每一個人都忍不住大叫了起來“戰無不勝。”
“戰無不勝。“
經過這一聲喊,一股強烈的自信心在眾人的心中升起。
這一萬冀州大軍,果然已脫胎換骨。
就在這時,只見剛才追擊南宮適的數百騎兵低頭喪氣地返了回來。
原來南宮適跑出山谷之後,立即脫光了身上的衣服,終於這才滅了身上的火焰,但是他坐下的馬匹已然被大火燒死。
眾騎兵本想著活捉南宮適,但是反而讓南宮適搶了一匹馬逃走了。
眾兵根本不是南宮適的對手,無奈之下也只有讓南宮適逃走。
聽到南宮適逃走,陳季貞愧疚地看向了蘇遠。
蘇遠卻是淡淡一笑,說道:“逃就逃走了,經此一戰,南宮適已成驚弓之鳥,再也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聽到這兒,冀州大軍均是點頭。
若是在以往,他們必然會擔心南宮適回來復仇。
但是現在,無論是天下第一將和天下第一軍,已然不放在冀州眾軍的眼中了。
而此時,蘇遠微笑著抬頭看向了遠方,心中暗道:姬昌,你的三個第一被我搶了兩個。希望你能夠長些記性,從來不要再來惹我。
冀州城上。
蘇護一直站在城頭之上,焦急地向著遠方看去。
一邊看著,蘇護一邊唉聲歎氣。
一萬冀州大軍雖然突圍,但是鐵甲軍尾隨而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鐵甲軍追上,必被殺得一個不剩下。
殺了冀州大軍,鐵甲軍立即就會返回,而冀州已是一座空城,又怎麽能夠擋住鐵甲軍的進攻。
就在蘇護長籲短歎之時,果然聽到遠處傳來了鐵甲“叮當”之聲。
聽到這聲音,蘇遠長歎了一聲,說道:“天亡我冀州啊,今日我冀州休矣。”
說話之時,只見遠處的大軍已然顯露出了身形。
不過,看到這大軍之後,蘇護立即驚住了。
因為他看到的,竟然是完好無損的冀州大軍,而那鐵甲“叮當”之聲,則是他們馬背之上駝著的一件件空空的鐵甲。
蘇護急忙揉了揉眼睛,再次定晴向著城下看去。
果然,自己看到的正是冀州大軍,而在冀州大軍簇擁之中,正是蘇遠。
蘇護又驚又喜,只是打死他也想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打開城門,蘇護第一個衝了出去,當再次看到面前士氣衝天、精神抖擻的冀州大軍,以及冀州大軍身後的戰利品後,蘇護臉上的震驚之色越來越濃:“全忠,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蘇遠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冀州大軍,朗聲問道:“今日一戰,你們記住了什麽?”
一萬冀州大軍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聽到了這一句話,蘇護驀然間心神大震,慢慢地雙目之中放出了異彩。
半晌之後,蘇遠長出了一口氣,點頭說道:“我蘇護白活了數十年了,竟然比我兒天淵之別。全忠吾兒,從今天起,冀州之主就是你了,冀州的一切由你作主。”
聽到了蘇護的話,趙丙、陳季貞兩個相對而視,立即露出了笑容。
而那一萬冀州大軍愣了片刻之後,盡皆歡呼了起來。
“全忠將軍,冀州之主——”
“全忠將軍,冀州之主——”
這個冀州之主,實在是實至名歸,眾心所望。
看到冀州將士對蘇遠的擁護,蘇護面露笑容,心中感歎道:都說知子莫如父,可是我的這個兒子,我為什麽竟然看不透呢。
聽著四周的歡呼之聲,蘇遠抬頭看向了面前的冀州城,暗暗思索道:看來,自己又一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只不過,這一次自己的命令,已然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西岐城,銀安殿!
散宜生向著姬昌說道:“主公,算算日子,只怕現在冀州城已經被攻破了,妲己也被殺了,而北伯侯崇侯虎還一頭霧水呢。“
姬昌微微一笑,說道:“不錯,這一步成功,接下來北伯侯的領地就是我的了。“
“恭喜主公二分天下得其一, 取代大商指日可待。“散宜生連忙拱身諂媚地說道。
姬昌面帶微笑,右捋額下銀須,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只聽到門外有人通報:“月姬小姐求見。”
隨著姬昌點頭,就見月姬從外面走了進來,向著姬昌微微萬福,說道:“拜見義父。”
原來這月姬竟然是姬昌的義女!
姬昌立即換成了一副忠厚長者的表情,說道:“月兒辛苦了,如今冀州大事已定,月兒功勞不小。“
月姬立即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我正要向義父稟告,冀州城有一個厲害的人物,義父可要小心。“
“什麽人?”散宜生問道。
“就是蘇護之子蘇全忠。”
聽到這兒,姬昌不由得啞然失笑,說道:“酒肉公子蘇全忠?月兒,你可是在說笑?”
而散宜生的臉上也露出了輕笑之色,搖頭說道:“這個蘇全忠就是一個窩囊廢,不必說區區冀州只有一萬余兵,就算是蘇全忠手下有十萬大軍,南宮將軍只需一個手指,也能夠將蘇全忠打得屁滾尿滾。”
月姬面露不悅之色,說道:“你們可不要小看蘇全忠,要不然會吃虧的。”
散宜生大笑了起來:“月姬小姐,如果蘇全忠能夠打敗南宮將軍,那麽我就親自找到蘇全忠,求他收我為徒。”
散宜生的話音剛落,只聽到外面有人稟告:“報,南宮將軍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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