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飛虎要向蘇遠進行第三戰,遠處的魯雄等人立即興奮了起來。 剛才他們親眼目睹了兩戰,哪一戰都是驚心動魄,讓他們看得熱血沸騰,因此他們恨不得黃飛虎的挑戰永遠持續下去,讓他們不斷地看著蘇遠更加驚豔的表現。
而且黃飛虎單挑蘇遠,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黃飛虎勇冠三軍,自年少以來就從無敵手,即使自稱為天下第一猛將的南宮適,也根本不被黃飛虎看在眼裡。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黃飛虎自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為第一。
平時整個朝歌城,連挑戰黃飛虎的資格都沒有,更不用說是黃飛虎主動提出挑戰他人了。
所有人在極為期待之時,卻不太看好蘇遠。
畢竟蘇全忠名不見強傳,雖然有一些勇氣,但是一旦真的打起來,應當不是黃飛虎的對手。
這時,只見蘇遠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提議雖好,但是刀槍無眼,我要是收了黃天祥為弟子,日後卻是不好相見,不如我們換一個比法。”
見蘇遠竟然有退縮服軟的意思,所有人都搖起頭來。
果然,就算是蘇遠剛才表現的再驚豔,見到了黃飛虎之後,還會是原形畢露的。
黃飛虎問道:“不知道換成什麽比法?”
蘇遠說道:“除了武成王之外,你再找一個黃府最強之人出戰,而我讓我的徒弟出戰,比一比勝負如何。”
聽到這兒,黃飛虎略一思索,黃府之中除了自己之外,最強的就是黃飛彪了。
雖然自己不出場,但是黃飛彪也同樣勇猛無敵,對戰蘇遠的徒弟應當綽綽有余。
想到這兒,黃飛虎立即答應了下來:“好,那麽就由黃飛彪替我出戰。”
聽到這兒,黃飛彪立即站了出來,向著蘇遠身後的黑牛說道:“那麽就由我來接一接貴高徒的高招。”
在眾人看來,此地除了蘇遠之外只剩下了黑牛,那麽蘇遠的徒弟就一定是黑牛了。
哪知道,黑牛一皺眉,說道:“你在亂說些什麽,什麽跪著還高?”
聽到這兒,黃飛彪只能耐著性子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請蘇公子的徒弟,也就是你來出戰。”
黑牛立即晃著腦袋說道:“誰是他徒弟,輩分都差了,他是我大哥,我是他小弟。”
見黑牛不是蘇遠的徒弟,黃飛彪不解地蘇遠問道:“你的徒弟難道沒來嗎?”
蘇遠說道:“當然來了,就在這裡。”
說罷,蘇遠拍了拍面前的黃天祥。
聽到這兒,眾人大驚。
黃天祥只不過是七歲而已,而且剛剛拜師,蘇遠根本沒有教他一招半式,怎麽可能打敗人高馬大的黃飛彪呢?
黃飛虎也是皺眉道:“蘇公子,天祥不是我二弟的對手,不如就讓你的兄弟來戰吧。”
蘇遠搖了搖頭,說道:“以前不是對手,但是現在是我的弟子,當然就能夠戰勝他。”
“可是,一旦天祥輸了,你可要遵守承諾。”
蘇遠點了點頭,扭頭對黃天祥說道:“你可聽清楚了,一旦你輸了,那麽你就不能成為我的弟子了。”
黃天祥有些猶豫地舉起手中的短槍,說道:“可是我的招式還是跟二叔學的,他也隻教了我一招——白蛇吐芯!”
黃天祥所說的二叔,正是黃飛彪。
蘇遠說道:“一招就夠了,你跟我來,我教你幾句話,你必然能勝。”
說罷,蘇遠背著手向著遠處走去,
黃天祥立即跟在了後面。 看著兩人離開,眾人盡皆搖頭起來。
不必說蘇遠隻教幾句話,就算是教黃天祥幾年,也根本不可能是黃飛彪的對手。
不過,看到蘇遠帶著黃天祥離開,眾人也只有耐著性子遠遠地看著,雖然聽不清兩人說什麽,但是卻看到黃天祥在蘇遠面前施展出了那一招白蛇吐芯。
所謂白蛇吐芯,就是舉起手中的鐵槍正直扎出而已,這是槍法之中最為普通的一招。
只見蘇遠對黃天祥指指點點,而黃天祥真是就一直在反覆練習白蛇吐芯這一招。
直到練了幾十遍後,就見蘇遠點了點頭,兩人返了回來。
黃飛虎不由得驚訝道:“難道已經好了?我們可以再等一等。”
蘇遠一笑,說道:“不必等了,現在勝出也已是綽綽有余了。”
果然,就見黃天祥走到了黃飛彪的面前,說道:“二叔,請發招吧。”
黃天祥的個頭只不過到了黃飛彪的胸口,手中雖然拿著鐵槍又短又細,充其量算是一個玩具而已,甚至根本沒有黃飛彪手中的銅鞭一半長。
如此一個黃毛小子,怎麽可能勝得過黃飛彪?
黃飛彪心中氣憤,向著黃天祥悶聲悶氣地說道:“天祥,快給我回去,你怎麽是我的對手?”
黃天祥笑道:“二叔不要客氣了,我今天一定會贏你的。”
黃飛彪氣得鼻子直噴粗氣,說道:“哼,那你發招吧。”
黃天祥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師傅說了,還是請你先發招。”
聽到這兒,黃飛彪被氣得咬牙切齒,但是面對著自家的小娃娃,卻根本無法出手。
看出了黃飛彪的猶豫,黃飛虎說道:“飛彪,你就發招吧,注意不要傷到天祥,只要將他打倒便可。”
聽到了黃飛虎的話,黃飛彪立即答應了下來,當下手中銅鞭向上一舉,向著黃天祥虛晃了一下,但是右腳卻抬起,勾向了黃天祥。
平時在武成王府之中,黃飛彪也沒少教黃天祥槍法,因此十分了解黃天祥。
這一腳出去,立即就會將黃天祥絆倒在地。
但是這一次,就在右腳剛剛探出之時,黃飛彪突然感覺到眼前寒光一閃,竟然是黃天祥手舉鐵槍,向著自己的胸口扎了過來。
這一招,正是自己教他的白蛇吐芯。
雖然是白蛇吐芯的招式,但是扎向的位置,卻是無比的犀利,恰好是黃飛彪舉起銅鞭,右腳伸出,胸口上完全露出了巨大的破綻之時。
這一招白蛇吐芯直扎了進來,正好扎在了這破綻上,讓他根本防無可防。
黃飛彪一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黃天祥竟然會發出這一招,因此連忙向後一退。
好在他人高步長,這一步之後立即退了出去,而且黃天祥也沒有追擊,立即收了鐵槍,站在那兒嬉笑地看著黃飛彪:“二叔,你認輸了吧?”
黃飛彪面色一紅,在朝歌眾多武將面前,自己豈能失了顏面,當下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天祥,找打。”
說罷,黃飛彪再次一揚手中的銅鞭,這一次是向著黃天祥的腳面掃來。
其實,這一招是虛,就在他彎腰掄鞭之時,左手早就探出,去抓黃天祥的腰帶。
可是,就在他一彎身之時,只見黃天祥再次一舉手中的鐵槍,又是一招白蛇吐芯。
不過這一次,黃天祥槍尖扎向的是黃飛彪的腦門。
黃飛彪彎身之時,腦袋恰好是在最前面。
因此就像是將自己的腦袋主動迎向黃天祥的槍尖一般。
看到這兒,黃飛彪不由得大驚,身子急忙再次向後退去。
但是他此時卻是彎腰弓背,因此這一退之後,身子立即向後張倒,“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
這時,就見黃天祥一步上前,手中的鐵槍向前一扎,又是一招白蛇吐芯,槍尖直扎而來。
黃飛彪此時坐在地上,根本無法站起,眼見著鐵槍上前,只能身子躺平,就要就要翻身滾開,躲開此招。
雖然在黃天祥面前滾走,失了顏面,卻總比被扎中了要好。
哪知道,就在黃飛彪剛剛躺倒之時,就聽到四周傳來了驚呼之聲,接著就聽到黃天祥的嬉笑之聲:“二叔,你輸了。”
黃飛彪連忙仰頭一看,就見黃天祥手中的鐵槍,正扎在自己兩腿之間,距離自己的命根子只有半寸的距離。
若不是黃天祥手下留情,這一槍就能要了自己的老命。
只是一招,黃飛彪就敗了!
看到這兒,所有人都大驚失色,蘇遠寥寥幾句話,竟然真的讓黃天祥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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