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從高空緩緩地落在了地面之上,看向了眾人。 而直到蘇遠落了了許許久之後,鄭倫、黑牛等人才像是突然從夢中醒來一般,臉上立即露出了狂喜之色,接著歡呼著撲向了蘇遠,將蘇遠團團圍在了其中。
“大哥,真的是你啊!”
“大哥,你怎麽這麽厲害了?”
“你什麽時候學會飛了?”
眾人圍住蘇遠,七嘴八舌,每個人都急著想要從蘇遠那裡得到答案。
而這時,蘇護也擠過了歡呼雀躍的眾人,來到了蘇遠的面前,滿面羞愧地向著蘇遠說道:“全忠,為父的太過愚鈍,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冀州能夠安全,我們能夠活到現在,都是因為有你在啊!”
看著眼前的蘇護,蘇遠心情也有些複雜了起來。
蘇護這個便宜老子,與自己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而且剛到冀州之時,蘇護行事糊塗,幫著蘇全義兩人壓製自己,更是增加了蘇遠對蘇護的冷淡。
不過,看到此時鬢角已然斑白的蘇護向著自己誠心認錯,蘇遠的心也軟了下來。
畢竟如果沒有蘇護,就不會有蘇全忠,沒有蘇全忠,就沒有現在的蘇遠。
由此來看,蘇護也算是間接對自己有有恩有情。
想到這兒,蘇遠的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你放心吧,有我在,必然能改變蘇家的命運。”
蘇遠這一句話一出口,赫然是等於對自己做出了承諾——全力改變蘇護一家慘死戰場的命運。
不過,蘇遠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都極為艱難,而現在加上了整個蘇家,那更是難上加難。
但是蘇遠一諾千金,此時既然開口答應,那就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日後不論是再難再艱辛,他都會做到的。
只是蘇護卻無法理解剛才蘇遠那一句話中沉甸甸的含義,還當是蘇遠在安慰他,因此也只是點了點頭而已。
接著,蘇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急忙道:“他們叫你盟主,莫非你是……”
蘇護也不是傻子,此時已然隱隱猜測出蘇遠的身份,那就是名震北海的七十二路諸侯盟主!
只是這個猜測太過驚人了,因此蘇護根本不敢完全相信。
只見蘇遠眉毛一挑,製止了蘇護後面的話,但是卻微微點了點頭,給了蘇護一個肯定的表示。
看到這兒,蘇護立即明白,蘇遠不願意聲張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但是得到了答案之後,蘇護立即激動地顫抖了起來。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蘇全忠離開和回到冀州的時間,也就是說,僅僅用了兩三年的時間,蘇遠就在北海建立了偌大一個勢力,成為了七十二路諸侯之盟主。
而這七十二路諸侯,哪一個都與冀州相當,可笑自己在蘇全忠的面前,還把冀州當成了一盤菜。
當下蘇護熱淚盈眶、老淚縱橫,心中向著蒼天暗暗歎道:“老天開眼啊!讓我蘇家出了這麽一個偉才啊!”
黑牛本來對蘇護滿肚子意見,但是此時看到蘇護了解真相之後激動的樣子後,心中的怨氣也立即散去,當下拍了拍蘇護的肩膀說道:“君侯,剛才是我態度生硬,你不要往心裡去。”
蘇護急忙一抹老淚,說道:“其實都是我的錯。唉,我老了,從此以後冀州就交給你們了。我啊,什麽也不管了。”
黑牛嘿嘿笑道:“可別啊,老君侯,如果真沒有人和我打架,我還感覺沒有什麽意思呢。”
聽到這兒,
眾人均是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你們怎麽會惹上這兩個道人?”待笑聲停息,蘇遠向著黑牛問道。
黑牛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兩個道人先是騙了君侯,讓我們離開了驛館,然後接著就在半路截殺,看樣子像是專門來對付我們的,只是到底為什麽,我們卻不清楚。”
聽到這兒,蘇遠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我雖然已經猜到是誰,但是可惜的是剛才沒有留下活口,否則可以抓來驗證一番。”
鄭倫說道:“這裡還有一個活著的。”
說罷,鄭倫一轉身,將掉了半個肩膀的蕭正遠從地上拎了過來。
同時,鄭倫解除了哼哈之術,蕭正遠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感覺到肩頭的巨痛,蕭正遠立即痛苦的呻-吟了起來:“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痛叫之時,蕭正遠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失去的右臂,頓時又驚又怒,怒吼道:“是誰?是誰敢傷我,你們可知道我是玉虛宮人嗎?”
可是,蕭正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黑牛上前一步,高高地掄起了巴掌,只聽到“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巴掌打在了蕭正遠的左臉上:“給我閉嘴。”
“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蕭正遠被一個凡人打了一巴掌,氣得還要張口大叫。
可是,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黑牛反手又是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蕭正遠的右臉上。
蕭正遠兩邊臉頰立腫了起來,這一下也被打得清醒了起來,立即嚇得不敢說話,驚恐地看著四周凶神惡煞一般的眾人。
看到這兒,鄭倫又是想笑又是驚歎。
要知道,整個天地之間,知道是玉虛宮門人還敢下如此重手的,黑牛確實是天下第一人啊!
這時,就見黑牛瞪大了眼睛向著蕭正遠怒道:“問你什麽,就說什麽,明白嗎?”
蕭正遠兩個臉頰腫著,立即小雞啄米般使勁兒點著頭。
“誰派你來的?”這時,蘇遠這才開口問道。
聽到這兒,蕭正遠才明白原來蘇遠才是領頭之人。
看到蘇遠似乎沒有黑牛那麽可怕,蕭正遠立即松了一口氣,向蘇遠說道:“我真的是好心勸你們,還是讓我離開吧,我的身份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夠明白的,還有我的師叔蕭山,那可是大有修為之人……”
還沒等到蕭正遠把話說完,蘇遠面色一沉,眼神一轉,看向了左側。
蕭正遠順著蘇遠的目光一看,立即臉色大變,嚇了一跳,因為他看到,自己剛才還視為仰仗的師叔,此時竟然直挺挺躺在地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竟……竟然連師叔都被殺死了!”
蕭正遠的心中立即翻起了滔天巨浪,自己到底是在跟什麽人爭鬥,竟然能夠殺死師叔,難道自己面前的不是螻蟻一秀的凡人嗎?
就在蕭正遠驚恐之時,只聽到蘇遠冷冷地說道:“我問你最後一遍,誰派你來的?”
蕭正遠眼珠直轉,再次心存僥幸地問道:“這位道友,不知道你怎麽稱呼啊,不如我們交一個朋友——”
沒等到蕭正遠說完,蘇遠立即扭頭就走,冷冷地說道:“殺了他!”
聽到了蘇遠的話,蕭正遠驀然間大驚,他此時才明白,自己剛才竟然看走了眼。
這個看上去並不怎麽可怕的領頭人,竟然是如此的心黑手辣。
雖然剛才黑漢子厲害,卻還給自己兩個耳光的機會,但是這個領頭人竟然連兩個耳光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直接就要了自己的命。
蕭正遠急忙如同殺豬般叫道:“我說,我說,是姬昌讓我們來的,他讓我殺了蘇全忠,殺了蘇妲己——”
就見鄭倫揚起了降魔杵,冷冷地說道:“剛才說話之人,就是蘇全忠!”
聽到這句話,蕭正遠立即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如同兩個銅鈴一般。
早知道這個魔頭就是蘇全忠,自己又怎麽敢來殺他!
就在蕭正遠的腸子都悔青了之時,就見鄭倫手中的降魔杵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瞬間充滿了自己的整個視線。
接著,蕭正遠就感覺到自己兩隻眼睛慢慢地分開,越來越遠,最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撲通”一聲,腦袋被砸成了兩半蕭正遠倒在地上。
殺了蕭正遠之後,鄭倫向著蘇遠說道:“大哥,原來是姬昌在暗算我們,我們怎麽辦?是不是殺到西岐去?”
蘇遠搖了搖頭,說道:“西岐天高路遠,而且姬昌打造多年, 我想西岐已是鐵板一塊,攻打西岐,絕非上策。”
“那怎麽辦?”黑牛、蘇護等人都圍了過來。
“既然我們不能到西岐去,那麽我們就讓他來朝歌!到了朝歌之後,姬昌就是板上魚肉,任我宰割了。”
聽到這兒,鄭倫、黑牛都點頭稱是。
可是蘇護卻滿面擔憂地說道:“姬昌身為西伯侯數十載,廣交朝中權貴,在朝歌一定有無數達官顯貴會維護姬昌的,像武成王黃飛虎、首相商容、亞相比乾必定都與姬昌有情有份,因此即使到了朝歌,我們也是鬥不過姬昌的?”
聽到這兒,鄭倫、黑牛等人都有些泄了氣。
蘇遠淡淡說道:“不怕,等我去了朝歌之後,這些達官就會站在我的一邊,他們和姬昌情份就會到此為止了。”
“難道你在朝歌有熟悉的達官會為你撐腰?”蘇護欣喜地問道。
蘇遠搖了搖頭,說道:“朝歌我都沒有去過,哪來什麽熟識的達官。”
聽到這兒,蘇護失望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你怎麽讓那些達官幫你啊?”
“我自有辦法。”蘇遠回答道。
說完這句話後,蘇遠嘴角一揚,露出了一絲大有深意的笑容,心中暗道:“在這天下之間,又有誰能比我更了解朝歌眾官。只要一到了朝歌,我自然有辦法讓所有人都倒向我的一方。姬昌,你這個老狐狸,我會慢慢揭開你偽善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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