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真人雖然修為在十二金仙之中排名最末,但是心思卻是最為深沉,剛才蘇遠見到雲中子時稍稍露出的恍惚,已然令黃龍真人察覺到了蘇遠對雲中子的心思。』小┡說┡』
雖然這個心思黃龍真人也把握不住,此時他為了逃命,任何一點希望都不會放過,因此這才決定將雲中子當成擋箭牌。
雲中子被激光擊中,此時半邊身子尚在麻木之中,聽到了黃龍真人的話後,不由得一怔,回頭問道:“師兄,你說什麽?”
黃龍真人兩眼一寒,說道:“只有你才能救我了。”
說罷,黃龍真人手中冰晶向前一推,立即按在了雲中子的身上,只見雲中子的身體表面立即覆蓋出了一層冰晶,迅將雲中子包裹起來。
雲中子一驚,想要盡力掙脫,但是一是身體受傷,二是全身法力皆無,因此根本掙扎不脫,不由得又驚又怒,問道:“師兄,你要幹什麽?”
黃龍真人冷哼了一聲,說道:“蘇全忠剛才為你而暫停攻擊,而你前日又因為蘇全忠勸我不要冰封大軍,你們兩人眉來眼去,一定有陰謀,只怕這一次失敗,也是因為你暗中拆台搗鬼。”
此時,冰晶已然快要將雲中子的身體全部覆蓋,雲中子急忙解釋道:“絕無此事。”
黃龍真人嘴角一揚,冷冷地說道:“狡辯!若無此事,為何蘇全忠稱呼你紫煙!他臉上的擔憂之色,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剛才雲中子一心要救黃龍真人,因此沒有注意到蘇遠臉上的表情,此時聽黃龍真人這麽一說,雲中子不由得心中一顫,頓時有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心中同時升出了一個念頭:莫非他曾經跟我說的是真的?我真是他的愛侶重生?
就在雲中子思索之時,冰晶已然將雲中子完全覆蓋住,而雲中子的表情也同樣被凝固,那表情雖然是對黃龍真人的憤怒,但是這憤怒之中卻是含有著一絲柔和。不過這柔和,卻不是對黃龍真人,而是對蘇遠。
剛才這個過程,只是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等到蘇遠反應過來,雲中子已然被冰封住。
這時,黃龍真人向著蘇遠說道:“蘇全忠,你若還要和我僵持下去,她就會凍死?”
聽到這兒,蘇遠也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看到蘇遠的猶豫之色,黃龍真人立即將雲中子向前一推,推出了狂風之中,砸向了蘇遠。
蘇遠看到雲中子摔了過來,急忙向前一縱馬,兩臂張開,將雲中子抱在了懷中。
可是這麽一抱,蘇遠立即覺得懷中的雲中子冰冷刺骨,凍得他全身顫抖,自己也要被冰封住了一般。
蘇遠急忙一晃天河,只見在天河之中立即噴出一股暖流,罩住了兩人。
暖流向前一撲,蘇遠終於不再感覺到冰冷,而雲中子身上的冰晶也隨之融化,化成一滴滴水,落在了地上。
趁著這個功夫,黃龍真人心念急動,只見冰晶之中的狂風大作,騰空而起,瞬間消失在城外,無影無蹤。
雖然黃龍真人和姬昌逃走,但是蘇遠卻渾不在意,只是看著懷中的雲中子,怔怔地出神。
隨著冰晶的融化,雲中子的身體也越來越柔軟,如同一隻小貓一般,緊緊地貼在蘇遠的懷中。
緩緩地,雲中子睜開了眼睛,驀然間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男人的懷中,當下不由得俏臉一寒,可是當她看到這個男人是蘇遠時,立即回想起了剛才的經歷,瞬間明白了是蘇遠救了自己,接著臉上的寒意瞬間消散,化為了感激之意。
不過就在這時,雲中子一眼掃到了自己的身體。
因為冰晶融化,她身上的白衫已經完全被打透,緊緊地貼在肌膚之上,那凹凸起伏的曲線顯得淋漓盡致,毫纖皆露。
雲中子平時都化為男身,此時不僅女身暴露,更是恍如未著一縷一般,而且自己還躺在那個在自己心中有一個烙印的男人懷中。
“騰”的一聲,雲中子的臉頓時通紅起來,燒得燙,她想要翻身而起,卻現四周圍滿了驚訝地瞪著眼睛看著她的無數將士。
羞澀之下,雲中子只有“唔嚶”一聲,立即將臉緊緊地貼在蘇遠的懷中,不敢再看四周的眾人。
但是透過蘇遠的薄薄的衣服,雲中子立即感覺到蘇遠那結實的胸膛和強烈的男人氣息,不由得全身都燙也起來,再加上身上有傷,一時間迷迷糊糊起來。
而此時,黃飛虎等天下眾兵都看傻了。
明明從天上掉下一個凶狠的道士,可是怎麽掉到蘇遠懷裡後,竟然變成了一個扭捏的大姑娘。
莫非蘇太師深不可測的能耐這中,還有如此神功?
懷中抱著雲中子,看著那熟悉的面龐,蘇遠已然是神遊千裡,感慨萬千。
如此熟悉的場面,是他無數次夢想的場面。
只可惜懷中之人卻徒有其表,而無其實,懷中之中,是修道萬年的雲中子,而不是與他廝守相愛的紫煙。
“紫煙,你到底在哪兒?為什麽到了現在我仍然找不到你?而雲中子又與你有什麽關系?”
一時間,蘇遠神遊天外,呆在了那兒。
黃飛虎等人看著蘇遠抱住雲中子,心中震撼之余,全部都說不出話來。
漸漸地,這詭異的安靜向著整個崇城漫延開去,城中所有的大軍都安靜下來,所有人無論遠近,都一言不敢,緊緊地盯著蘇遠,整個崇城陷入到了一種奇怪的肅然之中。
就在這時,姬月和鄧蟬玉縱馬進入到了崇城之中。
以鄧蟬玉的性情,本想跟隨著大軍攻打崇城,可是為了保護姬月,她也只有按捺住性子,留在了帳篷之中。
直到看到崇城外的大雪停止,戰場上傳來了捷報,鄧蟬玉立即拉著姬月進入到了崇城之內,可是一進城就被城中詭異的安靜所驚到。
等兩人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這才現了詭異的根源,原來蘇遠竟然緊緊地抱著一個道人。
鄧蟬玉立即低聲驚叫道:“壞了,相公喜歡男人了!”
聽到鄧蟬玉的話,饒是姬月機謀百變也不由得俏臉一白,兩人急忙騎馬來到了蘇遠的身後,低聲呼喚道:“相公,相公!”
聽到兩人的呼喚,蘇遠這才從沉思之中驚醒,才看到全城將士驚訝的表情。
饒是蘇遠自詡臉皮極厚,他也不禁老臉一紅,連忙將懷中的雲中子遞到了鄧蟬玉的馬背上。
看到蘇遠竟然讓自己和一個男人同乘一馬,鄧蟬玉不由得臉現尷尬之色,並沒有抬手來接。
姬月卻是一眼看到了雲中子高聳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低聲對鄧蟬玉說了一聲:“是個女人。”
聽到姬月的話,鄧蟬玉這才遲疑地將雲中子接了過來。
蘇遠解下身後的鬥篷,披在了雲中子的身上。
鄧蟬玉仍然疑惑雲中子的性別,因此在鬥篷之下,暗暗伸手在雲中子的胸前按了按,果然是軟綿綿地。
知道蘇遠原來沒有喜歡男人,鄧蟬玉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看到雲中子清秀脫俗,美若天仙,鄧蟬玉心中又不由得暗暗有些吃醋。
蘇遠哪裡會想到,鄧蟬玉接過雲中子之後短短的時間裡,腦子中竟然轉了這麽多心思。
而這時,黃飛虎等人都圍了過來,有些擔憂地向著蘇遠問道:“太師,姬昌逃走了,我們該怎麽辦?”
蘇遠向著西方的天空掃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他逃不掉!這一戰,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