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寂的偏殿之中,這尖厲的充滿了恐怖的聲音,鑽入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本來就緊張到了極點的眾人,立即嚇得全身一哆嗦。
而這時,就見一個人尖叫著推開了偏殿的大門,撞到了外面。
隨著大門一開,幾束陽光射入到了偏殿之中,立即驅散了偏殿之中的黑暗。
而這幾束陽光,立即將眾人從剛才的恐懼之中驚醒了過來。
就在眾人的視力就要恢復之時,蘇遠急忙收回了手腕,將天河隱藏在了袍袖之中,與此同時,半空之中薑環的影子也消失不見了。
而等眾人的視力恢復,再次看到偏殿之中的情形之時,看到的依然是地面之上躺著的薑環的屍體。
到了此時,眾人完成相信剛才自己所看到的,正是薑環本人現身。
而剛才被嚇得逃出偏殿的,必然是本案的元凶。
想到這兒,眾人全部扭頭向著偏殿外看去。
只見剛才跑出偏殿的那人,已然跌倒在地上,不過他仍然四肢向前爬著,口中驚叫著:“不要找我索命,不要找我索命,我也是被迫無奈啊——”
看到此人,紂王等人先是一怔,因為此人竟然是費仲!
看到這兒,蘇遠不由得眉頭一皺,他本來設了這個局,是要引出真正的幕後黑手姬昌。
沒想到蘇遠將恐怖片的處理技藝都施展了出來,也沒有嚇得姬昌這個老狐狸。
而費仲卻是定力不足,先嚇得逃了出去,算是救了姬昌一命。
蘇遠接著看向了姬昌,只見姬昌臉色蒼白,額頭之上布滿了汗珠,此時偷偷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看上去驚恐之極。
如果費仲再堅持一時半刻,逃出偏殿的就是姬昌了。
而這時,紂王不由得大怒,喝斥道:“大膽費仲,原來是你要行刺朕?”
聽到了紂王的話,費仲不由得一凜,恍惚地抬起頭來,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他慢慢地恢復了清醒。
轉頭看到了紂王憤怒的表情,費仲立即嚇得全身一哆嗦,急忙爬了起來,跪在了紂王的面前,高聲說道:“陛下,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紂王走了了偏殿,冷冷地說道:“剛才是你自己所說,豈會是冤枉?來人,將費仲給我拿下。”
四周的鎮殿武士紛紛上前,立即將費仲的雙臂剪在了身後。
費仲嚇得面無人色,連聲說道:“陛下,這事與我無關啊,我也是受他人指使啊。”
“你是受何人指使?”紂王問道。
費仲抬起頭來,看著面色茫然的南伯侯鄂崇禹,說道:“是南伯侯送我金銀,讓我這麽辦的?”
聽到費仲的話,鄂崇禹立即怒道:“費仲,你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送你金銀了?又什麽時候讓你這麽作了?”
費仲說道:“如今金銀還在我的府上,我不敢說謊啊。”
紂王的臉色更沉,冷冷地說道:“武成王,立即前往費仲府上,將他府上的所有財物給朕拉回來。”
過了一個時辰,只見黃飛虎返了回來,而在他的身後,竟然跟一百余名士兵,每兩個士兵都扛著一個大箱子,總共有五十多個箱子。
雖然這些士兵都十分強壯,但是扛著那箱子卻行走遲緩,看那樣子,箱子應當極為沉重。
將這些箱子放在地上,黃飛虎命人一一打開,只見每一個箱子之中,裝滿了金銀財寶,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發出刺目的光芒。
看到這兒,紂王大怒:“費仲,你竟然貪得這麽多財物!”
黃飛虎連忙報道:“稟告陛下,經過審問費仲府上管家,這正是前幾日南伯侯派人連夜送來的,而在費仲府上,還有更多的財物,不計其數。”
聽到這兒,南伯侯鄂崇禹嚇得急忙跪在了地上,說道:“陛下,真是冤枉啊,我根本沒有派人賄賂費仲啊。”
紂王冷冷地說道:“現在人贓並獲,你還要狡辯!”
鄂崇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只有求助地看向了姬昌,姬昌假裝沒有看到鄂崇禹的目光,仿佛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看來,薑皇后死,南伯侯受益最深啊!”
聽到姬昌的話,所有人不由得一凜,立即想明白一件事。
南伯侯和東伯侯的領地相近,如果東伯侯失勢,得利的正是南伯侯。
而紂王也是面色一寒,說道:“真是狼子野心,來人,立即當場格殺這逆賊。”
立即有鎮殿武士衝了上來,左右按住了鄂崇禹,另外有一人高高舉起了金瓜,向著鄂崇禹的頭頂砸了過去。
就是到了此時,鄂崇禹還不明白自己到底被誰陷害,但是剛才姬昌那一句話確迅速地讓他陷入到了死亡之中。
鄂崇禹緊盯著姬昌,怒道:“西伯侯,你陷害……”
可是,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金瓜立即落了下來,砸在了鄂崇禹的腦袋之上,立即腦漿迸裂。
堂堂一個南伯侯,竟然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而對於費仲,紂王下令關到了大牢之中,聽候發落。
隨著南伯侯屍體的清除乾淨,眾大臣這才慢慢回過神來。
商容向著紂王說道:“陛下,如此看來,國舅是被冤枉的。”
紂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宣布,國舅無罪。”
聽到這兒,黃飛虎、比乾等人均是點了點頭,但是只有蘇遠面色卻是一直陰沉。
如果說是鄂崇禹故意買通了費仲,要害死薑皇后,蘇遠是根本不相信。
這件事情肯定是姬昌所為,但是卻是沒想到,姬昌如此狡猾,竟然滴水不露,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蘇遠思索之時,姬昌心中同樣思索起來:好險,若不是我當時留了一個心眼,假冒鄂崇禹賄賂費仲,只怕現在死在這裡的就是我。不過,蘇全忠簡直是太恐怖了,我如此縝密的計劃都殺不死他。此人,絕不能留啊!
兩人思索之時,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對方,兩人目光相撞之處,立即迸濺出了火花。
眾人跟著紂王,從偏殿返回到了金殿之中,就在半路之時,姬昌走到了薑桓楚的身邊,低聲說道:“東伯侯,現在最要緊的事不是薑皇后被殺之事,而是陛下要取消諸侯各鎮之事。如果各鎮取消,只怕我們的結果會比南伯侯還要慘。”
薑桓楚一聽,連忙點頭道:“那麽我們該怎麽辦?”
姬昌說道:“現在只有要求陛下取消此命,因為你剛剛失了女兒,因此紂王看在薑皇后的份上,說不定會答應你的。到時候我在旁邊助你,必然能夠勸服陛下。”
姬昌這一兩句話,立即把薑桓楚說的心動了,薑桓楚點了點頭,說道:“可是我該如何勸服陛下啊?”
就在這時,只聽到宮外依然傳來了百姓的叫嚷之聲,均是要求殺國舅,去大旱的話語。
姬昌淡淡一笑, 說道:“我們不能直接忤逆陛下,因此還需要對付蘇全忠,只要殺了蘇全忠,治國四策就無法執行了。而現在恰好是民憤難平,朝歌大旱,我們以此為由懇請陛下殺了蘇全忠。東伯侯,如今到了我們生死攸關之時,我們兩人需齊心協力,就算是今天跪死在金殿上,也要讓蘇全忠死。”
薑桓楚立即用力地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而他卻不知道,自己再一次當了姬昌的槍。
此時,眾人已然走回到了金殿之上。
姬昌立即向著薑桓楚使了一個眼色,還沒等到紂王說話,薑桓楚“撲通”一聲跪在了紂王的面前,說道:“陛下,臣奏請,殺死蘇全忠!”
聽到這兒,姬昌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蘇全忠,如今薑桓楚死命上表,我看你如何應對。民憤不平,大旱不除,任你說什麽都是枉然。我看就算是你聰明,也根本無法破開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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