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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風流》第五百五十二章 弑君進行時
刺殺的風險實在太大了,刺殺一位食俸一千石的長史,都沒能成功。要刺殺皇帝,又應該用什麽方法呢?自以為逼上梁山的張勉緊張思索了一夜,最後決定用毒藥,只要能在劉詢的飲食中下毒,讓他死得無聲無息,便大功告成了。

這件事,動作要快,功成之後,動作更要快,趁程墨悲痛萬分,思緒混亂,霍光還沒有得到皇帝駕崩的消息,一舉控制朝政。他有點擔心,這麽短的時間,能否控制住未央宮,可劉詢身邊有他收買的一個小內侍,事急之時,用得上。

張勉決定冒險,雖然時間匆促,成功的機會不到三成,但不搏一搏,只有死路一條,萬一萬功了呢?

早朝時,坐在席子上,看著認真聽政的劉詢,他唇邊不時露出一絲譏諷的冷笑,次數多了,以致劉詢或有所覺,瞥了他一眼。

張勉也時時注意程墨,見誰出聲奏事,程墨便望向誰,什麽都沒有發覺。

他像猴子屁股似的,身子在席上扭來扭去。

程墨一直沒有正眼看他,上朝路上,他收到黑子送來的消息,太常府整晚沒有人進出,左豐和趙丹進府後一直沒有出來。他吩咐黑子等人繼續監視,然後跟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似的,施施然上朝了。

早朝上議了什麽事,張勉全然沒聽進去,挨到散朝,他沒有立即出宮,而是估摸著劉詢到東殿了,馬上趕過去求見。

宣室殿中,程墨先他一步而來。

“他想幹什麽?”劉詢已經察覺張勉早朝舉止異常,得知左豐趙丹沒有出府,不禁皺眉。

張勉平時對他還是恭敬的,雖然只是表面上,但相比於吳瑭的不假顏色還是要好得多。這人先是刺殺官員,接下來又想幹什麽?

程墨道:“陛下,臣的人已經跟著他,且看他要做什麽再說。”

一句話沒說完,內侍來報,張勉求見。

劉詢和程墨對望一眼,程墨笑道:“臣避開。”

“好,大哥就到屏風後避一避。”劉詢所坐的位子背後是一幅屏風,屏風後是一幅沒有窗的牆,牆和屏風之間,有可容兩人站立的寬度。

程墨應了,起身走向屏風。

張勉進來時,見劉詢大書桌上正中擺一套茶具,茶具旁一個小泥爐,小泥爐上一個白瓷壺,不由多看那壺兩眼。

早上出門,他懷裡揣了毒藥,急切之間,他沒有時間尋找無聲無味的上等毒藥,懷裡揣的是砒/霜,吃了七孔流血,不過也無妨,只要控制住劉詢貼身的內侍,把他臉上的血跡一抹,誰能知道。

皇帝的飲食把關極嚴,有專人試毒,想在飲食中下毒,是做不到的,他聖寵不顯,劉詢也沒有留他用過膳。他已經想好啦,最好的辦法,便是求覲見,然後在茶杯裡下毒,那麽小的杯子,只要指甲大的一點,便能致人死命了。

劉詢已經對他很是警惕,一雙眼眨也不眨地看他。他行禮參見畢,飛快睃了瓷壺一眼,盡在劉詢眼中。

劉詢沒有賜坐,道:“張卿有何事奏朕?”

皇帝日理萬機,哪有時間陪你閑扯,面聖一定得說正事。張勉早想好了,又飛快睃了瓷壺一眼,道:“陛下,陶太常丞赴豫章賑災多日,沒有消息傳來,臣以為,應該再派人去瞧瞧,或者出了什麽意外也不一定。”

這就胡扯了,你負責宗廟祭祀,不好好打理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瞎摻和賑災的事幹嘛?

劉詢臉一沉,道:“賑災事自有丞相處理,卿這是越俎代皰麽?”

這事真不怪張勉,最近這段時間,沒有節日,不用祭祀,他不負責行政事務,

匆促之間,他讓他找什麽話說?張勉又睃了一眼瓷壺,只是想,水怎麽還不沸呢?他聽那內侍說,劉詢很喜歡喝清茶,每天下朝後,必然會喝兩杯清茶吃兩塊點心,然後才開始處理政務。所以他才趕這個點來,這是唯一能確定的,劉詢喝茶的時間。

“臣惶恐。陛下,臣小時候家鄉也曾遭遇水災,曾有親人喪身水中,豫章大水,臣感同身受,對災區的災民深表同情,陶太常丞很多天沒有消息,臣擔心不已。”

“此事不用你理,下去吧。”

“陛下,臣還有事啟奏。”一聽劉詢讓他出去,瓷壺的壺嘴又冒出絲絲白煙,張勉心中大急,這水就要沸了,他怎能出去?他卻不想,劉詢沒有賜坐,他站的地方離椅背尚有一丈多,離書桌有兩丈, 就算讓他留在這裡,這麽遠,他又怎有機會下毒?

“你還有什麽事?”劉詢明顯不耐煩了。

屏風後,程墨聽出張勉支支吾吾言不由衷,一定會有所動作,偏偏他躲在屏風後,不能出來,好在,劉詢並沒有堅持讓張勉滾蛋。

張勉搜索枯腸:“再過一個多月就是七月半了,臣請問陛下,今年的祭祀可還是跟往年一樣?”

去年是霍光當政,祭祀準備工作,都是在霍光的關注首肯下完成的,劉詢只是和霍光一同乘車去太廟祭祀而已。

張勉情急之下,靈機一動,總算找到一個可以詳談的話題,要是劉詢問起祭品、器皿等細節,祭祀時演奏何樂,談的時間就長了。

這時瓷壺的水沸了,程墨提壺泡茶,道:“一個多月?要提前這麽久準備麽?”

“是,七月半乃是大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張勉看著那傾倒出清澈水線的細長壺嘴,兩眼發光。

劉詢心知有異,略沉吟一下,放下瓷壺,道:“朕去如廁,你且在這裡等著。”

皇帝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上上茅廁實在正常得很。

張勉大喜,點頭哈腰道:“諾,陛下請便,臣在這裡候著。”

屏風有八幅,用的時候展開,不用的時候合上,每扇之間,有一條細縫,雖然縫極細,但要看外面,還是做得到的。

程墨眯縫一隻眼,看著張勉鬼鬼祟祟左右張望一下,見殿中沒人,急急走到桌邊,揭開瓷壺的蓋子,把一掇粉末放進去。

張勉本想把毒下在茶杯裡,既有從容下毒的便利,便直接下在壺裡了,只要劉詢喝一口,小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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