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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起》第8章 後會無期
  讓韓諾惟沒有想到的是,直到他康復,也沒有再見到隋青柳。  韓諾惟暗暗著急,他原本以為幾天時間足矣,但眼看一個月過去了,隋青柳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韓諾惟實在憋不住了,在出院的時候,他鼓足勇氣對獄警說:“隋醫生呢?好久沒看到她了。”

  獄警像是聽到了最滑稽的單口相聲一樣:“你這種醜逼,也配惦記隋醫生?呸!”

  韓諾惟忍住氣,好言好語地說:“求你了,能不能告訴我隋醫生在哪,我有一點事情想問問她,不是違法的。”

  獄警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不知道。”

  韓諾惟垂頭喪氣地回到監室,大部分人看到他都是一副仇視的表情,韓諾惟心知兩次自殺的事情一定連累了獄友,但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他現在滿腦子就想著如何找到隋青柳。

  萬裕看出了韓諾惟的心不在焉,等獄警一走遠,他就主動湊了上來:“怎了?你在醫院也挨整?”

  韓諾惟搖搖頭,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萬裕納悶地說:“你又不是死刑,怎麽老想不開?好好表現表現,爭取個減刑,你年紀又小,出去還有得混。”

  韓諾惟聽到“減刑”兩個字,隻覺得無比刺耳,他不耐煩地說:“能減多少?十年?二十年?”

  萬裕哭笑不得:“你管減多少呢?總好過把牢底坐穿。再說了,你剛進來就有人探監,比很多人都幸運了。”

  韓諾惟冷笑一聲:“然而來的人並不是我想見的。”他到底年輕,說到“想見”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酸委屈,聲音也帶了幾分顫抖。

  萬裕安慰道:“那也比沒人理睬你好,來看你,說明還有人惦記你。”他環顧了一下左右,見無人注意他倆,便壓低了聲音:“什麽都沒給你帶嗎?我最近手頭緊,借我點唄。”

  韓諾惟聽得一頭霧水,怔怔地看著萬裕,後者見他沒反應,隻好做了個撚鈔票的動作,韓諾惟恍然大悟。陶白荷確實給了他一疊錢,他當時傷心過度,隻是胡亂往枕套裡一塞,接著就忘到腦後了。

  韓諾惟伸手往自己的枕套裡一模,錢居然還在,他也不知道坐牢要錢有何用,便全抽出來,一股腦兒塞進萬裕手裡,“拿去吧,不用還了。”

  萬裕倒是嚇了一跳,這疊錢少說有五六千塊,他沒想到韓諾惟這麽大方,心裡一陣波瀾,又退了一半回去:“你真傻,給自己留點。”

  韓諾惟悶悶不樂地說:“我用不著。”

  萬裕一面觀察著周圍,一面小心地將錢收好,又把剩下的塞回韓諾惟的枕套:“老弟,你年紀輕輕的,別老苦著臉。”他眼珠一轉,“跟哥說,是不是住院看到漂亮小姑娘,發春了?”

  韓諾惟瞪他一眼:“你才發春呢。”

  萬裕看他沒生氣,又說:“不是哥們我吹,我比你進來的早,什麽頭頭臉臉都見過。我告訴你,你別亂打什麽主意,這裡邊的小護士醫生差不多都有主的,怎麽也輪不上你。”

  韓諾惟猶豫了一下:“那,你知道隋醫生嗎?”

  萬裕沒想到他會向自己打聽,便帶了幾分得意之色:“吆吆吆,別人還不好說,隋醫生啊,我可是了解!”

  “真的?”韓諾惟聞言大喜。

  萬裕清清嗓子,“呃,你想聽她的什麽八卦?”

  韓諾惟想了想,“你知道些啥就都跟我說說唄。”

  萬裕曖昧地笑了,“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跟你說,那你可沒戲了。

”見韓諾惟沒有吭聲,他當作是默認了,又接著說:“說起來,其實這個隋醫生,也是命苦的很。”  “跟犯人有關系嗎?”韓諾惟忍不住問道。

  萬裕瞪了他一眼,“你說話真不過腦子!當心給人聽到了,揍你。”他緩了一緩,“你在這兒,是新人,別動不動犯人犯人的掛嘴邊上,顯得你好像特拽似的,容易挨打。”

  韓諾惟點點頭:“我知道了。”

  萬裕看他沒有反駁自己,而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十分滿意:“我接著說啊,你別老打斷我。這個隋醫生,很小的時候,爹就死了,她媽媽是個性子倔強的人,一直獨身,直到把她拉扯到十八歲,才再婚的。”

  “那確實不容易。”

  “可不是嘛。不過呢,隋醫生的爹留下了一棟小房子,除了她們娘倆兒住之外,多出來的房間,就租出去了,這娘倆算是靠著收房租度日的。”

  韓諾惟有點疑惑地說:“這也不算命苦吧。”他在心裡想,我才命苦呢,隋青柳這點事算個屁。但他忍了忍,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聽我說啊,別打斷我。後來她十八歲的時候,她媽媽不是再嫁了嘛,然後就又跟她後爹生了個兒子。”

  “噢。”韓諾惟立刻想到了隋青柳掛在嘴邊的弟弟。

  “可是這個兒子後來被人拐賣了,好像就是去年的事。”

  “啊。”韓諾惟吃驚極了,“那她的家人肯定崩潰了吧。”

  “誰說不是呢,她媽媽好像就是那陣子受刺激了,孩子找不回來,然後又想不開,沒幾個星期,居然死了。她的後爹也不管她,後來搬出去了,聽說沒多久又找了個老婆,也是有本事。”

  韓諾惟聽了,在心裡默默想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你怎麽知道隋醫生這麽多事呢?”

  萬裕搬起一條腿,盤腿坐好,“她家不是租房子的嘛,有一戶人家在她家租了很多年。”他忽然咧嘴一笑,“這家的兒子,就是隋醫生現在的相好。”

  他撓了撓腿,“其實呢,我也不算跟他特別熟。他是跟我一個發小一起做生意的,然後出來喝酒嘛,自然就認識了。有時候喝多了,隋醫生的相好會稍微抱怨一下,我也就多少聽了些隋醫生的事。”

  “抱怨什麽?是不是說隋醫生人不好?”韓諾惟著急地問道。

  萬裕翻了個白眼,“你想什麽呢?他倆感情好著呢。他也就是抱怨隋醫生的弟弟的事情。隋醫生在她弟弟被拐以後很自責,落下了心病,經常哭啊什麽的。加上她媽媽不是也因為這事死了嘛,她就老覺得憋屈想不通。哎,女人呢,你也知道,情緒一上來,哭哭啼啼的,不知道哭到什麽時候是個頭,很煩人的。”

  韓諾惟耐著性子聽完了隋青柳的八卦,見萬裕似乎有些疲倦,他終於忍不住問道:“那你現在能聯系上隋醫生嗎?”問完他立刻後悔了,自己太心急。

  萬裕苦笑道:“我哪能聯系上她?跟你一樣關在這兒兩眼一抹黑的。”

  韓諾惟想了一想,說:“哥們,是這樣。我母親身體很差,在中心醫院住院,我之前聽隋醫生說過她好像有認識的人,所以想托她問問情況。”

  萬裕同情地看著韓諾惟:“這樣啊。好吧,我回頭想想辦法。”

  韓諾惟感激地說:“多謝你!有什麽我能幫上你的,你盡管叫我!”

  萬裕咧嘴笑了:“拉倒吧,誰指望你幫忙!我就是看你怪可憐的。”說著捶了他一下,轉身走了。

  韓諾惟知道他們犯人之間有獨特的情報網和聯絡方式,也不好多問,便又等了下去。

  沒過幾天,萬裕帶回來的消息,卻令韓諾惟感覺猶如晴天霹靂。他想過隋青柳被別人發現偷拿琥珀,想過琥珀落入了監管嚴密的陰陽關安檢手裡,想過隋青柳替他做事被連累,唯獨沒有想過隋青柳竟然辭職了。

  韓諾惟心頭髮苦,一陣眩暈令他站立不穩,他趕緊坐下來。萬裕看他臉色難看,也很吃驚:“隋醫生走了,再想其他的辦法嘛。韓城就這麽大點地方,難道找不到別人幫你媽麽?”

  韓諾惟喃喃道:“找不到了。”

  萬裕說:“怎麽可能?隋醫生再厲害也就是個小姑娘,你等著,我繼續幫你問,總有人會認識中心醫院的人。”他遲疑了一下,又補充說:“要不,找伍晨問問?”

  伍晨就是331那個大胖子,韓諾惟對他並無好感,當即搖了搖頭,然後慢慢躺下,蜷起了身子。

  萬裕當他是太失望了,又安慰了幾句,看他不接話,隻得走開。

  韓諾惟渾渾噩噩的,也不知躺了多久。雖是晚春,他卻覺得渾身發冷,一陣陣寒氣從心裡傳到腳底。

  又是女人,又一次被女人騙了!他責備自己的衝動幼稚。

  他想起父親跟他說過的話,“話到舌尖留半句。”可是別人隻要對他好一點,再誇他兩句,他就忍不住變得輕飄飄了,若對他好的人是個漂亮女人,那他更是智商情商都減半。

  韓諾惟悔恨不已,卻又無計可施。他好不容易跟家裡取得了聯系,也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將上訴進行到底,卻在第一步就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他思來想去也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隋青柳一開始表現得對他非常信賴,還將自己的手機借給他,幫他望風,怎麽會在拿到琥珀之後,就不告而別了呢?

  韓諾惟仔細回憶了一下,他記得那塊琥珀體積很小,雖然形態古樸,顏色多變,但也不至於是天價。

  他突然心裡一驚,自己還是太過粗心了,當時在密室中猶如做賊,一切都匆匆忙忙的,並沒有用珠寶鑒定專用的白、紫光燈來仔細觀察過那塊琥珀,難道是自己漏看了什麽?

  韓諾惟想起隋青柳的男友就是做琥珀生意的,如果是因為琥珀本身的價值導致隋青柳改變了主意,那也正說明自己是瞎眼看錯人。

  為什麽這麽淺顯的道理一開始沒有考慮到?難道自己真的是蠢得無可救藥?韓諾惟恨不能扇自己兩巴掌,從小母親就告訴他,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但是現在這些樸素的話語似乎都失去了意義,因為善良如他,此刻正身陷囹圄,心似黃連。

  夜已深了,正當韓諾惟迷迷糊糊有些睡意時,突然,在監室的另一頭傳來一陣不尋常的動靜。韓諾惟以為是誰又在變著花樣打呼嚕,便堵住了耳朵,可是那聲音卻好像毒蛇吐信,一絲絲不絕如縷,他不耐煩地坐起來,發現好幾個人都醒了,但卻沒人說一句罵一聲。

  韓諾惟突然一個激靈,這聲音不是打呼嚕,而是呻吟,是一種令人反胃的呻吟。他頭皮發麻地往聲音傳出的地方看去,看到伍晨大腹便便地端坐在床邊。在他的兩腿中間跪著一個人,臉幾乎全埋了進去。

  韓諾惟越看越覺得跪著的人背影有點熟悉,他下意識地往萬裕床上看去,果然是空的!

  韓諾惟一陣惡心, 他根本不想去管這種破事,又躺下來堵住耳朵想要繼續睡。可是伍晨的呻吟聲越來越大,然後萬裕發出一連串乾嘔的聲音,似乎十分痛苦。

  韓諾惟忍不下去了,他跳下床衝過去,一把拉開了萬裕。伍晨顯然還沉醉在享受中,閉著眼,仰著頭,完全沒有意識到韓諾惟的到來。韓諾惟飛起一腳踹在了伍晨的兩腿間,伍晨一聲慘叫,韓諾惟整個人撲了上去,騎在他肚子上,開始瘋狂地毆打伍晨。

  一屋子的人大概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竟無人幫忙。靜靜的監室中,回蕩著韓諾惟的拳頭砸在伍晨臉上的聲音,憤怒的吼聲,惡心的嘔吐聲,以及伍晨殺豬一般的嚎叫。

  伍晨掙扎著與韓諾惟扭打到了地上,但他忘了自己還沒穿上褲子,韓諾惟又是一腳踩上去,正好踩在他的腹股溝上,他痛得受不住,拚了命想把韓諾惟從他身上掀下去。

  值班獄警趕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伍晨光著下半身,臉和脖子都腫了,韓諾惟則死死抓著伍晨不放。兩人都滿臉是血,但韓諾惟看上去更慘,他的臉上,鮮血順著皺巴巴的紅肉肆意流淌,就像剛從屠宰場逃出來的一樣。值班獄警上前去拉,拉了幾次居然沒有拉開,還被韓諾惟給打了一拳。獄警氣得吹響了哨子,不一會兒就衝進來幾個人,架住了韓諾惟。

  值班獄警從牙縫吐出幾個字:“總統套房,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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