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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起》第180章 無功而返
  “你們在面店跟他說過話嗎?”南澤雨問道。

  “沒怎麽說話。”眼見南澤雨要翻臉,“五邊形”趕緊賠起了笑臉,“哦,對了,他吃完走的時候,撞到我了,不過我就罵了一聲,沒動手幹嘛,他還跟我道歉來著。”

  “你最好檢查一下自己,看是不是少了什麽東西。”南澤雨沒好氣地說。

  “五邊形”一臉疑惑,但還是順從地翻了翻自己的衣服和褲子口袋。突然,他臉色一變,“糟糕,我的警官證不見了!”

  “你終於發現了。”南澤雨的臉色冷酷得像是毫無生氣的夜空。

  “五邊形”羞愧地低下了頭。

  “撤。”南澤雨惡狠狠地說,“還留在這裡幹嘛?陪這條死狗看月亮嗎?”他不想再跟“五邊形”繼續廢話,說完扭頭就往外走。

  陶無法守候在院門邊,聽到動靜後,慌忙讓路。

  “走吧。”南澤雨拍了拍陶無法的肩膀,後者連忙拄著手杖,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回到車上後,南澤雨並沒有馬上發動車子,而是臉色陰沉地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之後,他忽然問道:“你是一接到電話,就跟我匯報的嗎?”

  “是的。”陶無法因沒有抓到莫烏斯而有些泄氣,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說道,“我那會兒正準備睡覺,手機一響,確定了位置,我就穿好衣服去跟你說了。”

  南澤雨探身從儲物盒裡拿出了一條煙,然後開始拆包裝。“我下車的時候看了時間,是12點半,他們在面店看到莫烏斯是12點。莫烏斯買了面,坐在店裡吃完,我算他吃了十分鍾吧,12點十分離開面店,回到家12點一刻。那他只有十五分鍾左右的時間收拾東西,進入地道。”

  他取出一根煙,叼到嘴上,接著點燃了打火機。打火輪與火石摩擦的聲音讓他感到愉悅,“我們趕到他門外的時候,他應該是剛進入地道。地道並不長,最多兩分鍾他就能回到地面上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進門的時候,莫烏斯還在地道裡?”陶無法驚呆了,“而我們卻進屋去找他了?”

  “因為他一直亮著房間裡的燈。”南澤雨吐出了一口煙霧,“但是院子並不大,我們馬虎了。”

  陶無法聽南澤雨的語氣裡沒有責備他的意思,這才稍微放心了些。“莫烏斯還是那麽狡猾,唉。一個85歲的家夥,身體還那麽好,簡直可惡。”

  南澤雨心中一動,“他是1930年生的?”

  “我記得是。”

  千楓學院校慶那晚,南澤雨見到的“樂師”,肯定沒有85歲。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興奮:雖然九條晴臣從來沒有明說過,但南澤雨心裡清楚,九條晴臣最恨的人是潘寧頓,假如能捉到潘寧頓的話……

  “我們追捕的,應該不是莫烏斯,而是他的弟弟潘寧頓。”南澤雨說完,得意地看著陶無法那吃驚的樣子,“你沒有見過這個人,只是憑借他的行事風格判斷,下意識地認為他是莫烏斯。”

  “潘寧頓不是消失很多年了嗎?91年之後,沒有誰再見過他吧?這都二十幾年了,怎麽會突然冒出來?”

  南澤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笑了一下。“對我來說,沒什麽區別,反正都是漢諾威家的人。倒是你,是不是覺得松了一口氣?”

  陶無法訕訕地說:“少主,不要拿我開玩笑。”

  “難道不是嗎?莫烏斯對你恨之入骨,潘寧頓卻從來沒跟你打過交道,就算他想要替他哥哥報仇,那也是隔著一層呢。”

  夜更深了,南澤雨發動了車子,緩慢地開出了這片破爛不堪的居民區。

  “假如是潘寧頓,那他之前的行動就好解釋了。用七色珀引誘我們的人去接近他,然後再殺掉我們的人。”南澤雨想起了九條晴臣曾經對他描述過的潘寧頓的“光輝事跡”,“這個家夥殺人如麻,當年霓虹國警方也對他束手無策,想不到,他躲了二十幾年,又出來找死了。”

  “那莫烏斯就是死了咯?”陶無法撫摸著手杖,“我說呢,他怎麽能死而複生。”

  “你不是說,91年的時候,莫烏斯和鍾梵宵交易的時候被警方擊斃了嗎?”

  “我的人是這麽說的,但是當時場面混亂,有些屍體不太好確認身份,我想,莫烏斯要是沒死,肯定會來找我。但後來他一直沒出現,我就覺得他應該是死了。”

  “你這情報工作做的啊……”南澤雨搖了搖頭。他在心裡感慨:“還好社裡派我過來,光靠這個老財迷,不可能抓到人,更不可能找到琥珀。”

  “潘寧頓的功夫好像也很好。”陶無法絞盡腦汁地回憶著關於潘寧頓的傳聞,“我聽說他以前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摧毀了我們好幾個據點。”

  “是不賴。”南澤雨回想起千楓校慶那晚,一堆便衣都沒能抓住潘寧頓,不由得有些悻悻。“但他好歹也七十多了吧,肯定是能不打就不打。而且,我們人多,他體力上也不佔優勢。”

  “可惜給他跑了。”

  南澤雨又想起了“五邊形”,便忍不住破口大罵,“媽的,一幫廢物,居然讓人偷走了警官證!”

  “但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知道對方是警察後,他就要逃跑呢?難道警察就不能在那家面店裡吃個宵夜?”

  “警官證上面,除了姓名和警號,還有單位名稱。現在是12月底,今天氣溫是0度,潘寧頓又不傻,公安廳的警察,大冷天的,半夜三更會聚在半野汀的一家面店吃麵?那家店有那麽好吃?”南澤雨冷冷地說,“這家夥殺了那麽多人,還能活到今天,肯定是非常多疑的,警惕心也很強。就算是遇到正常的便衣破案,估計他也會繞道走的。”

  “唉。”陶無法想到又要從頭開始追蹤,不由得有些發愁,“今年的行動,花了好多錢。”

  南澤雨一邊開車,一邊不以為然地說:“那也得追下去,只要能找到琥珀宮,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對了。”陶無法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白荷前幾天跟我商量來著,打算2月初我們一起去一趟紐約,侯爺聯系的眼科醫生,診所開在那邊。”

  “哦,對,她跟我也說了這事,不過沒細說。”南澤雨瞟了他一眼,“你怎麽打算的?”

  “我還是想試試,要是能治好,那以後做事可就方便多了。”陶無法答道,“總之,先檢查一下吧。你要不要去?”

  “我估計去不了。”南澤雨打了一個哈欠,“現在出了綁架案,還有命案,還都是跟外國人相關的,操。2月初是過年吧,領導要值班的,我多少要表現一下。”

  “嗯。”陶無法心想,他原本也沒有打算讓南澤雨陪他去美國,“辛苦,辛苦。”

  這句不痛不癢的安慰對南澤雨來說毫無意義,可他還是假惺惺地笑了兩聲。他看著前方的道路,腦子裡卻不知怎地浮現出那張年歷卡來。

  “這張卡片對潘寧頓來說,一定很重要,否則他不會這麽多年還留著;既然這樣重要,那為何在逃走的時候卻忘記拿了呢?”南澤雨思索了一會兒,但並沒有想明白。“明天先跟父親匯報今晚的事吧,順便聽聽他的看法。”

  對很多人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高靳家裡燈火通明,他正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後面,盯著自己的手機發呆。遊津蘭給他泡了一壺濃茶,但他並沒有喝一口,一想到在這樣冷的夜晚,女兒卻下落不明,他就覺得揪心。

  高靳將最得力的幾個助手都派出去了,但眼看已經過了四五個小時,卻沒有一個人向他匯報有用的信息。

  “叩叩。”遊津蘭敲了敲門,“高總,你要不要換一下衣服。”她手裡捧著一疊家居服。高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才反應過來,他還穿著禮服。

  高靳苦笑了一下,“還是蘭蘭想得周到。”他站起來,推開椅子,走到了門口,“你也睡不著吧?”

  “怎麽可能睡得著?”遊津蘭一面服侍他脫衣服,一面擔憂地說道,“襄襄都沒吃晚飯呢,這兩天有冷空氣,又特別冷。”

  高靳快速地換上了鼠灰色的法蘭絨長袍,遊津蘭的話使他心裡湧現出了幾分柔情,“蘭蘭,我之前可能有點急躁,但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遊津蘭笑了一下,“我當然明白。”她拿著高靳換下來的西裝,一邊轉身往外走,一邊說,“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人。”

  就在這時,高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立刻衝回桌邊,抓起了手機,“喂。”

  “老大,我查到了一點伍晨的信息。”

  “說。”

  “他是11月初到的魔都,他們有六個人,在一家叫做‘江國賓館’的小旅館住了三天后,就出去找房子了。”

  “他現在住在哪裡?”高靳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沒有查到,租房不是用的他的身份證。”電話那端,馬仔的聲音充滿了惶恐,“但是,他應該就住在長寧,因為‘江國賓館’在長寧。我猜,他沒有車,不會跑到很遠的地方去租房。”

  “他為什麽一開始要待在長寧呢?”高靳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茶。茶很燙,他滿意地聞了聞幽幽的茶香。

  “他有個朋友,在長寧開了個麻將館。”

  “能找到他這個朋友嗎?”

  “很不巧,這人前兩天出國了,好像是探親,聽說要幾個月才回來。現在麻將館也關了。”馬仔遲疑了一下,又說,“這人就是本地的,好像跟伍晨一起做過生意。”

  高靳若有所思,“這樣看來,開麻將館的倒沒什麽問題,畢竟,他出國了,那份贖金他就一分錢也拿不著了。我想想……六個人如果住在一套房子裡,那住的房子應該不會太小。伍晨不是能吃苦的人,他肯定會找稍微好點的房子,你們按照這個方向去找。六個外地人,都是男的吧?”

  “是的。但因為已經過去兩個月了,‘江國賓館’的服務員對他們的記憶也不是很清楚了。就伍晨胖,服務員能認出來,其他的,都說不清有什麽特征。哦,對了老大,服務員說裡面有個人,好像臉上有疤。”

  高靳抓起一支筆,在紙上寫下了“疤臉”兩個字,“還有嗎?”

  “呃,還有,伍晨的手機號用的是那種以前登記的號,機主不是他。”馬仔有些瑟縮,“我們查了一下,機主都不在魔都,估計是他隨便買的一個號。”

  “伍晨說他手下有個鎖匠,他們有可能會偷車,注意一下這段時間丟失的車。”高靳用簽字筆敲著桌子,“另外,他們藏人的地方肯定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去找找有沒有最近租倉庫的人。”

  馬仔滿口答應下來,心裡卻在暗暗叫苦,“長寧光戶籍人口就有70多萬,外地人在這裡就像是魚遊大海,找起來哪有那麽容易?”但他不敢跟高靳抱怨,只能在心裡發發牢騷。

  高靳又叮囑了幾句後,掛掉了電話。他盯著自己寫的歪歪扭扭的“疤臉”兩個字,發起了呆。“伍晨身邊倒是有個臉上帶疤的家夥,一看就很讓人討厭,叫什麽來著?”高靳努力地回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那人的名字。“算了,也許不是陰陽關的。”他自我安慰道,“那不是更好。”

  實際上,高靳還真不信從陰陽關出來的伍晨敢綁架他的女兒。但他現在毫無頭緒,而且萬國侯也沒有給他打電話,所以他只能先拿伍晨開刀了。

  他看著桌上的高襄綺的相框,一種酸楚的疼痛在他心裡彌漫開來:他一直很注意高襄綺的安全,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人會選擇在他做客的時候動手。

  高靳痛苦地抱著頭,好一會兒之後,他忽然站了起來,接著,他關掉了書房的燈,向臥室走去。等他進入臥室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遊津蘭明顯有些吃驚,“高總?現在休息嗎?”

  高靳點了點頭,“我洗個澡就睡。”他甚至微笑了一下,雖然那個笑容像是鯊魚一樣令遊津蘭感到不寒而栗,“明天會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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