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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起》第71章 殺人凶手
  七月的一個上午,烈日高照。空氣中滿是地面被烤焦的味道,偶爾有風穿過街邊的綠化帶,吹起來的也是滾燙的熱浪。行人都在急急忙忙地趕路,想要快些逃離這熱得使人窒息的都市。  老方正在拚命爬樓梯。天氣這麽熱,偏偏幾部電梯都出了故障,而南澤雨的辦公室又在十二樓。老方剛爬到五樓就開始覺得有點胸悶氣短了,沿路遇到的乾警都對他打招呼:“方局,來開會?”他根本不想回答,因為他感覺自己一開口就會泄了氣,再也沒勁兒爬樓了。但他也不能不理睬,廳裡傳話快,要是關於他“擺架子、不理人”的說法傳開了,那可就麻煩了。

  老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衝這些走得飛快的年輕人點頭,心裡卻暗恨自己長期坐辦公室、疏於鍛煉,導致體力下降得厲害。

  等到了十二樓,老方已經是一腦門的汗,他的背後被汗水浸濕,襯衣上顯出了一個橢圓形的圖案。他的頭髮極多,此刻就像是一頂帽子,糊在頭上,悶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對著樓梯口的反光金屬門,扒拉了幾下頭髮。

  整理好儀容後,他拉開金屬門,朝南澤雨的辦公室走去。

  “叩叩。”

  “進來。”

  “南廳長,來的真早。”老方拉開門,見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便放下心來。

  “怎麽氣喘籲籲的?”南澤雨一皺眉頭,“你是跑了馬拉松嗎?”

  “不是,電梯出問題了,我爬樓梯的。”老方誇張地用手在空中扇了幾下,然後又刻意加重了語氣,“我今天早上剛拿到他們的報告,立刻就給您送來了。”

  南澤雨一指沙發,“坐。”他站起來,走到書櫃旁邊,打開了一個小冰櫃,然後取出一瓶依雲礦泉水遞給了老方。後者感激地接過去,再三道謝後,便不客氣地喝了起來。

  南澤雨回到椅子上坐好,他耐心地等老方喝了半瓶水,才問道:“你早上打電話給我,說事情有點麻煩,還非要見面講,是什麽意思?”

  老方放下礦泉水,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個文件夾。他站起來,將文件夾放在南澤雨的桌上,然後神情嚴肅地說:“我們現在懷疑,萬國侯謀殺了馬道生。”

  南澤雨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打開了文件夾。他翻閱了一陣後,停了下來,“從你們目前收集的資料來看,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這一點。”

  老方解釋道:“但他最可疑。”

  “為什麽這樣說?”南澤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保溫杯,想起了萬國侯的琥珀杯,“的確,人和人之間是不平等的。”他這樣想著,多少有點心酸。

  “首先,馬道生並沒有什麽仇家;其次,他平時比較低調,只有參加公益慈善活動時才會出來宣傳一下,也很難得罪人;最後,今年蘇富比春拍的時候,他和萬國侯看上了同一幅畫,結果,萬國侯爭贏了。”老方侃侃而談,看來是做了充分的調查。

  “既然萬國侯贏了,畫也買到手了,那為何還要殺馬道生?”南澤雨問道。

  “南廳長,您想啊,假如馬道生不插這一腿,萬國侯可能隻用花一半的錢,或者更少的錢,就能買到這幅畫了啊。”老方走回沙發邊上,準備坐下。

  南澤雨失笑:“所以你認為,萬國侯是因為自己花了冤枉錢,而起了殺心?”他搖搖頭,“我接觸過他,他不是那種守財奴,這個動機不成立。”

  老方還沒來得及坐下,

又趕緊走回南澤雨桌前,“除了錢以外,還有一種可能性。”他目光炯炯地說,“女人。”  南澤雨一怔,“此話怎講?”

  “英雄愛美人,不是很正常麽?馬道生和萬國侯的關聯,除了一張名片、一幅畫,就是葉穎君了。”老方喘了一口氣,“說不定,他倆都看上葉穎君了。”他習慣性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接著說,“馬道生都快六十歲了,萬國侯才三十多,看臉蛋,也是萬國侯更符合女人的審美。但葉穎君說不定是喜歡年紀大的,這樣一來,萬國侯就敗給馬道生了。他因此嫉恨馬道生,進而將這一對男女都殺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南澤雨若有所思,“發現馬道生的屍體,是在哪一天?”

  “六月二十八日,在離他家大概四百多米遠的一個池塘裡。”老方答道。

  南澤雨往前翻了幾頁,盯著馬道生的屍體照片,喃喃說道:“屍體被裝在一個鐵皮箱裡,兩腳都栓著大鐵球,死因是窒息。這看起來很像是專業殺手乾的。”

  “是的。”

  “死亡日期推斷是三月三日至三月六日。”南澤雨自言自語,“而葉穎君就是三月六日死的。此外,馬道生是獨居的,他的兒子四月二日從香港回來後,才發現他失蹤了,並報了警。”

  老方面露喜色,“這兩個人肯定是同一幫人殺的,或者,是同一個人殺的。”

  南澤雨思忖了一陣,“不對。發現屬於馬道生的那張名片是在四月五日,既然馬道生和葉穎君都是三月初就死了,為何過了一個月才發現名片?”

  老方往前傾了一下身子,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了,“這就是我要到您辦公室面談的原因啊。”他的神情緊張,眼神遊移,看起來頗有些詭異。

  “好好說,幹嘛疑神疑鬼的樣子。”南澤雨沒好氣地說道。

  “其實四月五日剛發現那張名片的時候,我就懷疑,我們局子裡,有內鬼。”老方說完這句話,像是甩掉了一個包袱一般,長出了一口氣。

  “什麽?”南澤雨吃了一驚,“是誰?”

  老方猶豫了一下,“可能是錢局。”

  “你有證據嗎?”

  “沒有,但是刑事科學技術室是錢局分管的,他應該最清楚那些取證和法醫鑒定的名堂。”老方說著,往門口看了一眼,像是怕有人在偷聽似的。

  “你的意思是,在葉穎君死亡一個月後,老錢安排人在她的屍體上動了手腳?”南澤雨倒吸了一口氣,表情也變得莊重起來。

  “往她襪子裡放名片。”老方點點頭,“這事絕對是內部人乾的。”他看南澤雨臉色沉重,又小心翼翼地說:“您看這事……”

  南澤雨想了一想,“先別著急下結論。假如名片真的是被人放進去的,那的確有可能是內鬼。”

  “肯定是放進去的。”老方顧不得禮貌,著急地說,“三月六日立案,過了兩天我就看到了報告,證物裡沒有名片。後來過了一個月後又發現了名片,說是之前忘記錄入了。”他捋了一下汗濕的頭髮,“這像話嗎?”

  “咳咳。”南澤雨清了一下喉嚨。

  老方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便尷尬地笑了笑,退回到沙發上坐好。

  “你先不要激動,這件事,還是要調查清楚。這個老錢,跟萬國侯沒什麽關系吧?”

  “應該是沒關系的,我派人偷偷盯了幾天,沒發現老錢有問題。所以我才納悶,他怎麽會是內鬼?”

  南澤雨臉色一冷,“下次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了!”他越想越氣,差點破口大罵,“你有點腦子好不好?老錢是乾偵查出身的,你派人去盯他?”

  老方摸了一下額頭,面露愧色,“您說的對,我當時考慮得不周到。”

  “假如老錢有問題,你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假如老錢沒問題,你以後還有什麽臉面對他?”南澤雨面沉如水,口吻異常嚴厲。

  他的訓斥讓老方感到委屈,可是老方又不敢辯解,隻好僵硬地坐著。

  “等等。”南澤雨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你這自相矛盾啊。”

  “啊?哪裡矛盾了?”老方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先說萬國侯是殺人凶手,又說老錢是內鬼。如果老錢是萬國侯的人,為什麽要把萬國侯的名片放在葉穎君的屍體上?”南澤雨濃眉深鎖,像是極其不滿。

  “哦,您說這一點啊,這個我也很奇怪。”老方抓了抓頭髮,苦惱地說,“可能是別人想要萬國侯來背黑鍋?但是我又找不到其他的線索,看來看去,都是萬國侯最像殺人凶手。”

  南澤雨喝了一口茶,思考了一會兒,“先不說這個,你接著前面的說。”

  “啊?”老方愣愣地張大了嘴巴。

  這一副蠢樣讓南澤雨心頭火起,“你不是說懷疑萬國侯是殺害馬道生的凶手嗎?”

  “哦,對,對。”老方連忙說道,“除了錢財、女人外,就是仇殺了。我沒有找到馬道生和萬國侯之間有什麽恩怨,但我卻意外地發現,萬國侯很容易樹敵。由此推想,說不定是萬國侯得罪了馬道生,兩人因此結仇,後來馬道生不敵萬國侯,就被殺害了。”

  “你說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南澤雨幾乎要罵髒話,他一抬頭看到辦公室牆上懸掛的書法“淡泊明志,寧靜致遠”,這才強忍住了怒氣。“你因為發現萬國侯有仇人,就懷疑他殺了馬道生?”

  “只是一種可能性。”老方慌忙解釋道。

  “他的仇人是誰?跟馬道生有關系嗎?”

  老方搖搖頭,“是一個RB人,叫高木公望,好像是個富二代。”說完,他拿起剩下的半瓶礦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RB人?”南澤雨眉頭一皺,“為什麽結的仇?”

  “這個就不清楚了。總之,有一次,高木公望報警,說萬國侯恐嚇他,但是後來證據不足,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從那以後,兩個人好像就徹底決裂了。”老方盯著空礦泉水瓶發呆,他還想再喝一瓶,但是不好意思開口。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按說,這屬於萬國侯的個人隱私了,不一定跟馬道生的案子有關系。”南澤雨緩緩說道,“為財,為情,為仇,一般就這些殺人動機。當然,不能排除激情殺人。”他瞟了一眼桌上的照片,“但這鐵皮箱的密封性如此之好,必定是精心準備的,不可能是激情殺人。”

  老方聽得一顆心又漸漸提了起來,“您的意思是,萬國侯不是殺害馬道生的凶手?”

  “我認為,沒有明顯的動機。何況,在發現馬道生屍體的現場,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萬國侯。”南澤雨敲了兩下桌面,“至於你的那些推理,都是純理論,沒有現實基礎支撐。”

  “南廳長。”老方還想繼續說服他,南澤雨卻一揮手,示意他不要打斷自己,“老錢那邊,倒是值得注意,畢竟,那張名片出現得太蹊蹺了,牽扯的人又太多。”

  老方聞言大喜,“那您看,還要不要再派人盯著他?”

  南澤雨沉吟了一下,“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來安排人。”

  “是,聽您安排。”老方說完後,又站了起來,走到南澤雨的桌子邊上,“南廳長,這個案子的複雜程度,超出我的預想。”他搓了一下手,“其實,還有個發現。”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了南澤雨的興趣,“發現了什麽?”

  “四月份那次,我們找萬國侯問話,您也在。後來,有人說,看到一個叫花子在院子外邊轉悠,是一個長著金色眼睛的老頭。”

  南澤雨手一抖,碰翻了杯子,茶水立刻在桌上肆意流淌。

  他立刻站起身,拉開抽屜,拿出裡面的紙巾擦拭桌面。老方也幫著拿起桌上的東西,免得被水沾濕。

  這一番收拾後,南澤雨已經非常不高興了,但畢竟是他自己碰翻的杯子,也不好責怪別人。“這老頭跟萬國侯有什麽關系?”

  “您聽我說完啊。”老方戰戰兢兢地說,“關鍵是那個老頭後來又出現了一次,是在馬道生的住宅附近,馬道生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有人看到他在人群裡鬼鬼祟祟地窺探。”

  “難道他是凶手?”南澤雨用左手撿起一支筆,無意識地轉了起來。

  “這倒不一定,我想,他可能是和萬國侯有很深關聯的人,比如,可能是萬國侯的手下,或者知道內情的人。 ”老方一臉“萬國侯就是凶手”的表情,讓南澤雨又好氣又好笑。

  “你們有拍到這個老頭子的照片嗎?”

  老方搖了搖頭,“這個人不簡單。”他有些發愁地說,“我聽人說,之前他還試圖搶劫一個小女孩,後來在押送他去錄口供的途中,他打暈了乾警,跳車逃跑了!真是讓警察丟盡了臉!”他忿忿不平地說,“再讓我抓到,一定往死裡打一頓!”

  “啪。”筆掉在了桌子上,南澤雨笑了起來,“你今天反映的情況確實值得重視。萬國侯,老錢,金色眼睛,好像都能連在一起呢。要是所有的幹部都能像你這樣,我該多省心啊。”

  老方一聽,頓時心花怒放,“謝謝南廳長誇獎!”

  “對了,那群葉穎君的家屬,還在鬧事嗎?”

  “最近收斂了一些,這個倒是老錢撫慰的功勞。”老方又抓了抓頭髮,“老錢本質上還是個好同志。”

  南澤雨嗤笑一聲,“說他有問題的是你,說他是好同志的也是你。”

  老方回到沙發邊上,緩緩坐下,他的表情有點狼狽。

  “行了。”南澤雨站起來,“你先回去吧。這個案子繼續盯緊,老錢和金色眼睛你就不要管了,我會安排人查這兩個家夥。你就全神貫注去抓殺人凶手吧。”他直視老方,目光如炬,“這個案子都快四個月了,不要拖得太久,曾秘書長都問過好幾次了。”

  老方挺起胸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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