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在新羅未臣服前,大唐也不會白用倭國對馬島,定會給予補償。吾大唐可是禮儀之邦,威服四海,光耀八方,豈會做那種強借屬國土地一事?”
李煜臉不紅、心不跳,有理有據、鏗鏘有力的強調道。
河內鯨等人心裡跟吃了屎一樣難受,臉上卻還得裝作聆聽上國教誨的的表情來,要多苦悶有多苦悶。
真是應了一千多年後通行於國際的外交準則:小國無外交!
在大唐時代更甚,爾等蠻夷戳兒小國,也敢跟吾中土大唐談外交?信不信動動手指滅了你?
控弦百萬,北胡之盛未之有也的突厥,吾大唐鐵騎都能分分鍾滅了它,追亡逐北,擒其胡酋頡利於長安宗廟獻俘。
別說戳兒蠻荒小國?
“拿出筆墨文書,在上面用漢字寫上爾等戳兒小國向大唐納貢稱臣的國書交上來。吾大唐君臣準了,蓋了傳國玉璽,爾等蠻夷就光榮的成為大唐屬國一員了,可以享受文明開化之光,褪去胡虜蠻夷的腥膻之氣。”
李煜示意下,侍從將一份早以擬好的文書放在倭國正使河內鯨案前。
“此乃吾大唐向屬國倭國租借對馬島的協議文書,每年大唐安東都護府將付予倭國租金千金。直至安東都護府收復所有失地,新羅偽王金法敏伏誅,安東都護府定立即歸還倭國對馬島。”
“相比起倭國一年的稅賦收入,僅憑一座收不上來幾個銅板,遍島山嶺不產糧,民不過數千的對馬島就能年獲租金千金。如此優厚的租借協議,這世間除了吾大唐,誰會為了一座不值幾文的小島付這個價?此租借協議於倭國來說不僅不吃虧,還盡得財利以補國用。”
李煜繼續循循善誘道:“汝簽下此租借協議,對馬島一事,汝等回國還不能向倭國君臣、子民交待?”
河內鯨等人不可自信的看著對馬島租借協議,沒想幸福來的這麽快,張了張嘴竟不知如何反駁,或者說他們以經被燕王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給打動了,以經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對馬島這座倭國海外島嶼實際上還不如燕王的評價,每年別說收幾個銅板的稅,光是每年對島上維持統治而派駐的官員、駐軍都得花朝廷不少錢糧,完全是入不敷出的偏僻之地。
此次出使大唐,雖未能完成君命收復對馬,但簽下一個如此優厚的租借協議簡直善莫大焉。一座偏僻荒島每年就能為倭國創下千金的收入,要是不簽,不但沒能收復對馬,連一個銅板都沒帶回去,估計會被國內朝臣罵死不可。
瞧河內鯨等一眾倭國使節拿著租借協議一字一句的審查,臉上止不住的興奮之色。心知他們以經入套,就差簽字畫押了,李煜正氣凜然的俊臉淡淡的笑了,內心幾乎快笑開了花。
等河內鯨一乾人等回國後收到安東都護府送去的租金,明曉租借協議中的文字遊戲,倭國君臣一定氣炸了肺不可。希望河內鯨等人不會被倭王以學藝不精,給拖出去斬首示眾。
李煜在心中為不明真相而激動不已的河內鯨等人先默哀三秒鍾,免得以後忘了。
“諸位考慮的怎麽樣?這份協議有沒有不合理之處?”李煜笑的異常甜美,連服侍他多年的一眾侍從都被自家殿下一年難得一見的甜甜笑容所征服。
“哈哈哈!回殿下,這份租借協議沒問題,某等商議後決定簽下。某倭國今日能為上國鏟除新羅蠻番盡獻一分力,在所不辭!”河內鯨喜滋滋的面容,語氣卻一臉正色道,仿佛幫了大唐的忙是天大的喜事。副使與其他幾個使團官員也是一臉喜色,
紛紛回復無疑議。“好!既然諸位沒意見,來人,筆墨伺候。”
“喏!”
幾個侍為李煜、倭國使節等人奉上筆墨。
河內鯨提筆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右手大拇指沾上紅墨水,在協議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再將對馬島租借協議轉到副使等一乾使團官員手中,依次簽字畫押後,由侍從再呈至李煜面前。
協議是一試兩份,倭國使團眾人皆簽好字畫了押,李煜滿意的提筆簽下自己的大名,按上了手印。
“大唐與倭國就對馬島租借協議自簽字畫押起,正式生效。任何一方單方面撕毀本協議,視為無君無父、無禮儀廉恥之徒。”
李煜舉著手中兩份租借協議站起來神色嚴肅的宣誓道,河內鯨等人被李煜這一舉動給震住。心裡甚是佩服大唐不愧是禮儀之邦,講究禮儀廉恥的文明國度。 倭國當以更誠墾、虛心向大唐學習禮儀文化,教化萬民,爭取早日脫夷入華。
宣誓完畢,李煜將一份協議交給河內鯨後,下令開宴。
一眾樂妓、舞妓入殿表演起歌舞助興,靚麗的侍女們端著燕王府大廚做的美味佳肴呈在李煜、倭國使臣眾人的食案上。
燕王府的美味佳肴令一眾沒吃過啥美食的河內鯨等人大快朵頤,各色美酒更是喝得好生痛快。靚麗舞妓的曼妙身姿,樂妓的美妙歌喉更是勾的河內鯨等人眼睛都快盯出來了。
宴席之間,河內鯨等人連連感謝李煜的盛情款待,李煜借機尋問起倭國內情,更是無問不答,把自己知道的給抖了乾淨。
宴後,李煜熱情留河內鯨等人於小院暫住,鑒於燕王的熱情,河內鯨不好推辭,便答應下來。
只是令河內鯨一乾倭使眼饞的是,那些天香國色的歌舞妓全都隨燕王離開了,留於小院中服侍他們的都是一乾燕王府的小宦官。
離開時,那些倭使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的一眾歌舞妓猛看,頗為不舍。李煜心裡不屑道:也不拿鏡子瞧瞧你們倭人啥長相,也敢妄想本王府中的女人?
馬車上,李煜拿出對馬租借協議,看著租金年付千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車裡負責貼身服侍的四個侍女不明自家殿下為何看著一卷文書大笑不止,疑惑的俏容只是癡癡的看著大笑起來都不失英俊瀟灑的殿下。
瞧坐在對面的四個侍女愛慕的看著自己,李煜笑著笑著又有點鬱悶了,終究不是馨兒她們,如此開心的時刻,居然不能和親密的人分享,真是一大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