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軒這樣說,幻月蛾眼中閃過一縷異色,也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了。
這小子還真是見聞廣博,連自己的本命神通都一清二楚。
但這一點還不是最令人驚愕,讓她詫異的是,這林小子怎麽會如此的信心十足?
難道說,他剛才並非胡言亂語,而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區區三千年,就修煉到了渡劫後期?
可能麽?
幻月蛾搖搖頭。
光想想就令人錯愕。
修仙之路,艱難困苦,哪兒可能有這樣離譜的速度。
別說眼前這眼高於頂的家夥,就算是昔日的阿修羅,驚才絕豔,也絕無可能這樣誇張的。
他一定是在胡言亂語。
可如果真是胡說,這胸有成竹的表情,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腦海中諸般念頭轉過,幻月蛾也有些滿頭霧水了。
看來光想已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結果,那麽就照對方說的去做。
別的且不提。
對於自己的本命神通,她還是有幾分把握地。
正如林軒所說,此刻雖然動彈不得,但僅僅是分辨對方說話是真是假,還是沒有難度。
一念至此,她不再猶豫。
深深呼吸,一對美麗的眼眸中異芒驟起。
五色琉璃,看上去深邃無比。
隨後動聽異常的聲音由她的小嘴中傳了出去:“道友走上修仙之路,真的只有三千年麽?”
“如假包換。”
林軒眼中亦閃過一縷異色,隨後就鎮定淡然的開口了。
“而且林某還是從下界飛升而來的修仙者。”
“什麽?”
幻月蛾瞪大眼珠。
若不是對自己的本命神通信心十足,她真要以為自己在做夢了。
這家夥居然是從人界飛升而來的修仙者。
有沒有搞錯?
眾所周知,人界的資源貧乏以極。
靈氣亦很稀薄,在那裡修煉,根本就是事倍而功半的。
換句話說,修行的速度極緩。非常的耽誤時間。
這樣不利的情況下,對方修煉到現在,居然隻用了三千年。
有沒有搞錯,即便是昔日的阿修羅,也沒有這樣天才的。
而眼前這個家夥,不論從哪個角度,都不像是驚才絕豔的人物。
幻月蛾張口結舌。
滿臉呆滯之色,一時片刻,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這林小子確然了得。輸在他的手裡,一點都不冤枉什麽。
“你說這些,究竟意欲如何?”
過了片刻,幻月蛾才呆呆的開口。
想想自己,從渡劫中期到渡劫後期,從準備到苦修,種種算計,花費了數十萬年之久。
原本還怡然自得,此時和眼前的林小子一比。簡直蠢得像豬。
說無地自容也沒有錯。
幻月蛾滿臉沮喪之色,顯然是自信心大受打擊,滿臉的意興闌珊之意。
“沒有什麽,林某之所以講這麽多。是想告訴道友,在下修行十分迅速,說前途無量,分毫誇張也無。”
林軒得意的聲音傳入耳朵。這番話,簡直就是在自吹自擂了。
然而幻月蛾聽了,卻沒有露出什麽不滿之色。
對方有囂張的資格。
區區一出生在人界的家夥。短短三千年的功夫,就修煉成了渡劫後期的可怕存在,不管有什麽樣的機緣巧合,那也令人刮目相看了。
天才都不足以描述,他便是有朝一日舉霞飛升也絲毫稀奇也無。
超脫三界的束縛,成為真仙一般的人物,那還不是前途無量是什麽?
林小子確然了得,但僅僅這樣就想讓自己做他的靈寵,還是有些太過自負。
畢竟渡劫後期,實力雖然無法與真仙相比,但壽元卻都是一樣地。
誰願意受人驅策,真當自己是仙帝麽?
念及至此,幻月蛾的臉上又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仿佛猜到她在想什麽,林軒微笑平和的開口了:“道友先不要忙著拒絕,且先聽聽林某的建議,再做打算如何?”
“好吧!”
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只是聽聽打算而已,於情於理,幻月蛾自然沒有拒絕的余地。
“玉羅蜂確然毀在道友的手裡,所以林某才要道友給予補償,但閣下的實力今非昔比,已是渡劫後期,林某再自大,也不可能一直要求你做我的靈獸,這樣吧,我們以十萬年為期,這十萬年,你跟著林某,若是我能夠舉霞飛升,成為上界的仙人,要走要留都隨道友。”
“若是道友做不到呢?”
“做不到,那是林某福淺,自然更沒有理由留下道友,到時候要做下何等選擇,自然也客隨主便了。”林軒微笑著說。
“你說真的?”
幻月蛾眼中一縷異芒閃過。
這個條件,若是換一名修仙者,算是很苛刻,然而她如今已是渡劫後期的存在了,沒有壽元束縛,區區十萬年,雖不能說彈指即過,但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若對方真信守承諾,這個條件可以算是十分公道了。
“林某之言,自然不會有假,而且道友若肯跟著我,還有莫大的好處。”林軒見對方意動,忙趁熱打鐵的開口了。
“好處?”
“不錯,道友吞噬了玉羅蜂,雖然成功將瓶頸突破,但其所含的時間之力,想要煉化,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若是道友跟著我,林某自然不會吝嗇出手援助,玉羅蜂原本是我飼養的靈蟲,得我這位原主人相助,道友成功的幾率,起碼可以提高五成以上的。”
“真的?”
若是原本林軒開出的條件僅僅算合理, 那麽眼前,就是扔出了一個大殺器。
幻月蛾喜形於色。
她也知道煉化時間之力十分辛苦,而且成功的機會並不多,假如真能如願以償的話,供對方驅策個十萬年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認真計較起來,自己還是佔了便宜的。
嗯,也不能這麽說,應該算是各取所需。
幻月蛾心中歡喜,但卻沒有馬上答應林軒的提議。
實力到了她這樣的等級,心思自然非常的縝密。
何況吃一塹,長一智,眼前自己就吃了不少苦,怎麽可能不多多小心一點呢?
她的表情已變得平和,眼中甚至閃爍著狡黠之色:“道友的提議,也無不可,但要我做你的靈寵,除非你先答應我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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