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時間緊迫,林軒卻不敢輕易動手,不過臉上,卻滿含戒備之色,跟如臨大敵差不多。@
。。
事實也是如此,雖然取寶還需要費一番波折,但無疑寶物就在此處,面對仙人的遺物,別說林軒與望亭樓以前從未見過,絲毫交情也無,就算是朋友,十有也會翻臉的。
利字當頭,做為修仙者,又有幾人能夠做到清心寡欲呢?
這種時候,沒有什麽道理好講,更不可能遵從先來後到,誰有實力,寶物就會落入誰的手裡。
叢林法則,修仙界自古以來都是如此的。
望亭樓的目光在林軒臉上掃過,眼中同樣露出幾分詫異之色,沒想到這小子倒是搶先了。
然而與林軒滿含戒備不同,他的臉上卻露出閑適的笑容,仿佛智珠在握,又仿佛因為別的什麽。
“林道友,可有興趣與我合作?”望亭樓出人意料的開口了。
“合作?”林軒一呆,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古怪。
“不錯,合作,你我聯手除去那古魔。”望亭樓神色平淡的說。
“哼,閣下與古魔不是一起來的?”
“道友何必明知故問呢,以你的城府,難道看不出我與此獠,是在虛與委蛇,如今既然見到了寶物,自然沒有必要再偽裝下去了。”
聽了對方的言語,林軒的表情陰霾下去,如此變故,著實有些大出預料的,從直覺來說,林軒覺得望亭樓沒有撒謊,以他的修為,又何必與古魔合作,飛升靈界也有八成的把握。
要知道對於人類修仙者,哪怕本身的功法,就是修魔,可不到萬不得已,也沒有人願意飛升到魔界去。
“與閣下合作,倒無不可,然而閣下百是離合後期,實力遠非林某可比,等滅殺了古魔,仙人寶物還不是入你囊中,林某可不想狡免死,走狗烹。”
“那道友意欲如何?”望亭樓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之色:“就算我說將仙人之寶拱手相讓,道友大概也不信的。”
“廢話,道友堂堂人界第一高手,進修羅之門不為寶物,總不曾閑逛來的。”林軒沒好氣的說。
此時此刻,已沒有時間虛與委蛇,何況對方乃是活了近兩千年的怪物,普通的謊言,又怎麽可能將他騙住。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就是這個道理了。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說,寶物望某是志在必得,不過閣下也無須妄自菲薄,你可不是普通的修仙者,當年萬佛宗的慧通,就是死在你手中,而且道友那時候,好像才元嬰期……”
話音未落,林軒已勃然色變了,這家夥怎麽曉得?
“呵呵,道友如此表情,看來我這番冒詐你的言語,似乎倒也沒有說錯。”這一回,亭樓的語氣帶上了幾分調侃之色。
林軒瞳孔微縮,大意了,原來對方也不清楚,是用言語訛自己的。
林軒一陣懊惱,耍心機,自己向來是無往而不利,沒想到卻栽在這裡,望亭樓看似老實,沒想到狡猾到如此境地,不過仔細想想,也不稀奇,對方乃是活了近兩千年的老怪物,威震天雲十二州如此之久,所靠的,又怎麽可能全是實力,肯定也擁有非常深沉的心機。
“好吧,我與你聯手,也不需要你讓寶物,這個條件根本就是不現實的,我只要閣下一個承諾。”林軒緩緩的開口了。
“承諾?”
“不錯,滅殺了古魔,我們各憑手段爭搶寶物,但不管結果如何,道友都不許傷我性命來著,口說無憑,我要道友發下心魔之誓。”
“心魔之誓?”望亭樓大感愕然:“道友這話何意,修為到了你我這樣的境地,
心魔之誓還有什麽用處,難道你就不怕望某食言而肥麽?”“想要食言,那也由得你,我如果提更苛刻的要求,比如說禁神術,道友又不是傻瓜,能答應嗎,既然明知道沒有用處,在下又何必多費口舌,而這心魔之誓則剛剛好,不錯,以你我的修為境界,只要肯huā費些力氣,也不是不能將誓言解除,然而道友你不要忘了,這心魔可是虛無縹緲之物,就算你將誓言解除,平時或許不會有什麽害處,但當衝關突破瓶頸的時候,說不定拋又會死灰複燃了……”
“哼,道友所提,也不過典籍上的記載而已,誰知道是真是假,有幾分可信?”望亭樓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不以為然之色。
“不管幾分可信,道友願意冒這個險麽?”林軒微笑著說:“你我無冤無仇, 之間的衝突不過是為了爭搶寶物,有了心魔之誓的束縛,林某相信我的小命可以保住,以道友的聰明,想必也不願意損人又損己,如今就看你肯不肯發這個誓。”
“好吧!”
望亭樓略一思索,就點了點頭,這小子確實聰明,所提的要求,最大限度的保障了自己的利益,又合情合理。
如果他不知輕重,獅子大開口,那別說合作,說不定自己還會動殺心了。
見對方同意,林軒也松了口氣,現在的情況確實複雜無比,但他並不打算將仙人之寶放棄。
當然,也沒有把握取到手裡,總而言之,見機行事。
如今時間已所剩不多,望亭樓也不耽擱,當即就發下一個誓來了。
林軒臉上露出滿意之色,正想商量一會兒怎麽合作,望亭樓卻開口了:“道友既有誠意,那你天機府中的另一位同伴,是不是也應該叫出來了?”
另一邊,魂念空間。
“真魔之體,這小子居然是真魔之體。”
怪笑聲傳入耳朵,那虛影再也無法掩飾心中的驚訝與狂喜之色,居然大聲的叫出來了。
“誰……誰還在此處?”
田小劍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忙循聲轉過頭去,剛才他明明用神識仔仔細細的掃過,沒有人的。
而且這個空間並不大,方圓不過十裡,不用神識,憑眼力也能夠一覽無余,明明沒有人的。
“呵呵,幾百萬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在這裡等了究竟多久,天可憐見,終於在這裡等來了一個具有真魔之體的家夥。”那怪笑的聲音繼續傳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