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顏寧隻覺的五髒六腑都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再聽到墨沫陰冷至極的話語,六魄頓時沒了三魄,眼中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無法置信,她煉氣三層巔峰的修為,居然會被墨沫一個三層初期修為的一掌擊飛,此刻無盡後悔先前的衝動,將所有的矛頭引向了自己,果真是不知所謂啊。
然而還不等她說什麽,墨沫根本懶得理會她,起身便走向許瑩。
手掌一翻,指間多出一枚丹藥,立即的塞進了她的嘴裡,道:“瑩瑩,趕緊吞下去下去,臉上的傷立即就能好了。”
許瑩毫不猶豫的點頭吞了下去,還不忘安慰墨沫,“沫兒,我沒事,你不要難過。”她指的難過是對墨馨。
滿臉關心的她卻沒注意到自己臉上那四道血淋淋的傷口竟在肉眼之下消失的無隱無蹤,瞬間恢復的光潔無痕。
讓眾人吃驚的雙目圓瞪。
“天哪,那時什麽丹藥?竟有如此神效?”
大家頓時驚愣的連連議論紛紛。
墨沫則是絲毫沒有向他們解釋的意思,這丹藥還是她在墨家時煉的,凡級九品的等級,已經是和寶丹極為接近的存在了,它不僅僅對傷口恢復有著奇效,還附帶著美容養顏的功效。
而且還是她專門研究出來的,今日是第一次用,沒想到效果果真是不錯。
然而大家似乎也並不需要墨沫的解釋,便自動聯想到是她的師傅蒼副院長給她的。
果然是有個煉丹的師傅牛逼,如此上好且神奇的丹藥送出去連眉頭都不皺下。
“嗯,我不難過,傷口好了!”墨沫微笑著點頭道。
啊?
“傻瓜,自己摸下臉。”看著許瑩那傻呆呆的樣子,墨沫失笑不已。
這時,許瑩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立即摸向臉頰,哪裡還有傷口,霎時高興的不得了,“哇——,沫兒,你好厲害,是剛剛給我吃的那東西起了效果?”
還倒在地上的伍顏寧,心中是一片憤恨。
墨馨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此刻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像被人完全遺忘了般,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事。
以她的姿容,任何時候到任何地方哪次不是人們關注的存在?
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十幾歲的時候,那時的三叔三嬸還未失蹤,夫妻兩都是家族中的天才人物,對家族的貢獻又是極高,自然身為他們的獨女墨沫也成為家族重點關注的對象。
那時的她就猶如一個瓷娃娃般,粉雕玉琢,哪怕僅僅五六歲的年齡,也能看出今後長大了會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家族上下將她寵溺的猶如公主一般,而她墨馨身為嫡長女也只能淪落為墨沫的陪襯,更不必說墨瑤了。
想到這裡,墨馨神情有些恍惚,目光定定的看著墨沫。
這邊,墨沫剛和許瑩說完話,此刻已經沒又邀請墨馨的心思了。
便委婉的向墨馨約好改日再續,就拉著許瑩回去了。
墨馨倒也答應的乾脆,也沒啥心思在做戲去膈應自己便快速的離去了。
眾人見正主都走了,自然也就一哄而散,各自離去。
待廣場的眾人終於走光後。
一片陰暗的角落走出一名男子,背著光線看不太清容貌,一身平凡無奇的灰色長跑,卻遮不住他那筆挺結實的身軀,只見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某個地方露出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淡笑。
“小丫頭,倒是機靈!”男子有些喃喃自語。
他到此刻都有些恍惚,自己竟會找到這裡來。
不禁又回憶起那日,回到那座小院中沒有見到自己要找的人,便等了一日一夜卻還是未等到,那一刻竟然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慌張和急切。
最後竟然還鬼使神差的隨便抓了一個人搜魂,才得知了她的下落,心中的石頭也頓時落了下來。
原本如此也就罷了,可居然還荒唐的不惜喬裝成學員進來這裡隻為見她一面。
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男子也只能催眠自己這是為了還某個人的情,否則自己不上門,人家又豈能找得到自己?
沒錯,此男子正是消失已久的南宮琰。
然而這一幕,墨沫自然是不知道的。
剛回到閣樓門口,裡面便迎面走來一位陌生的女學員。
墨沫和許瑩不禁詫異,奇怪此人是誰,為何會從她們的閣樓裡出來?
還未等兩人開口,那名學員便很是恭敬的朝著墨沫道:“墨師姐,您好!我是副院長派來照料您生活起居的,我叫金熙。”
啊?
兩人聞言不由得愣住了,有些不明白怎麽回事。
皇家學院的人誰不知道,學員是不可以有隨從丫鬟的,一切的生活起居都由自己負責,這不僅僅是為了增減學院的各項用度, 更關鍵的是為了鍛煉學員自力更生的能力。
所以,墨沫和許瑩在聽到這名叫金熙的話後怎能不吃驚?
金熙見兩人愣住的樣子,也清楚他們在想什麽,不禁微微一笑,繼續道:“墨師姐,副院長安排我今後就住在這裡,原先與你們同住的霍師姐已經安排了別處。”
就這樣,在兩人震驚的之下,金熙便留了下來。
倒還真是方便不已,有了金熙,如今兩人連飯菜也不操心,全部被她安排的妥妥帖帖。
是夜——。
學院裡,大多數學員已經沉睡了。
墨沫房間的燈還亮著,此刻的她正在打坐修煉,這已經的是自她來到學院後的習慣了,每夜睡覺都是打坐,身體中吸取這天地靈氣,實則又是睡著的。
這一項絕技若是讓人知道還不得驚駭住。
這也是純陰天體的好處,亦是被她誤打誤撞的發現的。
然而,今夜卻注定是個不眠夜
在墨沫再次剛進入半睡半醒的境界中時,忽然一道細細的聲響傳入墨沫的耳中。
原本閉著雙目的她,霎時睜開了眼,看向窗口處。
卻被自己看到的一幕給驚住了。
“你?你怎麽會在這裡。”她驚得差點咬住了舌頭。
對於她那副見鬼般神情,南宮琰有些微的不滿,“怎麽?我為什麽不能出現在這裡?”他淡淡的反問。
根本不覺得深更半夜一名男子出現在一個女子的房間有多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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