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再遇雙胞胎
從故宮裡出來,陳源借著腳上的滑雪板很輕快地疾馳著,個把小時就快要出城了。
眼看出城的路口就在前方,陳源忽然看見前面的十字路口,旁邊的橫街上有一個金發的牛仔服女郎凌空拋飛出來,在空中拋飛了四五米,才重重地跌落在滿是積雪的直街上。
按理說,以街面上那麽厚的積雪,人跌在上面應該是沒多大事的,但陳源卻看見那金發女郎後背著地的時候,嘴巴一張,噴出一口鮮血來,然後身體抽搐了幾下,手腳就突然一抻(chēn),再也不動了。
死了?
陳源眉頭微微皺起,是怪獸還是人類殺死這個金發女郎的?
說時遲,那時快,陳源在遠處看見那個金發女郎從橫街上拋飛到直街上,落地時,口噴鮮血,繼而手腳抻直,大概咽氣的短短工夫,腳踩滑雪板在雪地上迅速滑行的陳源已經到了近處。
時間一晃,再過去了七八米,陳源就到了那個金發女郎身邊,陳源一橫左腳的滑雪板,手裡的撐杆也撐了一下,在地上的金發女郎身邊停住。
低頭望了一眼,沒有仔細看,但陳源也已經看清金發女郎瞪大的雙眼裡已經失去了神采,八成是真的咽氣了。
而陳源之所以沒有仔細看,是因為在這裡停下,陳源的耳朵已經聽見旁邊的橫街上還有激烈交手的聲響。
低頭望了地上的金發女郎一眼,陳源的目光就往聲音傳來的那段橫街望去,剛才金發女郎就是從那個方向拋飛出來的。
陳源目光望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雙腿格外粗長的蠻漢“嘭嘭”兩腿,將兩個身材窈窕的長發女子踹飛過來,也是在空中拋飛了**米,跌落在陳源的身前。
這兩個女子後背落地的時候,也像金發女郎剛才那樣口裡噴出一大口鮮血,她們比金發女郎稍好的是,她們口裡噴出鮮血後,只是整個人虛弱了許多,臉『色』一下子蒼白得沒有血『色』,但並沒有很快就咽氣。
陳源目光看到這兩個女子一模一樣的臉的時候,怔了一下,居然是前些天在那間療養院裡救下的雙胞胎。
再低頭仔細看腳下的金發女郎,才覺得這個金發女郎的很眼熟,應該就是那天同時救下的金發女郎。
那天陳源殺了舅舅車降龍的徒弟沈慶之後,也算是解救了那對雙胞胎和腳下的金發女郎,沒想到才幾天沒見,再見的時候,她正好在自己眼前被人打死。
這個時候,跌落在陳源面前的雙胞胎和橫街上的蠻漢都已經看見了陳源。
“是你?恩人,那個人是沈慶的師兄,我們今天出來找吃的,被他看見了我們使用降龍神腿,他要殺我們,求求恩人你再救我們姐妹一次,求求您了,恩人。”
雙胞胎在這種絕境時刻再次見到陳源,都是一臉的驚喜,其中一個已經驚喜地開口請求陳源援手了。
“是啊,恩人,那個人問我們是怎麽會使降龍神腿的,我們說沈慶教我們的,他聽了罵了一聲,立即就動手要殺我們,茱莉亞恐怕已經被他剛才那一腳踢死了……”另一個雙胞胎,也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緊跟著附和補充。
“恩人?你們是一夥的?”
剛才還在橫街上的蠻漢聽見雙胞胎姐妹喊陳源恩人,他已經邁動著兩條又粗又長的大腿往這邊走來,悶聲悶氣地瞪著牛眼一般的大眼喝問陳源:“快告訴老子!你們是不是殺了我師弟沈慶?”
“你為什麽不相信她們的降龍神腿是沈慶教的?”對於這個問題,陳源有點奇怪。按理說,這個理由沒什麽離譜的,這個蠻漢怎麽一聽雙胞胎姐妹這麽解釋就動手殺人呢?
“哼!還想誆老子?”蠻漢不屑地翹了一下厚厚的嘴唇,冷笑著解釋:“我們師父早有嚴令,沒有他老人家的允許,誰私自傳授本門降龍神腿給外人,都要點天燈而死,我師弟沈慶雖然好『色』了一點,但他更加怕死,絕不會把本門的降龍神腿傳授給幾個女人,他絕不會,也絕不敢這麽做!”
蠻漢的回答,讓雙胞胎姐妹懊悔不迭。
也讓陳源釋了心裡的疑『惑』。
“你也是車降龍的徒弟?你叫什麽名字?”陳源把打橫的左腳滑板擺正,不輕不重地問大步走過來的蠻漢,雙手也在微微調整著撐杆的握距。
“哼哼,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鄭搏就是老子的名字!小白臉,你呢?快把你的狗名報上來!”
蠻漢的語氣非常強橫,一點也沒有把陳源放在眼裡。
“恩人,他快要動手了,你快把腳上的滑板脫了呀……”
一個雙胞胎見陳源這個時候,腳上還穿著滑板板,不由得為陳源焦急起來,其實,為陳源焦急,也是為她們自己的『性』命焦急,她們心裡絕對清楚,如果陳源敗了,她們今天也死定了,絕不會再有高手從天而降把她們姐妹救了,世間不會有那麽多的巧合。
這個時候,大步走來的蠻漢距離陳源已經只有三四米了。名叫鄭搏的蠻漢一雙缽大的拳頭已經緊緊地握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神情平靜的陳源動了,雙手突然一撐兩手裡的撐杆,腳下滑雪板像飛一樣向著對面三四米外的蠻漢衝去,眼看就要撞上那蠻漢的時候,那蠻漢緊握著的拳頭虛打了一拳出來,同時,右腳比拳頭更快地向陳源左大腿處橫掃而來,嗚嗚的風聲,像鬼魂在風中哭泣。
可是詭異的是,陳源好像早就料到他會在這個距離出招,陳源也沒管他的實招是拳頭還是右腳,在快要撞上蠻漢鄭搏的時候,腳下滑雪板忽然向左一斜,在雪地上滑了一個漂亮的弧線從鄭搏的身體右側一閃而過。
鄭搏拳頭和右腳的攻擊同時落空,心裡一悶,怒吼一聲,轉過頭來,卻見剛剛從他旁邊滑過去的陳源在他右邊滑了一個大圈,又以更快的速度衝了回來,鄭搏鼓足內勁,準備以更快更狠的腿法殺了陳源的時候,卻見陳源雙手裡的撐杆猛然向地上一撐,同時,雙腿猛然發力,整個人像突然飛起來了一樣從雪地上騰空飛起,在鄭搏目瞪口呆之極,在他腦後橫空滑翔而過,在從他脖子後面滑過去的時候,陳源右手裡的撐杆迅捷地往身後一『插』……
鄭搏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一木,然後身體就一僵,之後,他的意識就完全消失了,連最後一個念頭都沒來得及閃現出來。
陳源騰空在一人高的半空中滑翔了一下,腳上的滑雪板就重新落地,借著慣『性』的余力,一閃就滑回雙胞胎身旁。
在雙胞胎身旁停下的時候,看見雙胞胎還瞠目結舌地望著對面的蠻漢鄭搏。
陳源平靜地轉過身來,看見自己右手裡的撐杆這個時候果然就『插』在鄭搏的左耳裡。
雙胞胎姐妹呆了好一會兒,才機械地轉過頭來望向陳源的右手,發現他的右手裡果然已經沒有了撐杆。
用滑雪用的撐杆殺人,即便是親眼所見,她們也有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以後小心點!”
在兩姐妹開口之前,陳源說了一句,讓她們以後小心一點,就往對面已經倒在街心的鄭搏滑行過去,在經過他身旁的時候,陳源左手裡的撐杆把『插』在鄭搏左耳裡的撐杆挑飛起來,右手一伸,就把它抓在手裡。
等雙胞胎姐妹中的一個想起來向陳源道謝的時候,已經只能雙手撐在嘴巴前面,像個喇叭一樣對著陳源已經遠去的背影大聲喊了。
只是她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縱使想喊得聲嘶力竭,聲音也傳不了多遠,她都不確定陳源聽到了沒有。
從早上出發,中午的時候,吃了一點背包裡帶的食物,喝了一罐椰子汁,然後一直行到晚上。一路上,陳源再沒有遇到什麽意外的事情,這樣趕路的速度倒是挺快,滑雪板在雪地上滑行,陳源隻覺得路兩邊的景物唰唰地向他身後倒退,到天『色』將晚的時候,正好見到路邊有一個廢棄的加油站,陳源略一猶豫,就進去了。
這樣大冷的夜晚, 有個廢棄的加油站棲身,總比在雪地裡枯坐要好得多。
這個加油站大概是從地球上所有飛禽走獸變異的時候,就開始廢棄了,這裡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吃的。
陳源進去看了兩眼,就出去,到附近的小山包上折了幾棵手臂粗的枯樹回來。準備晚上拿它燒火取暖。
晚上在火堆邊,就著一瓶烈酒吃了點餅乾、肉干,陳源就開始閉目打坐。
半夜的時候,陳源的脖子下面的皮膚忽然漸漸變青,然後,那種青『色』慢慢向陳源的臉上蔓延,不多久,他的雙手也變得青紫一片。
不像是中毒了,而像是凍的,但陳源面前的火堆明明還燒得旺盛著的。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陳源身上的青紫『色』越來越重,最後甚至能夠看見他的皮膚上都覆蓋了一層白『色』的霜粒。
這個時候,陳源正在修煉屠龍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