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下) 在衝繩海域北部約二十多海裡,有這麽一座小島。
島上大概有七八十戶人家居住,因為附近沒有什麽好的旅遊資源,水產資源也談不上豐富,所以島上的居民也談不上多有錢。
在這個島上的尖端處,有個臨海巍然聳立的陡崖。在這個陡崖上有一所用舊磚建成的長滿常青藤的洋房,與這所洋房並排不遠的地方、還有一所已經荒蕪且有些殘破的教堂。
這個教堂據說是二戰之前沒過來的聖公會傳教士修建的。
不過,說是教堂,也徒具其名,在二戰時,神父作為美國人被殺戮,教堂被強佔成為兵營,,衝繩島之戰的時候,這裡也是美國人重點進攻的目標。
戰爭過去之後,教堂已經殘破不堪,既沒有神父,也沒有信徒,如果把房頂上帶有尖頂的鍾樓去掉,恐怕誰也不會認出這是教堂。房子裡面已成了蜘蛛或蝙蝠安居的巢穴。
有一個年輕的畫家,在陡崖下的適當地方安放著三腳架,專心致志地在畫著教堂的寫生畫。這個人年約二十四、五歲,頭上留著亂蓬蓬的頗具藝術家風度的長發,歪戴著一頂貝雷帽,身穿一件寬大的短外衫,嘴裡總是叼著一個細長的大煙鬥。
這個人從四、五天以前就住迸了附近的村莊,說是看上了這個教堂的建築,從昨天起就在這裡安上三腳架,開始畫了起來。
正在畫家揮動畫筆在畫布上埋頭作畫時,從陡崖的下面走上來兩三個漁夫。他們看到畫家那副樣子覺得很新奇,便圍上來觀看,一個漁夫說:
“哎呀,你是在畫教堂啊?嘿!畫得多象呀,和真的教堂一模一樣!”
另一個漁夫接著話茬兒說:“那還用你說。各有各的內行嘛。搗年糕是年糕輔的內行事兒,畫家畫好畫那是他的內行。我說畫家先生,你是從東京來的嗎?”
“嗯,我是從東京來這裡搞寫生旅行的,因為看上了那座建築,才停下來的。我說,那也算教堂嗎?如果不是門口還掛著一個十字架,我還真認不出來,可夠荒蕪的了。”
“嗯,已經有五十多年沒人住了,聽我外公說過,那裡原來是軍隊的兵營,後來被美國人打下來並改造成戰時醫院,不過自從戰爭結束他們撤走後,這裡就空了下來,平常沒什麽人,偶爾也就是小孩子才會到這裡來玩玩。。。。。。可是,最近人們都在議論,說那裡是凶宅。”
“什麽,凶宅?難道有什麽怪物出現嗎?”
“嗯。。。。。。是的,這裡最近是有人影出入,但是我們偏偏又找不到他們的行蹤,真是奇怪。。。。。。”
另一個漁夫說:“本來我們也沒有把他們往凶宅上面想,最多就是以為有人在這裡玩‘躲貓貓’(躲貓貓?汗,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可是。。。。。。村裡面有一個八十多歲的蒼蒼婆,那個蒼蒼婆可是個膽小鬼。成天家怕這怕那總是心虛,把什麽東西都看成妖魔鬼怪。她說,這裡肯定是出現了當年戰死的士兵們以及現在被殺的神父的鬼魂。。。。。。唉,恐怕是幻覺吧!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麽會有鬼魂呢。。。。。。”
就是說啊,按照基督教的教義,只要不是自殺,靈魂都會升天,神父的靈魂怎麽會出現在這裡呢?
畫家想了想,問道:“那麽,那個蒼蒼婆,是在哪裡,什麽時候見到了士兵以及神父的鬼魂的?”
“嗯,大概有二十來天了吧。
。。。。。啊,想起來了,那個教堂的對面不是有個很舊的洋房嗎,那個洋房是二十多年前修的,至於是誰修的就說不清楚了,不過到上面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人說,是一個很有錢的大富翁修建的。。。。。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人住啦,可是就在二十來天以前有人住進去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那個整天疑神疑鬼的蒼蒼破就到處說教堂裡有妖精。” 畫家沉吟片刻,道:“啊,對啦,你們提起了洋房,那洋房的景致也不錯嘛,畫完了教堂,下一步我還想畫那個洋房呢!可是,那裡的主人是誰呀?沒經過他的同意,我可不敢靠近。”
“這個嘛,可不太清楚。。。。。。哎呀!那有什麽主人啊,那個樣方已經空閑了二十多年了,只不過私闖民宅是犯法的我們才不敢靠近,那群新住進去的人到底是什麽人,是不是主人,也說不清楚!”
“等等!你說一群?”
“嗯,沒錯,他們大概有十多人,慈眉善目,態度很友好,島上的人都很喜歡他們。”
“那麽,他們有什麽特征嗎?”
“大部分看上去都只是普通人而已,不過其中有一個很奇怪,看上去像是他們的首領。。。。。。不過氣色很不好,像是得了什麽重病,我們估計他是來特地來這裡療養的。看樣子年紀夠大的了,腰已駝成象個弓似的,走路也象是爬行似的。”
“這是你親眼看到的嗎?”
“嗯, 說是看見也只是從老遠的地方一閃看到的,他的臉好象是蒙著一塊黑頭巾。。。。。。看那樣子他是不怎麽願意讓人看見的。”
另一個年輕的漁夫忽然象想起來什麽,非常高興的接著說:
“雖然非常神秘,但人還是個好人,聽說明天還要宴請全村子的人呢!”
畫家聽到他的話,心中嘣嘣直跳,趕快問了一句:
“啊——要請全村子的人?”
“聽說不必講什麽禮節,可以隨便吃隨便喝。另外,據說還有馬戲團前來助興。”
“馬戲團。。。。。。”
。。。。。。
就在差不多同時,住在旅館裡面,經過工藤有希子一番精心打扮,從外表上誰也看不出誰是誰的幾個人人,正在焦急的等待著畫家的消息。
這時,工藤優作的手機突然響了。
“咦,奇怪,這個時候誰會給我發短信呢。。。。。。納尼?!竟然是服部同學!”
聽他這麽一說,他們趕忙將目光對準了手機屏幕。
葉夜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雖然蘇醒了,但身體和意識還很差,幾乎無法行動,他叫過護士來,用他的那個被改裝過的,防水的“黑莓”,給工藤優作發了封短信。
但是,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再次暈過去之前。。。。。。
他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
非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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