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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焦點的冷容若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是呼喊出聲的三個人各有反應,魏雨薰有些害羞,可愛地嘟著嘴巴低下了頭;林劼看了看唐落言和魏雨薰,最後還是把視線落在了冷容若身上;只有唐落言是最大方,笑著對冷容若說到,“冷少,你遲到了哦,要不要罰酒一下。”也只有唐落言會這樣和冷容若說話了,自如隨意,彷佛沒有看見冷容若冰山的保護膜一樣,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尷尬和排斥。
冷容若彷佛沒有聽到三個不同的呼喚似的,徑直走到了唐落言的身邊。唐落言拍了拍冷容若的肩膀,對著大家介紹到,“有不認識這位的人沒?請舉手。”果然有著唐落言豪爽的風格,看著大家都是一副“我了解”的表情,唐落言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學期擔當‘英文會話’的冷容若,他的酒量可是很好的,不要和他客氣。”這個唐落言,還真有些巾幗英豪的豪爽和霸氣,讓人油然生出一股佩服。
“冷少。今天韻寒家裡有重要的事,這裡就我一個人扛,你幫幫我啊。”唐落言回過頭,在冷容若耳邊小聲地說到,看到冷容若瞟回來的質疑眼神,唐落言回瞪了回去,“好漢架不住人多,沒有聽過啊。”說完,唐落言就又把頭轉了回去,面對著大家。不過兩個人這短暫的咬耳朵,看在大家眼裡,還是有些想法的。“來,讓一個位置給我們冷少坐。”
唐落言掃了一遍桌子。在短時間內,還真的空出一個座位來,居然就在林劼的旁邊。“兩位新來的講師,金童配yu女,一起坐啊,一起。”不知道誰起哄的聲音帶頭響了起來,周圍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對於林劼和冷容若之間,唐落言一無所知,可是上次在籃球場鬥牛的時候,唐落言卻是知道林劼和冷容若之間肯定是認識的。所以,唐落言露出一個無奈的眼神給冷容若,這樣的場合大家都在興頭上,的確是無能為力。
冷容若也不別扭,大方地就走到林劼身邊坐了下來。唐落言和魏雨薰的眼神都在兩個人身上停留了一會,不過唐落言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關注。而魏雨薰卻是低下頭,有些低落。
“你怎麽來了,不是最討厭這樣的場合嘛?”林劼轉頭對著冷容若說到。
“出了社會,總有些事是需要學的。”冷容若淡淡地回到。話還沒有說完,就有好事者立刻來敬酒了,“兩位老師才一來就聊開了,這可不行,最起碼要喝幾杯才熱鬧啊。”
“就是就是,剛才還說冷老師酒量很好,就更要多喝幾杯了。”這樣的聚會,總是不乏起哄者。
冷容若雖然冷,卻不是一個扭捏的人,拿起酒杯,接下酒一口乾,再接酒接著乾,一連就三杯啤酒下肚。啤酒對於冷容若來說,的確沒有什麽太大的威力。
“哦哦哦……”起哄聲接著就響了起來,“冷老師這麽乾脆,現在輪到林老師了。”
“林老師,林老師,林老師……”美女面前。男性荷爾蒙爆發的一群小男生都開始激動,就差沒有拍桌子了。
林劼拿起酒杯,卻是面有難色。冷容若接過林劼的酒杯,“你不是不能喝嘛。”看了林劼一眼,然後對著敬酒的男生說到,“我代喝。”一口就把酒幹了。
這下,桌子上就更加熱鬧了。帥哥替美女喝酒,而且還是這學期東方大學裡風頭最勁的兩大熱點,這下有得八卦了。
當冷容若喝完兩杯之後,林劼接過了第三杯,製止了冷容若的動作,微笑著說到,“出了社會,總有些事是需要學的。
喝個幾杯,我還是可以的。”說完,林劼一仰頭就把啤酒倒進了喉嚨裡。可是由於實在不會喝酒,一張小臉立刻皺在了一起。冷容若放了一碗酸辣湯在林劼的面前,林劼拿起湯匙就喝了兩口,臉才舒展開來,不過白皙的小臉卻是刹時變得紅潤起來。林劼不能喝酒,是身體的原因,她胃一直不是很好,所以能不喝就不喝,以前大多都是冷容若代的。如今五年過去了,時間在前進,不過許多事卻是依舊沒有變。比如眼前那碗酸辣湯,依舊是林劼喝完酒時的最愛。
這樣的場面,熟悉又陌生。林劼和冷容若之間,明明已經生疏了。一切卻如同骨子裡的習慣一般如此自如。此刻,各個學生之間所有的八卦都已經開始傳開來了,金童配yu女,光是看著就覺得有眼福了。
“那天去看蓉姨,這麽多年了,蓉姨還是一點變都沒有。”林劼臉是紅了,不過一杯啤酒還算OK,並沒有醉了。看著冷容若笑了笑,“倒是小羽和權兒變了不少,還多了許多生面孔。之前看的時候,還在繈褓裡的嬰兒,如今已經在院子裡跑了,真是很神奇。”林劼看著冷容若的側臉,話家常般地說著。可是這張輪廓明顯的臉,原本以為已經在記憶裡模糊了許多,現在看來卻依舊是如此清晰,“你也一點都沒有變,總不見老。男生就是好,不擔心歲月的痕跡,哪像女生,離三十歲每近一點,擔心就多一點。”
冷容若回頭看看林劼,嘴角輕輕一扯。“也就你瞎操心。與其這樣瞎操心,不如擺好心態,反而看起來會更年輕不是?”
林劼白了冷容若一眼,“那你是說我現在心態老,所以看起來年紀大咯。”不過話才說完,就撲哧一下笑了起來。兩個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即使不是情侶了,卻是默契依然。
想到這裡,兩個人卻是同時都沉默了下來。當年兩個人沒有正式說過分手,冷容若也依舊不知道林劼為什麽突然就斷了聯系,突然就出國了。一切都那麽突然。
也許真的有緣分這種東西,也許一切都是巧合。此時,火鍋店裡的背景音樂,居然響起了那首“戀人未滿”,在人聲鼎沸的店內也許聽得不是那麽真切,可是冷容若和林劼耳朵裡,卻是每一句歌詞都是如此清晰。
“再靠近一點就讓你牽手,再勇敢一點我就跟你走。”這樣羞澀而簡單的歌詞,依舊讓人心悸。這首當初林劼的告白歌曲,時隔多年,在記憶裡卻依舊仿若昨日。當初的隨身聽早已經放進抽屜,身上攜帶的變成了iPod,可是那個隨身聽卻成為一個特別的記憶,永遠都不會丟掉。
“出去走走?”林劼轉頭看了看冷容若,微笑地提議。
冷容若回頭看了看林劼,沒有回答,卻是直接起身往外走去。林劼也把筷子湯匙放好,接著走了出去。兩位焦點人物的離開,在如此熱鬧中就不是那麽明顯了,不過還是有人注意到了。
魏雨薰的情緒卻是再也興奮不起來。原本今天在“咖啡王子殿”不僅見到了冷容若,還和幾個小家夥玩得很開;晚餐又是學生會的聚會,本就是開心的事。可是在看到冷容若和林劼之間那種若有似無的默契,魏雨薰就無法控制地低落下來。兩個人即使什麽都不做,只是隨意地坐在那,偶爾說上幾句話,就是一副畫,那樣的協調和美好,卻又讓人嫉妒不起來,只是羨慕。周圍的喧鬧彷佛都變成了靜音,魏雨薰看著冷容若離去的門口,輕輕呼出一口氣,再次低下頭來。
唐落言敬酒回來時,正看到冷容若和林劼離開的身影,停住了自己的腳步,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回到了位置上。敬酒的人一撥接著一撥走了過來。讓唐落言沒有思考的時間,只能把腦海裡那一點點的猜測都先放下,先應付眼前的繁忙。
“在火鍋店裡放這首歌,還真是不搭。”林劼扯了扯嘴角,希望可以擠出一個笑容,卻發現沒有那麽容易。兩個人下了火鍋店,沿著昏暗的小巷,慢慢地走著。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什麽話都沒有說。
“當年的高考,其實我沒有參加。”終究,還是林劼打破了沉默,不過這樣的答案,卻是出乎了冷容若所有的設想,“最後幾個月,我擔心自己會太過想你,控制不住自己,想和你聯系,心思也就不在學習上了。其實很多次,我抱著電話,在要不要給你掛電話之間掙扎,然後慢慢地睡著。我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我會被自己的壓力壓垮,也會讓你自責。所以我把自己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斷了,交給我媽管理。”林劼露出一個苦笑,看在冷容若眼裡,卻是一陣暗淡。當初林劼經歷的,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困難。沒有經歷過複讀,還是缺乏了實感。
“離高考越近,我就越緊張,總害怕自己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看到我承受了那麽大的壓力,我爸也很擔心。也許是命運吧,那時候我爸接到了外派升遷的調令,我爸原本是想拒絕的。可是看到我的情況,和我媽商量了許久之後,他們還是決定接受外派,而我,不參加高考,直接到英國去留學。”林劼回頭看了看冷容若,眼底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爍,嘴角卻帶著笑容,“這一去,就是五年。”
今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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