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些手動機甲均為後期組裝而成,這也就是意味著,你可以隨時隨地把你認為不夠完美的整機部件拆卸下來,更換成更加先進的同種類部件,以使機甲的性能更接近你心中的理想數值。” “舉一個例子,從二十世紀末期開始,個人電腦逐漸普通到每個家庭,這個時候,一些電腦愛好者並不喜歡購買由各大品牌製造商所生產出來的電腦,而是利用自己所學到的相關知識進行散機組裝,以滿足自己或玩遊戲,或網上衝浪,或專業繪圖的需要,往往這些經由自己組裝的電腦不但比品牌電腦價格更低,而且性能也更加理想。同理,手動機甲組裝目前也正在悄然興起,機師們在每次出戰之前,往往會根據自己的喜好和戰爭形勢的不同而對機甲進行重新組裝。”
隨後,少尉教官對組成人形機甲的五大整機部件進行了大致講述,以便讓眾人作到心中有個初步的了解。當講解到機甲維修這個問題時,教官坦言雖然五大生產基地在機甲修維領域都各有所長,不過從一線機修人員反饋回來的總體數據來看,由中國所生產的半自動和全自動機械維修臂,其性能要遙遙領先於其它四大基地,這應該和中國一貫重視機甲自動維修能力有關。
在機甲解說課接近尾聲的時候,教官最後提醒大家道:
“與機甲整體性能息息相關的,除了上述我給大家講述的相關介紹還,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那就是對環境的適應性。包括對陸地,空中,海洋,宇宙四個不同環境的適應能力,為了便於區分,我們使用英文字母S、A、B、C、D、E、F進行標示,其中F為最低,S為最高。比如我身邊這部勇士II型手動戰鬥機甲,是聯邦擬定將在戰鬥一線裝備最多的機型,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手動戰鬥機甲之一,它的環境適應能力為:空F,陸B,海F,宇C,從數據上不難看出,勇士II型是一部陸戰機甲。”
想要成為一名機師,不但需要達到中士以上軍銜,還要經過嚴格的相關考試,這些自然不是集訓營的普通新兵們在三個月內就可以達到的。實際上,在實戰中他們更多的是裝備著各種單兵武器協從機甲作戰,直到軍銜提升為中士,並根據集成電腦系統測試合格進行機師深造後,才可能駕駛機甲。
機甲課上完了,教官帶著大家走出武備庫。當眾人走到武備庫大門的時候,一道警玲聲突然響起,與此同時,數道光棱從附近的光棱柱上射向一名新兵,那名新兵連聲都沒吭出來立即就化為一堆焦灰,看得周圍眾人渾身直冒冷汗。
教官這時捶了下額頭道:
“差點忘了告訴你們,這裡的每件物品,大到機甲戰車,小到匕首子彈,都在記憶報警裝置的鑒控之下。不論是誰試圖把這些東西帶出來,立即就會觸發記憶報警裝置,然後,那個想要撈一些小便宜的人就像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好了,我現在不想追究你們當中都有誰想要撈些小便宜,如果你們還想活命的話,最好還是把不屬於你的東西都放回原位。”
話音剛落,隊伍中立即有十幾人奔回武備庫內,從身上摸出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雙手顫抖著把它們放回原來的位置。教官顯然看多了這種現象,苦笑著搖了搖頭。
理論課結束後,接下來的課目是實彈射擊訓練,這也是集訓營最頻繁的訓練課目,平均每天都要上兩節。李嘯東由於生前就大量接觸過各種軍械槍支,在訓練這個課目的時候自然表現十分突出,
不但用最快的時間掌握了所有新式槍械,而且在固定耙、移動耙和射擊演練中成績優異。當其它新兵還在熟悉各種新式武器的操作方法時,李嘯東已經在所有實彈射擊訓練課目中全部取得滿分。 基於李嘯東特別突出的優異表現,教官瑞恩已經把他的情況如實上報給集訓營營長,申請破例提升李嘯東為上等兵,這在以往歷屆集訓新兵中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其實李嘯東平時做事很低調,一向沉默寡言,不管閑事。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受到了很多人的注意,在這個各色人群混雜的新兵集訓營,受人注意就意味著麻煩可能會接踵而來。但是,在正式的訓練課上,當手中握著真實的武器的時候,似乎是一種本能在驅使著他無法再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
這無疑讓部分囚犯新兵看得妒火中燒,摩擦不可避免。
……
午飯的時候,李嘯東和嘮嘮叨叨的威爾士和其他人一樣手裡拿著餐盤,一前一後在窗口前排隊。
當李嘯東面前還差三個人位就到窗口的時候,一個一臉橫肉的白人囚犯橫插一腳,站在了李嘯東的前面。這白人比李嘯東高出半個頭左右,從腦殼到前胸後背再到手臂布滿了刺青,胸毛就像一蓬爛韭菜從背心裡透出來,整體給人的感覺活脫脫一個惡人形象。
對於這名白人插隊擋在自己面前,李嘯東沒有做聲,也沒有任何動作。李嘯東身後的威爾士卻感到很不服氣,被李嘯東用手扯了一下,也隻好和李嘯東一樣不作聲響。
白人似乎覺得這樣很無趣,他沒想到李嘯東會毫無反應。一邊顫著腿一邊不時的扭回頭看一眼李嘯東,目光中充滿挑釁的意味,可李嘯東早已經把目光投向一邊,就像身邊根本就沒他這個人一樣。
很快,輪到白人打飯了,他故意把動作拖得很慢,五樣菜他竟然用了一分鍾左右, 連李嘯東和威爾士身後的新兵們都皺起了眉頭。這還不算,白人在把自己的餐盤裝滿後,旁邊又過來五六個他們的同黨,一人拿著一個空餐盤,等著白人慢慢騰騰地裝。
李嘯東這時表面上平靜如水,內心裡早已經滿腔怒火了,骨子裡的血性在不停地向上奔湧,他想忍,但實在已經是忍無可忍。就在白人從同黨手裡接過第三個餐盤的時候,李嘯東終於說話了,仍然是一貫的面無表情:
“你最好立即從我眼前消失。”
白人停止了盛菜的動作,回過頭來看著李嘯東道:
“如果我要是不呢?你會怎樣?把我打得頭破血流?”
說完,白人和附近的五六個同黨哈哈笑了起來。李嘯東此前曾經打傷幾名老兵的事情他們都知道,這件事隨著老兵提前調走最後不了了之。在他們看來,這裡是軍營,李嘯東就算再歷害又能怎麽樣?大不了也把自己打傷,然後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在醫務所享受病號待遇,而且還每天都有美女可看。正是由於有這層心理,他們變得有持無恐,並且仗著人多勢眾,認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李嘯東仍然面無表情地回道:
“不止如此。”
白人和同黨們收住笑聲,看著李嘯東疑惑地問道:
“不止如此?你這話什麽意思?”
李嘯東道:
“意思就是,不止把你們打得頭破血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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