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人儀式　　“兒子，起床了。陪老爸一起到工商所一趟。”老爸過來把我的被子突然掀開，一掌狠狠的打在我的屁股上。

　　“天！現在才七點啊！”我揉了揉倒霉的臀部，抬頭望了一眼鬧鍾，一把搶過被子，緊緊的裹在身上，抱怨道:“還有，別忘了現在是冬天。請愛護一下你可愛的兒子。”

　　父親也不多羅嗦，一把耳朵把我從溫暖的被窩裡揪了出來，得意的笑道:“今天，你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父愛。”

　　“媽呀！”我疼的一激靈，腦袋也清醒過來了，知道了什麽叫父命不可違。趕緊求饒，穿衣服的速度，料想軍人也不過如此吧。

　　這幾天，父母一直在商量著那筆錢的用處。到最後，全家決定開一家小超市。不僅可以解決父母的無所事事，而且也能使家庭收入趨於穩定，老爸辦事效率的確高，沒兩天。場地、供貨渠道等一切已經落實好了，只差工商所登記發執照了。

　　在老爸不停的催促聲中，胡亂的吃了點東西。剛穿好衣服便在老爸的拖拖拽拽中出了家門。

　　一到工商所門口，守門的老頭卻不讓進。說是還沒有開門，隻能在門外等著。弄的我不停的埋怨老爸來到太早，老爸順手給了我一個暴栗，不滿道:“你懂什麽?求人辦事，理當先來。”

　　我有點不服氣了，反駁道:“他們為我們服務是應該的，我們可不是去求他們。不是天天宣傳，為人民服務，我們是人民的公仆之類的話嗎?”

　　老爸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卻又拿我無可奈何。隻好悶不做聲。一陣尷尬的等待後，公仆們終於姍姍來臨。

　　當我們邁進工商所的大門時，卻沒有留意到守門老頭異樣的眼神。

　　事情出乎我意料的複雜，當我們像一個皮球般被人踢來踢去了三個多小時後，卻被告知:午休時間到了，請我們下午再來。憤怒的我拉起焦頭爛額的老爸便氣衝衝的往外走，走出大門時，卻聽見門衛老頭的嘀咕:“真是兩個傻瓜，啥東西都沒有還來辦事。”父親這才如夢初醒。

　　下午，匆匆吃過飯後，沒有叫上老爸。一個人出了門去，坐上公交車直奔市政府。之所以瞞著老爸，因為我決定去見市長，看看這種官僚主義作風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市政府的警衛顯然比那些門衛老頭有素質的多了，問明我的來意後，便從門衛等了個記。拿了訪客證，被安排到了接待室等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心中也越來越著急。難道今天注定要被放鴿子，起身去詢問值班守衛時，被禮貌的告知:“市長很忙，請我耐心等待。”

　　見到人家的態度，也不好意思發作，隻好老老實實的走回到了接待室。

　　“啊！吳天，你怎麽會在這裡?”正準備跨進會客室，熟悉的聲音從我腦後響了起來。我回過頭去，也微微吃了一驚。

　　我整了整心情，向前走了幾步，打了聲招呼:“嗨，佳音。是你啊！怎麽會在這裡?”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黃佳音已經從初見我的驚訝中恢復了過來，疑惑的看著我。

　　我苦笑了一下，把上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並告訴她正在這裡等待市長的接見。黃佳音“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並決定和我一起等市長。

　　有個女孩子陪著一起聊天，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由於兩個人第一次單獨的在一起長時間聊天。我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個女孩子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這麽霸道，

相反，仔細看的話總是能從她眼神中捕捉到那一絲淡淡的抑鬱。　　直到下午四點多，市長終於到來，看著市長的微帶歉意的眼神，我心裡一陣感動。隻聽市長柔聲道:“孩子，苦了你了。”

　　我感覺快要哭出來了，一個堂堂市長，親自接見我這個升鬥小民，還這麽關心。驀的，無意中扭頭一轉，卻發現黃佳音的眼睛已經紅彤彤的，眼淚也已經滑落到了臉頰下側。我一愣，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表錯情了，市長是和黃佳音說話呢。

　　看著他們在一旁旁若無人的私聊。我尷尬的抓了抓頭，看來黃佳音應該是市長的什麽人。此時的我，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合適。隻能手足無措的待在一旁，等待著。

　　終於，黃佳音似乎想到了我，退後了幾步，迅速的把眼淚一擦，對著市長道:“爸，這是我朋友，這次來是有事向你反應的。”

　　市長似乎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走了過來握了握我的手:“小兄弟，有什麽情況盡管說。我會盡最大努力的。”

　　我激動不已的點了點頭，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黃佳音也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說著我家裡的困難。市長聽完後勃然大怒，馬上叫秘書去處理了這件事。並一再表示，以後有任何困難可以直接找他。

　　再三表示了感謝後，便起身告辭。黃佳音卻也跟著我跑了出來，一定要請我吃冰激淋，說是感謝我教她玩遊戲，但我看她的樣子怎麽也覺得這不過是個借口而已。就近找了一家麥當勞，兩個人邊吃邊聊，從遊戲到現實，從李茹雪的事情到她自己的事情，幾乎忘記了時間的存在。這感覺?為什麽這麽怪異……?

　　回到家裡， 已經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父親滿臉憤色的大口喝著酒。一看這樣子，我就知道，父親下午又在那裡碰壁了。

　　快速的扒完了飯，我抬頭把今天下午見市長的事告訴了老爸。老爸愣了一下後，愣是把我一把拽起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最後冒出了一句:“這確實是我兒子沒錯。

　　搞的我哭笑不得，投降道:“老爸，就你兒子這樣，還會有人冒充啊！?”

　　老爸沒有回答，倒了一杯酒，遞給了我。我看了一眼他期待的眼神，不顧老媽的阻止，一仰脖，一杯白酒就這麽到了肚子裡了，媽的，60度的老白乾啊。我強忍著要咳出來的感覺，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半響，老爸重重的打了我一拳，疼的我差點沒有叫出來，興奮道:“兒子，恭喜你，通過測試，成人儀式完畢。”

　　暈，這就是我的成人儀式啊?老爸看出了我疑惑，便道:“別懷疑，以前你老爸也是這麽通過測試的。你以後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事了。甚至你高興搬出去住也行，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和爸媽商量。”

　　老媽趕緊跑了過來，揉著我胸口，關心道:“小天，疼不?”我搖頭。老媽又說:“你別信你老爸的胡說八道，喝了點酒就是這麽瘋瘋癲癲的。你還小，過幾年再獨立吧！”

　　我沒有回答，隻是思量著，成人儀式，嘿，等自己兒子長大了，是不是也要來這一手?嘿嘿……

　　今夜睡的很死，由於酒精的原因……還是那芬芳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