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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機遇》第3卷 第42章 5體投地
第一百一十六章五體投地

 其實,對內政部與汪精衛達成的“諒解”協議,趙秉鈞是有看法的。()(看小說請牢記)在他看來,在已經掌握充分證據的前提下根本無需用汪精衛的牌頭就能達到目的,只要內政部嚴加,天津的革命黨即便不能一網打盡,也能來個連鍋端。但聖意難違,皇帝既然吩咐要放手汪精衛去做,他自然也只能捏著鼻子和汪精衛簽訂了這麽一個不倫不類的“君子”協定。

 那麽,是林廣宇心慈手軟麽?

 非也!如果說林廣宇穿越初期本來還有那麽一些對革命黨的同情和讚賞外,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欣賞就愈發淡薄。在經歷不可思議的重生和總結幾十年暴力革命的歷史後,他得出一個結論:所謂辛亥革命為自由民主打開進步閥門的論調,其實是從其間接意義上來講的,辛亥後20來年的歷史充分證明了,這不是進步閥門的打開,而是遍地狼煙、軍閥混戰閥門的打開,是國家元氣大傷、民族虛弱無力閥門的打開。

 蒙古的叛離,二十一條的簽署乃至九一事變的發生,無不是這個閥門打開後的滾滾濁流。因為這樣重大的歷史變故發生,哪怕在極其虛弱、極其無能的晚清時期也是非常難以想象的。在中國的歷史道路上,這段時間沒有誰比誰更正確的區別,而是誰比誰更少犯罪的區別。而清『政府』顯然不是犯罪最多的那一個。

 所以,他對革命整體趨勢的同情,對個別革命領袖人物的同情不能換取他對革命道路的鄙夷。鎮壓武昌舉事,既是他穿越後作為皇帝的本能,更是他作為未來人掌握歷史發展趨勢後的自覺。在那個令人心焦的夜晚,林廣宇做出了既輕而易舉又難於上青天的抉擇。

 在偉大的轉折關頭,林廣宇既是編劇者又是劇中人,是非功過已不能簡單地用言語來形容,也不能片面的用所謂的歷史經驗來套——在已經改變了走向的歷史進程面前,所謂的歷史經驗還有其原則『性』和不可動搖的指導『性』麽?

 林廣宇懂得的只有四個字——“順勢而為”,他不敢奢望用自己的一己之力來扭轉整個歷史進程的方向感,但他希望依靠自己的識見能對歷史車輪的走向施加足夠的影響,使之能夠通過細微的變動最終走上正確的康莊大道。

 用心何其良苦!而與汪精衛的“君子協定”顯然就是用心良苦中的關鍵一環。

 汪精衛的努力沒有白費,通過他特有的渠道與網絡,內政部很快控制住了此次暗殺事件的幕後人,時間僅僅不過五天。

 “叛徒!”被擒獲的組織者憤憤地罵出一句,他顯然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而汪精衛亦認出了來人,不就是同盟會派駐在京畿地區的特派員麽!這種習慣於指手劃腳,到了某地就在當地掀起事端的的“欽差大員”已是革命隊伍中的常態了。他人若是稍有不同意見,“叛徒”、“懦夫”、“漢『奸』”的大帽子就劈頭蓋了下來,仿佛只有同意他們的冒險計劃才算得上是真革命一般。

 “我從來沒有在精神上叛離革命,反倒是你們……”汪精衛用手指指點點,“將原本崇高的革命事業變成了個人爭權奪利的手段,你們口口聲聲吸引著愛國青年為著光明前途拋頭顱灑熱血,實質卻為了實現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不擇手段。”

 “漢『奸』休得血口噴人!”

 “你看看,這是什麽?”趙秉鈞手下從密室中搜出了一堆銀票,鹽商前次給的10萬兩定金已經化整為零,分解無數十張千兩、百兩的銀票以方便使用。

 “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們籌集的革命經費?”汪精衛大怒,“同盟會財政情況如何我難道不清楚?總部財政吃緊,不要說拿不出如此大的款項來支持行動,便是維持一般『性』的日常運轉都有困難。要不然,章瘋子當年就不會吃了上頓沒下頓,不會因為區區幾千日元就與孫先生翻臉。”

 按照慣例,錢莊是要負責為銀票的來龍去脈保密的,而且只要時間稍長,即便有心留意也會淹沒在一大堆無效的信息中。但這次不同,因為那張10萬兩的莊票前不久剛剛被分拆成一堆銀票,出票的錢莊掌櫃依舊記憶猶新,內政部一查來路,當即就明白了事端原委。

 “你不要告訴我這個高老板是革命的同情者與支持者。”汪精衛憤憤地諷刺道,“我比你們更清楚他是什麽貨『色』……”

 “你……”證據確鑿,對方無言以對,嘴上卻兀自強硬,“要殺要剮隨你們便,老子做了革命黨便不怕死,不像你汪某人一樣貪生怕死!”

 “你要死我不攔你。但是你要拖著別人一起死我就不能答應。”汪精衛的情緒很激動,“前賢有雲‘自由、自由,天下多少惡行假汝之名以行之’,我看換兩個字很貼切,‘革命、革命,天下多少惡行假汝之名以行之!’”

 “帶走!”趙秉鈞一聲怒喝,隨即轉過頭說道,“汪先生,和這種冥頑不化的人囉嗦什麽呢?”

 汪精衛滿臉淚痕,連連擺手:“你不懂,你不懂!”

 我不懂?趙秉鈞一臉詫異。到底說我什麽不懂?說我不懂革命黨麽?說我不懂汪精衛麽?真是咄咄怪事!原本還想追問兩句,一看汪精衛的情緒很不好,便就收住了話頭,隻管順藤『摸』瓜了。

 高老板其實這幾天都生活在恐懼中,兩個行凶者雖然斃命當場,但幕後主使之人猶在,仍然有暴『露』的危險。他曾狠狠心想收買其他黑道乾掉這個“革命黨”,但對方端的是狡猾,居然橫豎都不肯『露』面,亦不肯上當。他無法,只能靜觀其變。

 所以,當內政部的勘察人員到達他家的時候,他面上還試圖保持平靜,腿肚子已經兀自抖得不行,說話也哆嗦地厲害。看了他這副膿包樣,趙秉鈞也不囉嗦,隻道:“給我捆了走人!”

 高老板是個明白人,用不著大刑伺候,已經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全部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趙秉鈞雖然隱隱約約猜想到會與鹽政有關,但做夢也沒想到兩人居然如此大膽:一個為了保住的地位不惜謀殺上官,一個為了維護既得利益不惜勾結同道買凶殺人,甚至還擺出革命黨暗殺的『迷』魂陣,意圖使人『摸』不著頭腦。

 真是好大的膽子!趙秉鈞倒吸一口冷氣,連夜就去張鎮芳府上逮人。

 可惜,已經遲了一步,等內政部的人員剛剛趕到張府之時,只見府上諸人已經哭哭啼啼,一問才知:方才張鎮芳已在書房裡上吊『自殺』。

 趙秉鈞等人直闖進去,果不其然,書房正中的梁上晃悠悠掛著一人,正是直隸鹽運使張鎮芳。仵作伸手一『摸』,身體還微微有些余熱,眼見是死後不久,不過從面部神情來看,倒是斷氣有些時候了。

 “馨庵,你這是何苦呢?”望著熟人的屍體,趙秉鈞連連歎息。顯然,他認為張鎮芳太過於偏執了,鹽政一案,縱然與張鎮芳有關也罪不至死,如此鋌而走險,結果只能是家破人亡的局面——皇帝的脾氣趙秉鈞可是知道,如果有罪,哪怕已經身故,皇帝也絕不會放過追究。特別是這次居然涉及到暗殺欽差,岑春煊和載澤兩人決不肯善罷甘休,張鎮芳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找副好棺材,先葬了。”不管怎麽說,袁世凱執掌北洋的時候,趙秉鈞、張鎮芳都是相關的得力人手,香火之情猶在,人死為大,趙秉鈞對著張家便也只能盡最後的義務了。

 張、高陰謀集團的破獲不啻於一個動搖直隸官場的大地震。端方原本對事情的後果已做了最壞的估計,但他也壓根未想到事情的源頭居然在堂堂的一省鹽運使,對載澤和岑春煊而言卻是一驚一喜,驚的是直隸官場如此恣意妄為,居然連謀殺欽差的念頭都敢打,喜的是現在證據在握,師出有名,不用費盡心機尋找其余罪行便能收到效果。

 端的是事半功倍,端的是暴風驟雨,岑春煊以屠官出名,屠起『奸』商來也毫不手軟,兼之又有內政部的羽翼,上意雷霆,載、岑用命,長蘆鹽商十去其九。

 只有到了這個時候,碩果僅存的大鹽商直隸周家才深刻領悟到工商大臣周學熙從外洋發來電文的良苦用心:“靜觀其變,總有轉機,勿賈禍、勿生事、宜收斂,和氣生財!”

 知林廣宇者,周學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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