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文已經確認,眼前的兩人只不過是普通的小混混,但他仍然不敢放松半點警惕。畢竟,最近有理由對付他的人,或者明明沒有理由,但就是想對付他的人,都實在太多了。在菲拉行星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張文可不想一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 “有事,當然有事!嘿嘿!老爺,您應該是到菲拉行星來看鬥技比賽的吧?”見輕輕松松就與張文搭上了話,雷納喜出望外的大笑著,繼續鼓動起如簧之舌,笑眯眯的湊到張文身邊
“連這你也知道?”
“那當然!哈哈!您難道忘了,我也是卡薩雷斯人。怎麽會不知道我們卡薩雷斯人是最喜歡鬥技場的呢?其實,能在這兒跟老爺碰上,也算是咱們的緣分了!我叫雷納,剛好在巴比倫的凱末爾鬥技場那邊幹了好幾年,對鬥技場的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啊!”
“哦?是真的嗎?”雷納的話雖然只是無心之言,但是落在有心的張文耳中,卻讓他不禁心中一動。
“當然是真的!”雷納拍著胸脯,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同時還裝出一副無意的樣子,偷偷與吉姆對視了一眼。
吉姆與雷納合作多年,也算的上是駕輕就熟了。一看到雷納的顏色,他立刻又掛起貌似憨厚的笑臉湊上前來。
“是真的!老爺,你要是想在巴比倫鬥技場看比賽的話,就找我雷納大哥準沒錯。”
“沒錯!老爺,我也是卡薩雷斯人,是最了解我們卡薩雷斯人的。您特意坐三天的飛船到菲拉行星來看鬥技比賽,肯定不願意坐在最後面幾排,那種連選手長什麽模樣都要借著大屏幕才能看清的爛位置吧?您不知道,菲拉行星的那幫混蛋,最看不起我們卡薩雷斯人。賣票的時候,他一聽出您的口音是卡薩雷斯人,肯定把最爛的位置賣給您。不信您可以去試試。”雷納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對張文揮舞了幾下手臂。
不過,雷納表面上雖然說是讓張文“去試試”,但是他當然不會真的讓張文就這麽去巴比倫鬥技場。在說完前面那句話之後還沒到半秒鍾,雷納便又鼓動著如簧之舌說了起來。
“不過嘛,既然咱們湊巧碰上了,我自然不能讓咱們卡薩雷斯老鄉吃這種虧了。只要有我在,包您可以買到稱心滿意的位置。就算您想要最前面那兩排,只要肯稍微多出一點錢,我也不是沒有路子。您要是有興趣的話,咱們就到前面的餐館邊吃邊聊?怎麽樣?”
“嗯……聽起來好像有點意思。”張文笑著點點頭,隨意的一揮手,示意讓雷納帶路。
耶!費了半天的力氣,終於將“肥羊”套進口袋的雷納臉都笑得開了花。他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在心底對自己歡呼一聲,生怕張文變卦似的急忙帶著吉姆走到了前面。
“不愧是雷納老大,那家夥真的上當了!”被雷納拽到身邊的吉姆也同樣是一臉興奮。他拚命壓低聲音,偷偷對雷納翹起了大拇指。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雷納得意的揚了揚腦袋。
“嗯!不過雷納大哥,既然你能騙得那家夥請我們吃飯,為什麽不乾脆騙他買票請我們進凱末爾鬥技場算了?”吉姆佩服了雷納好半天,突然又冒出一個疑問。
“笨蛋!做人不能太貪心了!你沒去過卡薩雷斯,所以不知道卡薩雷斯人。”雷納回頭偷看了張文一眼,這才再次壓低了聲調,用只有他和吉姆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卡薩雷斯人都是些鄉巴佬。就算是貴族,
也一個個摳門的不得了!這次咱們拿鬥技場的好位置當誘餌,騙他請咱們吃飯已經是極限了。要是得寸進尺,讓他花錢幫咱們買鬥技場的門票,他肯定轉身就走,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到時候,咱們門票沒撈著,還得餓肚子。你說這樣劃不劃得來?再說,只要填飽了肚子,下午咱們再到鬥技場去。憑我雷納的本事,難道還怕找不到肯帶我們進鬥技場的肥羊嗎?” “哦!不愧是雷納大哥!”吉姆滿是崇拜的看著雷納,徹底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那是當然的啦!話說回來,你今天的演技也值得表揚嘛!哈哈哈!”雷納也迅速沉浸在受人崇拜的得意當中。
不過,無論是“演技出眾”的吉姆還是“聰明過人”的雷納都始終沒有發現,就在他們兩個壓低了聲音小聲嘀咕的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張文不知道什麽時候嘴角邊已經帶上了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
“哦……原來是這麽一回事。”聽完混混二人組的一番對白,張文也安心了大半。
看起來,這兩人並不是別人派來對付張文的陷阱,而只是單純的將張文當成了肥羊,想從他這裡騙一頓午飯。
或許是因為對雷納那句“做人不能太貪心”的讚同,又或許是因為張文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吉列也在街頭當過混混的關系,張文倒是並不太討厭雷納和吉姆這一對混混二人組。
不過……騙人者恆被騙。相信雷納在希望從別人那裡騙到一頓飯的時候,他就應該做好了被別人反過來利用的準備了吧。正好我還不知道應該怎麽才能在短短半天時間,就弄清楚巴比倫鬥技場的狀況。既然這位“卡薩雷斯老鄉”自己送上門來,不好好利用一番,豈不是太辜負了人家的熱情款待?
張文在心底想著,嘴角又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接下來,張文就裝作什麽也不知道一般,跟著雷納和吉姆兩人走進了一家環境幽雅,格調也相當不錯的餐館,請兩人飽餐了一頓。
而在雷納和吉姆滿意的吃飽了肚子,正再次開動起腦筋,準備想個借口趕緊腳底抹油的時候,張文的一句話,卻讓兩人全都被驚了個目瞪口呆。
“我說兩位,咱們既然飯也吃了,那就趕緊出發去鬥技場吧。”
“鬥……鬥技場?”吉姆和雷納兩人差點被張文這一問把心臟病都嚇了出來。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張文肚子裡已經快笑得抽了筋,可表面上卻還是裝出一副茫然而又狐疑的模樣。
“啊!沒問題,當然沒有問題!”看出了張文的懷疑,雷納急忙又把胸脯拍的震天響,“隻……只不過我認識的朋友都是賞金鬥士,現在身上剛好又沒帶錢。所……所以……我們沒法進去找到我那幾個朋友的話,就搞不到好位置的票。不過,要是老爺著急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回去拿錢!吉姆,你說是吧?”
“啊!沒錯!我們可以現在就回去拿錢!”吉姆換忙又帶上憨笑,配合雷納的謊言。
“用不著,用不著!兩位卡薩雷斯老鄉是給我幫忙嘛!進鬥技場的門票當然不能讓你們掏錢。只要能幫我搞到位置夠好的前排票,兩位的票就由我來買,權當作謝禮好了。”張文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土財主嘴臉,對兩人用力一揮右手。
“什……什麽?”在聽到張文說出那句話的瞬間,雷納和吉姆兩人頓時體驗到了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腦袋一般的喜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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