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際邊那艘原本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輪廓的遊輪,在視野中變得越來越清晰。
留在海岸邊的體術士們仍舊耐心的等待著,其中不少人甚至還與同伴小聲的談笑起來,一副不把瑪麗安的“考題”放在心上的模樣。
有資格接受哈桑的雇傭,來到這座海岸碼頭的體術士,幾乎全都是當過一方豪強的強者,當然誰都不願意在其他人面前丟了面子。不管體術士們心裡再怎麽著急,表面上也要表現出從容的樣子。
不過,體術士們不急不躁的場面很快就被打破了。
“喂!你們快看!”突然,人群中發生了一陣輕微的騷亂。幾個體術士跳了起來,慌張的對同伴指著遠處的遊喊。
在那幾名體術士的叫喊之下,更多的體術士都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遊輪。“啊!”很快,這些體術士們也發出了焦急的喊聲。
那艘作為考題存在的遊輪,原本一直都是在海岸的東北方向上,由東向西行駛。也就是說,隨著遊輪的位置越來越靠近海岸的正北方向,它與海岸之間的距離就會變得越來越近。
在場的大多數體術士,其實都一直在心中暗暗計算著遊輪達到正北方向,距離海岸最近的那一刻的時間。
可是,體術士們卻吃驚的發現,那艘船竟突然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向北轉了個大彎!現在,那艘船已經不再由東向西的靠近海岸,而是向著西北方向,以超過剛才兩倍的速度迅速遠離!
“快!快點出發!畜生!現在出發還有點機會!”幾個剛剛還穩如泰山一般的體術士頓時如同尖燒屁股一般跳了起來。
這些體術士的心態急劇轉變,絕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剛才越是不著急的體術士,也就越有成功登船的自信。可是,遊輪突然改變前進的方向,一下破壞了所有人的計劃。這些本以為十拿九穩能度過第一關的體術士,自然要比那些本來就沒有把握的人更加著急。
當然,與第一批體術士出發時相比,遊輪距離海岸的位置還是要近上一些。因此大多數的體術士都抱著萬一的希望,加入了追趕遊輪的行列。
數十名十階強者成群結隊飛向大海的場面堪稱壯觀。不過,張文、修羅和阿加特三人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焦急。
“喂!你們還不打算出發嗎?那艘船,可是越開越遠了的!”張文三人漫不經心一般的表現,反倒讓瑞恩忍不住焦急起來。
“不用著急。”張文沒在乎瑞恩的催促。他對瑞恩微笑了一下,隨手指了指
修羅和阿加特兩人對視一眼。也都分別在張文身邊坐下。
“我說”瑞恩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看著老神在在的三人,“你們都不打算過關了嗎?就算你們都有聖階的實力,”
“嗯?”瑞恩無意中說漏嘴的一句話讓修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在來到海岸邊之後,張文和修羅他們根本就沒有展現過實力,也沒有全力運轉過戰能。如果單純是憑感應,瑞恩沒有道理能知道張文和修羅他們的真正實力。尤其是張文。
雖然張文全力發揮時,實力的確有聖階水準,但其中有一多半都是春水訣的作用。從表面上看,張文的實力最多也就是剛剛達到十階強者級的水準。
除了熟悉張文的幾個朋友之外,就連張文的三個學員都不清楚他的真正實力。瑞恩怎麽能這麽肯定,張文擁有聖階的實力?
“算了!既然你們都不著急,我還急什麽?”瑞恩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停頓片刻,乾脆也在不遠處找了一片還算整潔的地方坐了下積
“好色教師,你到底怎麽想的?”瑞恩剛一坐下,阿加特就用極小小的聲音對張文問道,“我這邊倒是無所謂,但是你和修羅怎麽辦?看你們也不像那種會求別人幫忙的人。你真的有把握能過關?”
雖然在瑞恩面前,阿加特也配合著張文擺出了無所謂的模樣 但阿加特心裡其實著急的很!張文可以不在乎哈桑開出的賞金,阿加特身上卻還背著阿爾米修斯學院的一屁股債務呢!所謂的“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就是這麽回事,阿加特可全指望著拿哈桑大老板的錢去還債了。
“張文,我很在意哈桑要我們參加的究竟是什麽比賽。剛才那個女人,差不多有聖階頂峰的水準。做她隊友的人選,應該也都有相同或者更高的實力。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比賽,能讓哈桑對這樣一支隊伍還不放心。”阿加特說完之後。一向不怎麽說話的修羅也開了口。
“我也一樣。”張文笑了笑,他知道修羅在擔心什麽,“放心吧。我還沒打算第一天就被淘汰。”
“那就好。”修羅點了點頭。修羅知道,張文一向是個言出必踐的人。他既然說了不會再第一關被淘汰,那就一定有足夠的把握。
“喂!你就這麽被他說服了?”阿加特見修羅竟然這麽輕易就放過了張文,又狐疑的對張文小聲說道,“你可別光顧著吹牛!那艘船要是再開遠一點,你真的還有把握能追上?”
“追不上。”張文坦然的回答。
“追不上你還坐的這麽穩?”阿加特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
“船開遠了我當然追不上。”張文隨意的瞥了阿加特一眼,話鋒一轉,又笑著說道,“但是那艘船馬上就會回來的。”
“啊?”阿加特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
“唉!真是的。看!”張文歎著氣,伸出手去向海岸邊的方向一指。
阿加特順著張文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又轉回頭來無辜的看著張文。張文為之氣結。
“你在看什麽?看考官啊!考官!”
“考官?看她幹什麽?”阿加特又向瑪麗安看去。
“你之前沒有聽瑪麗安說嗎?她是我們今天的考官。”張文無奈的對阿加特解釋道,“你不會以為,她給我們的考驗,就只有登上那艘船而已吧?”
“喔!”阿加特終於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她今天都會跟我們這些人在一起,所以也會跟我們一起上船。沒錯!她能達到聖階巔峰的程度,主要是對戰能的控制力超強,單純從戰能等階來看,她也就是剛剛突破到聖階的水準。飛行這種事,還是要看戰能總量,控制的再怎麽精細也減少不了多少消耗。”
“就是以我們著什麽急。要是那艘船再開遠點,她口川…上不了船。”
“原來如此。”阿加特點點頭。
“能看出這一點的,可不只我一個。”張文看看四周,笑了一下。
海岸邊,除了張文一行之外,果然還有不少人同樣繼續平靜的坐在沙灘上等待著,絲毫沒有受到那些急急忙忙出發的體術士們的影響。
而且,在張文一行人開始打量那些同樣處於等待中的體術士時,對方也在悄悄做著同樣的事情。能夠看破瑪麗安的陷阱,堅持到現在還不著急的體術士,當然有足夠的智慧意識到,留在沙灘上的這些“同伴”才是本次選拔中強勁的敵手。
“果然,剩下的差不多都是那些家夥了。
”修羅同樣向四周掃視了一番,突然用力皺了一下眉。
“哦?”張文神色一動,好奇的看向修羅。
“你是阿爾米修斯學院的教官,不認識他們很正常。我們這些靠著鬥技場生活的賞金鬥士,才會偶爾跟這幫家夥打交道。”
“哦?你說的那些家夥到底是什麽人?”阿加特也饒有興趣的加入了兩人的談話。
“職業探險家。”修羅平靜的吐出了幾個音節。
“哦,是這樣。”阿加特了然的拖了個長腔。
作為集社的執行者之一,阿加特當然不會不明白“職業探險家”的真正含義。以前在其他星球執行任務的時候,阿加特沒少跟這種人打過交道。
所謂的職業探險家,其實就是些常年遊蕩在未開發地區,一心隻想著發財的星際遊民。一切向錢看就是這些人的座右銘。這些人就像是一群蒼蠅,只要是能聞到錢味的地方,就會出現他們的身影。
不過,無論職業探險家們的人品如何,但凡是能在未開發地區生存下來,還闖出點名頭的人物,絕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
就在張文一行人與周圍的職業探險家們都在皿下觀察的時候,第二批出發的體術士也到了成敗的最後關頭。
如同海鷗一般結伴飛在空中的體術士們,大多數都到達了極限。他們出發時身上閃耀的戰能光焰,此時幾乎都淡薄的看不見了。而遊輪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繼續無情的開向遠處。
“嘿嘿!”看到耗盡戰能的對手像下餃子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掉進海裡,不少留在海岸邊的體術士都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看起來差不多了。剩下的這些家夥。可以算有資格接受下一步考察。”就在張文與留在海灘上的職業探險家們還在“互相打量”的時候,瑪麗安突然站了起來。
“哦?”一直陪在瑪麗安身邊的藍衣人面無表悄的看了她一眼。
“怎麽?你對我的決定有不滿麽?”瑪麗安不悅的皺了皺眉,“我們下面要參加的比賽,可不僅僅是光有力氣就行了。”
“不,你的決定我沒有意見。只不過,留在沙灘上的人都能通過第一關的話,你就不擔心有人魚目混珠麽?留下來的人,也不僅僅都是能看破你的想法,才選擇留下。還有那些實力明顯不足的人,你打算怎麽辦?”
“哦?剛才你不是還讓我做的別太過分嗎?怎麽現在又擔心起這怎。來了?”瑪麗安懶洋洋的拍了拍手,“我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第一關就把人選都挑好?你沒看到嗎?就算是那些沒腦子的蠢貨,只要他們實力足夠,我還不是一樣算他們過關?我這一關,隻負責把那些實力不夠,同時又沒有腦子的蠢貨都轟走。至於其他的,我哪管得了那麽多?”
“確實如此。”藍衣人點點頭,又默默退到一旁。
瑪麗安見藍衣人不再說話,便拿出了她之前用的按鈕,再次按下。
幾秒鍾之後,遠處的遊輪終於緩緩的轉變了方向。這一次,那艘船竟筆直向著這座臨時搭建的碼頭開了過來。
無論是剛才沒能堅持到最後而落海的體術士,還是飛行到精疲力竭總算登上了遊輪的體術士,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無不吃驚的目瞪口呆。
而海岸邊那些對著落水的倒霉蛋幸災樂禍的體術士,則幾乎全都在一陣呆滯之後,大聲的歡呼起來。
“哼!有些蠢貨還真是讓人不爽。”看著那些摟在一起狂歡的體術士,瑪麗安忍不住撇了撇嘴。
“俗話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藍衣人突然又冒出一句。
“你這人可真奇怪!”瑪麗安詫異的瞥了藍衣人一眼,“我要淘汰這幫家夥的時候,你讓我別太過分。等我讓他們通過了,你擔心太多弱者過關。現在又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到底站在那一邊?”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藍衣人聳了聳肩。
“你就是個別扭的混蛋。”瑪麗安呲笑了一聲,又將目光對準了快速駛向碼頭的遊輪。
從海天交際的地方開到這處臨時搭建的碼頭,看上去距離似乎很遠,但實際上也只有區區的五、六公裡而已。對於一艘豪華遊輪來說,只要遊輪上的念術師們馬力全開,這點距離也不過就是十分鍾的事情。
從一開始,瑪麗安就壓根沒打算自己飛上那艘遊輪。話說回來,如果瑪麗安真的打算飛上去,那哈桑還要在這裡建什麽臨時碼頭?隨便讓瑪麗安帶著參加選拔的體術士到那個沙灘上,直接飛上船去不就完了?
十分鍾之後,巨大的遊輪緩緩的在臨時碼頭靠了港。一座旋梯立刻緩緩從遊輪的側面滑下,網好搭在了瑪麗安所在的浮橋頂端。
還留在海岸邊的體術士們這時才站起身來,跟在瑪麗安與藍衣人身後登上遊輪。
眼看到留在海岸邊的對手們,竟然毫不費力就登上了遊輪,那些辛辛苦苦毛行了五六公裡,累得像是死狗一樣,才好容易登上遊輪的體術士誰也不能接受。
“混蛋!如果這艘船會靠岸的話,為什麽你不早點告訴我們?你這是什麽意思?”幾怎。最早登船的體術士漲紅了臉,圍著瑪麗安怒吼起來。
“我說過這艘船不會靠港嗎?如果不靠港的話,你們眼前這座臨時碼頭難道是建起來好玩的嗎?”瑪麗安輕蔑的瞥了那幾個體術士一眼,“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要怪就怪你們自己蠢吧!”
幾個反怒的體術士本來心理就已經很不平衡了,再被瑪麗安冷嘲熱諷的一頓刺激,他們哪裡還能保持冷靜?
,你眾個臭娘們!,其中兩個體術十立刻就失去了卜愕二池們憤怒的狂吼著,一起向瑪麗安撲了上去。
“哼!”瑪麗安冷哼一聲,身體微微一側,便躲過了兩名撲上前來的體術士。緊接著,在那兩名體術士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時,瑪麗安的身影就已經再次消失不見。
“啊!”不到半秒鍾之後,兩名撲向瑪麗安的體術士就已經慘叫著飛了起來,身體剛剛好越過遊輪的船舷,飛出了遊輪。
噗通!噗通!很快,遊輪上的體術士們就聽到了兩聲重物落水的悶響。
瑪麗安收回雙拳,掃視四周。剩下幾個剛剛還激動萬分的體術士立複就偃旗息鼓了。在兩個體術士被瑪麗安轟出遊輪的時候,他們立刻就想起,即便是在他們的戰能處於數峰的時候,眼前的女考官也不是他們能應付的對手。更何況,他們剛剛飛了幾千米登上遊輪,體內戰能十去。現在向這位女考官挑釁,豈不是老太太喝砒霜 嫌自己命太長了?
“後面就交給你了。”轟飛了兩個體術士的瑪麗安連眼角都沒有再抬一下,便對藍衣人冷冷丟出一句,自顧自的鑽進船艙裡去了。
“好的藍衣人面無表情的站到體術士們對面,向他們做了個手勢,“請各個隨我來。”藍衣人說完,推開了甲板側面的一扇門。
忐忑不安的體術士們跟著藍衣人通過了一條不算太長的走廊。走廊盡頭,出現在體術士們面前的是一間龐大到令人無法想象的大廳。
當遊輪劉網靠岸的時候,在場的體術士們就已經感覺到這艘遊輪有多麽巨大了。可是,當體術士們走進遊輪的大廳時,他們還是禁不住驚歎不已。
這座大廳擁有的,可並不僅僅是足球場的面積和超過五層樓的高度!大廳裡的布置,更是奢華到令人無法想象。
大廳的天花板上,幾乎每隔幾米就布置著一盞紫水晶底座的念燈
帝國人都知道,在整個帝國,能夠生產紫水晶底座念燈的星球就只有一個。而這個星球每年出產的紫水晶,總共只夠製作五百隻念燈。
低頭再看地板上,識貨的體術士都能認出,鋪在他們腳下的那塊紅色地毯,用的竟然是鳳絨!要知道,鳳絨的產量在帝國可是出了名的稀少,平常的富豪家中,能弄到門板那麽大的一塊,就可以得意洋洋的掛在客廳裡炫耀了。而在哈桑的這艘遊輪裡,竟然用一塊完整的鳳絨毯,鋪滿了足球場大小的大廳地面!
這樣的大手筆,已然遠遠超過了一般所謂奢侈的程度。不過,更讓眾人怎舌不已的東西還在後面。
大廳四周的牆壁上,還掛滿了各種珍獸的標本和無數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的藝術品。如果說,天上的紫水晶念燈和地下的鳳絨毯,還算是用錢能夠買到的奢侈品的話,那麽這些被哈桑隨隨便便掛在牆上的東西,已然超過了金錢所能衡量的范疇。
很多掛在牆上的標本或者畫作,根本就是全世界僅存的孤品或者某位大師最後的遺行
全都是有價無市的稀世珍寶。
“嗚哇!”在奢華到極點的大廳裡一圈轉下來,張文身邊的阿加特直接驚叫出了聲。
瑞恩十分鄙視的看了阿加特一眼。
“你,我可不是,,小阿加特頓時漲紅了老臉。
“沒錯,瑞恩張文笑著站了出來,“阿加特剛才叫那一聲,可不是羨慕哈桑老板有錢。他是被嚇到了。阿加特在阿爾米修斯學院旅館裡跟人打架,現在還欠著一屁股債。這裡的東西比阿爾米修斯學院旅館的那些壇壇罐罐可值錢多了!要是待會兒阿加特再跟人大打出手,隨便弄壞點什麽,他就只剩下逃出帝國一條路了
“張文!”被張文戳中痛處的阿加特立亥又像被針扎了一樣跳起來。
“怎麽?我哪裡說錯了麽?”張文挪愉的一笑。
“你”臉紅脖子粗的阿加特網想反駁,卻隻來得及發出半個音節。就被藍衣人打斷了。
“諸位,歡迎登上星月號。接下來,諸位將一起在這艘船上度過十天的光陰。”藍衣人走到眾人面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通過安置在四周的音箱,清晰的傳遍了大廳的每個角落。
藍衣人的聲音喚醒了原本被大廳裡奢華的布置弄得目眩神迷的體術士。人過十天?”
“沒錯藍衣人點了點頭,“雖然諸位並非人人都能拿到全部的獎金,但即便是不幸被淘汰的客人,我們也歡迎繼續留下,享受這十天的旅程。老板為諸位貴客準備了豐盛的食物和娛樂節目,相信一定能讓大家滿意。”
“那要是我們不想留下呢?要是被淘汰的話,老子還要去別的地方賺錢養家呢,誰有時間在這艘破船上混日子?”一名體術士粗鄙的喊聲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哄笑。
“不想留下的客人,我們也準備了一架小型飛行器。 只要提出要求,我們隨時可以將希望離開的客人送到最近的航空港。”藍衣人不急不躁的解釋著,依舊帶著如同機器人一般的表情,讓人絲毫看不出他的喜怒。
“諸位貴客還有什麽問題嗎?”回答完問題,藍衣人又向四周掃視了一圈。
重新沉默下來的體術士們面面相覷了一陣,誰都沒搭藍衣人的腔。雖說藍衣人說話的時候,他那副撲克臉讓在場的體術士們還是有些不爽,但看看前面瑪麗安蠻橫的態度,藍衣人肯耐下性子來向他們解釋,體術士們已經覺得這個先生很客氣了。
“既然沒有人還有問題。那麽下面我們就進入正題了大廳裡的安靜讓藍衣人十分滿意,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接下來,本船上的侍應生會下來給各個分發大家在這裡選拔賽中的號碼牌。請各位領到號碼牌的選手記住上面的數字。為保護各位的著想。在本次的選拔賽中,我們不會稱呼諸位的名字,只會用號碼來代指各位的身份。另外,號碼牌也請諸個客人妥善保管,因為它同時也是諸個在星月號上的房間鑰匙
說到這裡,藍衣人舉起手來輕輕揮了一下。早已做好準備的女侍應生立刻從大廳另外一側的走廊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