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二章英雄之歌

第十二章第二章英雄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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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八度吧無論是伊琳娜小還是念術系的其他人。都次廠舊，酬在張文面前。知道飛船降落在卡薩雷斯航空港的時候，張文才在飛船的大廳裡再次見到的念術系一行人。

在張文帶著體術系的幾名學員走進大廳的時候，念術系的教官們大多數都聚在一起小聲的議論。從他們忐忑的臉色中不難看出，他們所討論的內容，恐怕與特米索總督的怒火脫不了關系。而卡潔蓮娜和伊琳娜兩人卻單獨站在大廳的一角，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窗外。

只是在張文出現的時候，伊琳娜才用充滿恨意的目光在他身上飛快掃過。可緊接著，伊琳娜也像是什麽都沒生過一般，將視線又轉回了窗外。

沒過多久，大廳裡的一行人就感覺到飛船突然震動了一下。常常進行星際旅行的客人們立刻知道，飛船降落了。艙門打開，聚集在大廳裡的人群立刻湧動起來。

“走吧。”張文也笑著對身後的四名學員一招手，帶著他們又踏上了卡薩雷斯的土地。

一般來說，往年在阿爾米修斯代表團從菲拉行星返回的時候，特米索總督總是會親自到航空港來迎接。在飄揚的總督旗下，一路將凱旋而歸的念術系錢表們風光的護送回阿爾米修斯學院。可是今年，總督府只是勉強打了一名副官過來。而且，那名副官還在慰問了幾句之後，便匆匆離去。

“喂！憑什麽往年念術系贏的時候，就又是總督親自迎接，又是車隊歡送的。輪到我們贏的時候，就什麽都沒有?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坐上自己從路邊攔下的迅猛獸馬車，扎克斯終於忍不住對幾個同伴大聲起了牢騷。

在菲拉行星的時候，扎克斯沒少幻想將回到卡薩雷斯，自己能享受到多麽熱情的歡呼。可現實與幻想的差距也實在太大了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念術系才是阿爾米修斯的王牌。就算輸掉了比賽，特米索總督也不能讓他們下不了台吧。”克勞德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解釋道。

“哼！光顧著念術系的面子。就不管我們了?往年咱們輸的時候，念術系的那幫混蛋可沒少看咱們的笑話。今年好不容易贏了一次，啊！阿蜜莉絲，我可不是說你。”扎克斯說到一半。才猛然想起旁邊的阿蜜莉絲也是念術系的一員，慌忙又擺手道歉。

“沒什麽。我可從來沒笑話過體術系的那些前輩。你就算要報復也輪不到我。”阿蜜莉絲倒是很看得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又低下頭去。

“嗯”聽這阿蜜莉絲與扎克斯的對話，小汐突然擺出一副神仙老頭的樣子，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須，“長腿妞，你怎麽一路上都低著頭，憂心仲仲的?想什麽呢?”

“我在想，念術系已經快有二十年沒輸過與泰密斯的比賽了。這次一下就輸的這麽慘，帶隊的卡潔蓮娜老師會不今，阿蜜莉絲歎了口氣。

“卡潔蓮娜?你提她幹什麽?”對卡潔蓮娜和伊蓮娜這對師徒”汐甚至比張文還要缺乏好感。

“卡潔蓮娜老師是我網進阿爾米修斯學院時候的啟蒙老師。”阿蜜莉絲說著，偷偷看了張文一眼。

“啟蒙老師啊小汐歎息著，也沒話可說了。對自己的啟蒙老師，小汐也同樣影響深刻。直到現在小汐還經常會想起那個溫柔漂亮的大姐姐。

“卡潔蓮娜老師應該沒事。”張文這時也笑著說道，“無論如何。阿爾米修斯的念術系都是在卡潔蓮娜老師手裡走到今天的。

況且，卡潔蓮娜老師還是傑克佛利特校長僅存的弟子。就算總督大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我看，這次特米索總督應該不會大動乾戈的。”“嗯！”張文的分析讓阿蜜莉絲安下心來。她感激的對張文笑笑，輕輕點了一下頭。

“張文老師，你們快看！”馬車的車廂裡才剛剛安靜下來不久，坐在前面的車夫卻突然又扯開了嗓子驚呼起來。

“怎麽回事?”車夫激動的大喊聲嚇了眾人一跳。

扎克斯條件反射似的跳了起來，一把揭開了車廂邊的窗簾。

緊接著，扎克斯就如同中了石化魔法一般定住了。(度吧克勞德、阿蜜莉絲、小汐”，車廂裡的幾人一個個的探出頭去，然後全被他們所看到的一幕震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在通往卡薩雷斯市區的大路兩旁，每隔幾米就站著一個身穿著阿爾米修斯學院體術系製服，手中拿著卡薩雷斯風笛的人。這些人中男女老少都有，他們就像歡迎儀式中的儀仗隊一樣，兩人一組順著街道的兩邊排列下去，一直排到了望不到盡頭的遠方。

當扎克斯一行的馬車行駛到隊列中央的時候，站在最前面的兩名中年男人立刻將手中的風笛舉到嘴邊，用盡全力吹響了“凱旋頌”

一百二十年前，卡薩雷斯市還只不過是這個星球上一座小小的村莊。本星球的土著居民對遠道而來的帝人並不信任。然而，在這座小村莊一次遭遇到突然襲擊的時候，一百六十四名帝國士兵，為保護村莊裡的數百名婦孺，勇敢的迎向了如潮水般用來的凶獸。

這些帝國士兵奮勇搏殺，一直支持到最近的帝國巡航艦隊趕到。

可那時候，他們就

十一人！當這二十一名渾身浴血的傷員再次出死訛”一咖牆之外時，卡薩雷斯人終於向他們出了自內心的歡呼。

而在帝國有著“樂聖”之稱的貝扎赫。網好就在那艘救援的巡邏艦上，親眼目睹了這一幕。貝扎赫飽含著熱淚，隻用幾天時間，便創作出了被公認為樂聖一生中最激動人心的不朽名作

“凱旋頌”

凱旋頌是貝扎赫不朽的名作，也是卡薩雷斯人永遠的驕傲。只有在歡迎被所有卡薩雷斯人自內心認可的英雄的時候，他們才會吹響這代表了卡薩雷斯人精神的曲子！

為張文一行人駕車的車夫有意識的讓馬車放慢了度。馬車從每一個人身邊走過的時候，那個人都會激動地將風笛吹響。而落在馬車後面的人，則自覺地排成了兩列縱隊，如同護送國王的衛兵一樣，緊緊地跟在馬車後面。

“張文老師，我也是阿爾米修斯學院二十七屆的體術系學員。只可惜我不會吹風笛，否則，我現在也肯定在下面吹著風笛迎接你們呐！不過現在這個樣子，我倒是沾了各位的光了！”為張文一行人駕車的馬車夫，也滿面紅光的回過頭來對車廂裡大喊。

從卡薩雷斯航空港到阿爾米修斯學院，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街道上響徹了“凱旋頌”激昂的曲調。凱旋而歸的體術系沒有得到總督儀仗隊的迎接，但迎接他們的卻是整座城市！

扎克斯的身體幾乎全都探到了馬車外面，拚命對街道兩邊的人群揮舞著雙手。

克勞德用力握著雙拳，俊臉漲得通紅。而阿蜜莉絲則乾脆激動的趴在張文身上放聲大哭。

加入張文的課程之後的辛苦，在泰密斯學院所受的屈辱”能有眼前的這一刻，全都值了！

排成隊列的人群一直將張文等人的馬車護送到了阿爾米修斯門外。在目送著張文一行人走下馬車之後，人群中又爆出一陣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

不少年輕的女孩子還大膽的扔下了手裡的風笛，主動跑上來抱住了扎克斯和克勞德獻上香吻。旁邊不少阿爾米修斯學院的女生看得眼睛紅，也紛紛加入了進去。兩個還沉浸在激動中無法自拔的小帥哥一時不查，不小心被女孩子層層包圍，頓時吃了大虧。不但臉上脖子上被親了不知道多少下，就連衣服也被扯得亂七八糟。

而阿蜜莉絲和小汐兩人，卻誰也沒管扎克斯和克勞德的呼救聲。趁著女孩子們引起混亂的一瞬，阿蜜莉絲和小汐都偷笑著，緊跟在張文後面溜進了阿爾米修斯學院。

當體術系一行在鄭夢盡情的享受眾人的歡呼時，在從航空港通往阿爾米修斯學院的另外一條路上，兩輛念動飛車卻悄無聲息的駛入了阿爾米修斯學院的後門。在富麗堂皇的阿爾米修斯念術系第一練中心前，兩輛念動飛車停了下來。阿爾米修斯學院念掛系的教官代表們，6續從車中走了出來。

念術系的第一練中心距離阿爾米修斯學院的正門並不算遠。(八度吧站在練館門外，一行人全都可以清楚的聽到從校門外傳來的歡呼聲。

“哼！體術系那幫家夥，走狗屎運贏了一次比賽，一下子就囂張起來了。”最後一個走出念動飛車的一名男教官皺起眉，對著學院正門的方向憤憤不平的啐了一口。

“夠了，古拉多。體術系是在什麽樣的狀況下贏得的比賽，你們也親眼都看到了。他們對得起阿爾米修斯學院代表的頭銜，也配得上享受這樣的歡呼。”卡潔蓮娜平靜的看了男教官一眼，快步走進了刮練館。

“也沒錯。我們現在應該感謝體術系的那幫家夥才對！幸虧他們把人都吸引到正門去了。否則，讓被人看到咱們這幅喪家犬的樣子，那才叫難看呢！阿爾米修斯學院念術系百年的威名，說不定就真要毀於一旦了！”被教了一頓的古拉多冷笑著，盯住了卡潔蓮娜的背影，又用自嘲般的語氣對同伴小聲說起了風涼話。

緊隨在卡潔蓮娜身後的伊琳娜就像是聽到了後面的議論一樣，突然回過頭來，目光狠狠的在古拉多身上掃過。

“哦！好可怕！“聖修女，大人還是那麽厲害啊。”古拉多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惹得身邊另外兩個念術系的教官也跟著輕笑了幾聲。

“伊琳娜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下一任念術系總教官理所當然的接班人了。卡潔蓮娜老師還沒辭職呢，她就著急開始管教下屬了。你們也要當心點哦！”身邊教官的笑聲讓古拉多十分滿意，他繼續小聲的說著風涼話，與眾人一起走進了念術系的第一練中心。

在練中心二層的會議室裡，阿爾米修斯學院念術系的教官們早已匯聚一堂。但凡是能夠在這天出現在阿爾米修斯學院的教官，幾乎都出席了這次的會議。

在這些素來以驕傲著稱的阿爾米修斯念術系教官們臉上，此時看不到一點驕傲的神色。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臉上，都只有凝重和惶恐兩種表情。不過。其中也有極少數幾人，在惶恐之余，似乎還帶著幾分隱隱的亢奮。

不一會兒，會議室的大門便推開，帶隊出征菲拉行星的六名念術系教官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阿爾米修斯學院的念術系總教官卡潔蓮娜。

場的數十名念術系教官紛紛站起身來卡潔蓮娜行禮。

“嗯。坐吧卡潔蓮娜依舊維持著念術系總教官的威嚴。不過。下面幾名教官臉上掩飾不住的冷笑，她卻仿佛全然沒有看見。

伊琳娜目光冰冷的在卡潔蓮娜身邊坐下。伊琳娜能清楚的感覺到，周圍那些平時天天奉承巴結她和卡潔蓮娜，就像恨不得變成狗繞在他們身邊的家夥，竟然用滿是嘲弄的視線盯著自己。

他們帶著嘲弄的視線，讓伊琳娜幾乎無法忍受。伊琳娜仿佛能聽到自己耳邊有個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伊琳娜用力握緊了雙拳，要用上全部的力量才能對抗從心底湧起的衝動。

所有人入座之後，會議室裡稍微安靜了一會兒。接著。坐在卡潔蓮娜左側第一個位置，也就是伊琳娜對面的一名教官站了起來。

那是一名年紀在五十歲上下的男教官。穿著阿爾米修斯學院念術系的製服，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梳理得整整齊齊的兩寸短，讓人一眼便能感覺到他性格中的嚴謹、幹練，還有母庸置疑的傲慢。

除了伊蓮娜之外，會議室裡的其他教官立刻都將理所當然的視線投了過去。誰也沒有對這名老教官搶在卡潔蓮娜之前言表示不解。

老教官的名字叫做席梅爾，在阿爾米修斯學院念術系已經執教了三十余年。無論是威望、資歷還是能力，席梅爾都是卡潔蓮娜以下毫無爭議的第一人。甚至在很多教官心中，即便是與卡潔蓮娜相比，席梅爾也毫不遜色。

事實上，二十五年前，在傑克佛利特校長正式辭去阿爾米修斯念術系總教官的職務，繼任學院校長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接下念術系總教官的職務的人將會是席梅爾。可是，誰也沒想到卡潔蓮娜竟突然橫空出世，搶走了這個席梅爾夢寐以求的職位。

在傑克佛利特校長宣布讓當時還非常年輕的卡潔蓮娜接任總教官時，念術系內幾乎是一片嘩然。各種不堪入耳的傳聞差點就逼得卡潔蓮娜主動辭職。

幸運的是，卡潔蓮娜當時網好遇上了泰密斯學院的訪問團。在那一年的比賽裡，卡潔蓮娜連續兩戰全勝，以豐比零的總戰績，橫掃了當時與阿爾米修斯念術系並稱為“南界雙星。的泰密斯念術系。

兩場大戰奠定了阿爾米修斯念術系在南界無可撼動的霸主地位，也讓阿爾米修斯學院裡各種針對卡潔蓮娜的齷齪傳聞轉眼間銷聲匿跡。

“嘿！卡潔蓮娜二十五年前因為泰密斯學院念術系，坐穩了總教官的位置。如今又栽在泰密斯學院念術系手上，也算是天理循環了吧。”幾個經歷過二十年前那些事情的中年教官看到席梅爾起導，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自從卡潔蓮娜擔任念術系總教官以來。阿爾米修斯學院念術系的聲威雖然是如日中天，但卡潔蓮娜一向喜歡重用年輕人。那些與卡潔蓮娜差不多年紀，或者比她還要更加老資格的教官們，早就心存不滿，巴不得卡潔蓮娜早日下台了。

“卡潔蓮娜老師，您一回學院就突然召集所有人來，究竟有什麽事?”席梅爾起身之後所說的話。就與他的性格一樣，簡明而傲慢。

卡潔蓮娜也緩緩站了起來。她看了席梅爾一眼，緊接著目光在所有到場的念術系教員臉上掃過。原本議論紛紛的教官們頓時都安靜下來。

“大家都知道，這次出訪泰密斯學院。我們遭遇了一場慘敗。”卡潔蓮娜語調平靜的說著，“這場慘敗，並非由於我們的學員不夠努力。也並非我們阿爾米修斯學院的念術系實力不足。這次的失敗，是這次出訪泰密斯學院的教官組，尤其是我，莉莉西亞卡潔蓮娜的判斷失誤造成。所以，我願意承擔本次敗北的全部責任，辭去阿爾米修斯學院念術系總教官職務

“什麽?”卡潔蓮娜話音落下，聚集了上百名念術系教官的會議室裡，就如同火山噴一般爆了。

就如鳳當年卡潔蓮娜接任念術系總教官的職務時一樣，現在也沒有任何人料到，卡潔蓮娜竟然會如此突然的宣布辭職！

沒錯！念術系是遭遇了一場慘敗。帶隊出征泰密斯的卡潔蓮娜在系內的威信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可是，卡潔蓮娜畢竟在阿爾米修斯學院擔任了二十年的念術系總教官，一手將念術系帶到如今的地位。

即便是對卡潔蓮娜最為不屑的那幾名老教官，也不認為區區一場敗仗就能動搖卡潔蓮娜在念術系的地位！可是，偏偏就在這時候，卡潔蓮娜獨自承擔了戰敗的所有責任，宣布辭職了。

“老師?！”自從進入會場以來，就一直低著頭的伊琳娜，也震驚的對卡潔蓮娜喊了出來。

“卡潔蓮娜總教官，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不少年輕的教官也在竭力勸阻卡潔蓮娜，但更多的教官卻沒有勸說卡潔蓮娜，而是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不安、迷茫、興奮、緊張

，各種各樣的情緒在念術系眾教官的心中醞釀著。會議室裡的混亂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減緩，反倒愈演愈烈。

“安靜！亂哄哄的像什麽樣子?”卡潔蓮娜冷著臉，突然用

議桌。亂成一團的念術教官們一下子又靜了下未，

“卡潔蓮娜老師，雖然我也認為你不適合繼續擔任念術系總教官的職務，但是辭職的事情，你是不是先等等再說?”起身之後就一直沒有坐下的席梅爾這時卻突然皺起眉說道。

因為會議室突然安靜下來的關系，席梅爾所說的話傳進了在場每一名念術系教官的耳朵裡。

“席梅爾，你怎麽敢這麽對卡潔蓮娜老師說話?”伊琳娜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將聲音從嗓子裡擠了出來。

“我怎麽說話，還輪不到你來管。”席梅爾瞥了伊琳娜一眼，傲慢的目光又落回到卡潔蓮娜身上。

“混蛋，混蛋，混蛋，”伊琳娜深深低下頭去，臉上布滿了憤怒的潮紅。如同念咒般輕聲呢喃著。

坐在伊琳娜身邊的幾名教官都以為，那個被伊琳娜咒罵的“混蛋”就是站在對面的席梅爾。然而，任憑是誰恐怕也猜不到，此時出現在伊琳娜腦海中的，竟是一個與這場會議完全無關的人物。

“張文”在念出了不知道多少聲“混蛋”之後，伊琳娜終於用不可能有任何人聽到的聲音，喊出了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名字。

如果不是張文在泰密斯學院的肆意妄為，卡潔蓮娜和伊琳娜自己怎麽會在特米索總督面前接連出醜?如果不是張文和那隻天殺的體術系小隊那場見鬼的大勝，卡潔蓮娜怎麽會被逼到必須要以辭職來維護念術系顏面的地步?伊琳娜又怎麽會在念術系的教官們面前忍受這樣的屈辱?

這一切，都是那個混蛋的錯！為什麽命運會這樣不公平?那樣一介。無能的廢物，能在學院的正門享受所有人的歡呼，自己卻要在會議室裡忍受別人的白眼?

這些一個個浮現在伊琳娜腦海中的念頭，已然讓伊琳娜妒火中燒。

而最最讓伊琳娜無法忍受的，還不是這些。每當伊琳娜回憶起幾天之前，在返回卡薩雷斯的飛船上的那一幕時，從心底深處湧起的火焰，就仿佛要將伊琳娜燒成灰燼！

自己明明是擁有十階力量的強者，可是在面對張文裸的威脅和羞辱時，自己竟然在承受了這一切之後逃走了！而且還，”

為什麽當時沒有立刻殺了那個混蛋?伊琳娜緊握著雙拳，指甲都嵌進了掌心裡，桌面下的雙腿也用盡全力絞在一起。只有上的痛苦，才能讓伊琳娜充滿屈辱的心裡稍稍好過一點。

“卡潔蓮娜老師，你應該知道現存的情況。傑克佛利特校長兩天前已經因為心臟病突，離開了卡薩雷斯，去帝都休養。如果你再辭去總教官的職務，會給念術系造成多大的混亂?”

即便是在卡潔蓮娜權威最盛的那些日子裡，傲慢的席梅爾對這位“念術系總教官”也沒有多少尊敬可言。在卡潔蓮娜提出辭職之後，席梅爾就更是沒有半分客氣，完全把她當成了普通的後輩一般斥。

“席梅爾老師，您這些話說的也太過分了。卡潔蓮娜老師提出辭職，也是為了我們念術系的聲望。既然卡潔蓮娜老師都已經說了願意承擔戰敗的所有責任，我們還要挑三揀四的話席梅爾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另外幾個年輕教官有點看不下去了。

“嘿！什麽叫挑三揀四?如果這個時候卡潔蓮娜老師辭職，念術系的總教官讓誰來當?難不成，我們還要等半年之後，傑克佛利特校長休養回來了，再選一個念術系總教官出來?那這半年時間，堂堂阿爾米修斯學院念術系竟然連個總教官都沒有，豈不是要讓所有人都笑掉大牙?”幾名中年教官立刻冷笑著針鋒相對的回應。

“都別吵了！”卡潔蓮娜的一句話，重新讓爭吵的雙方閉上了嘴。接著，卡潔蓮娜與席梅爾對視了一眼，冷冷說道:“席梅爾老師，我的辭職信，在回卡薩雷斯的路上就已經交給傑克佛利特校長了。是不是批準我的辭職，或者讓我在什麽時候辭職，決定權都在傑克佛利特校長。怎麽做才會對阿爾米修斯學院最有利，傑克佛利特校長自然有數。”

對席梅爾說完，卡潔蓮娜又將視線從席梅爾身上挪開，掃過了會議室裡的每個人。

“我辭職這件事，今天是通知你們，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也不需要你們同意。”冷冷的說完這幾句，卡潔蓮娜便長身而起，徑自離開了會議室。

“什麽玩意！明明是引咎辭職，還弄得好像為學院立了天大的功勞一樣！”幾名向來對卡潔蓮娜不滿的中年教官被卡潔蓮娜突然爆的氣勢鎮了一下，但很快就再次幸災樂禍的嘲諷起來。

“席梅爾老師。您看，如果傑克佛利特校長這次批準了卡潔蓮娜老師辭職，那下一任的總教官會是誰?”也有幾名中年教官勢利的笑著，湊到席梅爾身邊向他問長問短。

可惜，被卡潔蓮娜硬嗆了一通的席梅爾卻無心理睬幾個同僚們的巴結。他臉色鐵青的冷哼一聲，憤怒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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