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飄然坐在門診16室裡發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人怎麽可以卑鄙到這種地步,單純的她又一次讓人性中黑暗的東西給打擊到了。 陳光輝笑看著李飄然:“別想了,飄然,其實沒什麽的,這個世界上的人不都是你想象中那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經歷的事太少了?”李飄然帶著癡迷的目光裡滿是對陳光輝的信任。
“也不是,只不過在你的生活中沒有發生過如此齷齪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定能水落石出的。”陳光輝已經下定決心,就是幕後的黑手躲到海裡也要把他給撈出來。
晚上,陳光輝的臥室裡。
李嫣然和李飄然都在,三人正在對照錢有宏的字還有紙條上的字。
實在很難找出共同點。
“陳醫生,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找筆跡鑒定專家。”李嫣然帶著失落的口氣。
“還沒到這個時候,我今天晚上非要看出個所以然,如果不是錢有宏也不會冤枉他。”陳光輝依然在仔細的分辨。
李嫣然和李飄然都坐到了沙發上,不再去看了,看的眼都快要花了。
“有放大鏡嗎?”陳光輝忽然道。
李嫣然哦了一聲就跑去她的臥室找放大鏡了,李飄然很是奇怪:“要放大鏡幹什麽?”兩種字體都很大,足夠肉眼看清楚的。
“我想仔細分辨一下兩種字體的起筆和收筆,如果是同一個人寫的,雖然字體不同,但是每個字起筆和收筆的地方也能看出一些問題。”陳光輝道。
李嫣然很快就拿來了放大鏡,李飄然也到了陳光輝的身邊。
放大鏡下,字放大了幾倍,陳光輝仔細的分辨著每個字起筆和收筆的地方。
漸漸的,他看出了一個問題。
“你們兩個看這兩個‘是’字還有這兩個‘藥’字,注意起筆和收筆的地方。”陳光輝冷笑了一聲:“我想已經能夠斷定了,這個紙條就是錢有宏寫的。”
李嫣然和李飄然按照陳光輝的意思仔細看,她們兩個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就是很像。
“沒錯,就是錢有宏,再結合他的性格和他受到的打擊,他很容易做出這種事。”李嫣然帶著怒氣的聲音:“看來該是清理門戶的時候了。”
“沒錯,有這種害群之馬在中醫堂,遲早都是大患,早清理早乾淨。”陳光輝心裡已經在勾畫,怎麽樣質問錢有宏,如果他承認了,怎麽樣去收拾他。
該死的東西!差點把那對無辜的母女給嚇死,這像是一個中醫該乾的事嗎?
陳光輝決定,明天就審問錢有宏,對此李嫣然和李飄然都沒什麽意見。
第二天上午。
陳光輝並沒有馬上找錢有宏,而是先接待了三個病人,等到快10點時才去叫了錢有宏一聲。
李飄然已經提前到了李嫣然的辦公室,陳光輝和錢有宏一同朝前走。
“陳院長,怎麽了?”錢有宏陪著笑臉道。
“你還是叫我陳醫生好了,雖然我是中醫堂的副院長,但是我不太喜歡陳院長這個稱呼。”陳光輝平靜的口氣:“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一起討論關於中醫堂發展的方案,你不是一直都很有主人翁精神嗎?”
錢有宏心裡竊喜,看來中醫堂是越來越重視自己了,也許跟自己那次毛遂自薦有關,一般人可沒這個勇氣。
兩人一起走進了李嫣然的辦公室,透過李嫣然和李飄然的臉色,錢有宏就感覺到了不妙,絕對不是商量什麽發展方案。
“院長,我……”錢有宏納悶道。
“你什麽你?你站到這邊來。”李嫣然冷聲道。
錢有宏很規矩的站到了李嫣然的辦公桌前,李嫣然把那張紙條朝錢有宏扔了過去:“你乾的好事,你還有良心嗎?”
錢有宏戰戰兢兢撿起紙條,頓時就大驚失色,連聲道:“院長,陳醫生,這不是我乾的,我對天發誓……這絕對不是我乾的,院長我……我寫的字你是見過的,不是這樣的。”
“你想害人,當然不會用你平常的字體了,我們已經找權威的筆跡專家鑒定過了,這就是你寫的。”陳光輝站在錢有宏身邊:“你就不用抵賴了,如果……如果你不想驚動警察的話。”
錢有宏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惹來筆跡鑒定專家,他對這一行並不是很精通,難道真的看出來了……我的天,這還了得。
錢有宏的心理防線本就是很脆弱的,他這次的表現已經算是很鎮定了,眼下實在裝不下去了,雙腿發軟,雙眼發花。
透過錢有宏的德行,陳光輝就知道他要招了,右手快速的擰住了錢有宏的耳朵,只是稍微用力一提,那隻耳朵就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湧了出來。
“快說!否則就把你的耳朵擰下來!”陳光輝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疼痛之中的錢有宏踮起了腳尖,可還是疼的要命,直感覺自己的耳朵要掉下來了。
“我說……我全說……”錢有宏痛苦的聲音。
錢有宏都招了,給母女兩人的紙條是他寫的,原因呢,就是想攪洪水,給陳光輝和李嫣然添亂,因為他心裡痛恨陳光輝,也痛恨李嫣然不讓他當副院長,他想副院長已經很多年了,好不容易等來了空缺卻是這個結果。
“院長,陳醫生,你們就給我一次機會吧,都是我那個老婆,吃飯的時候說我沒出息,睡覺的時候也說我沒出息,還總是對我動用家庭暴力,所以我才……”
不等錢有宏的話說完,陳光輝甩手就是一個嘴巴子,錢有宏的身板怎麽吃得消陳光輝一個嘴巴子,頓時就飛將起來摔到了地上,痛苦的嚎叫。
李嫣然和李飄然都很詫異,沒想到陳光輝打人這麽利索,李飄然心裡也有些驚慌。
“起來!”陳光輝冷聲道。
錢有宏不想起來,怕繼續挨揍,可是他又害怕陳光輝的眼神,掙扎著要站起來,剛站到一半肩膀上又吃了陳光輝一腳,這一次飛出去的距離更遠了,直接撞到了牆上又摔到了地上,幾乎不能動彈了。
李嫣然和李飄然都很擔心。
“陳醫生,別打他了。”李嫣然跑了過來,急聲道。
“陳醫生, 再打要出事了。”李飄然也跑到了陳光輝身邊,拉住了他的手。
陳光輝一臉的惘然,朝雙胞胎姐妹點了點頭:“我也懶得繼續打他了,開除……直接開除!”
蜷縮在地上裝死的錢有宏聽到開除的字眼渾身都哆嗦了一下,連滾帶爬向前,一隻手抓住了陳光輝的褲腿,另一隻手抓住了李嫣然的褲腿,哀求道:“別開除我,千萬別開除我,我以後會努力工作,為中醫堂爭光,為病人服務,我什麽都不想了。”
“把你的手拿開,小心我把你的手踩爛。”陳光輝冷聲道。
錢有宏的兩隻手瞬間就移開了,像是讓重力彈簧給猛彈了一下:“院長,我……我在中醫堂已經有幾年了,你可以看看我的業績,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
李嫣然不想對錢有宏說什麽了。
陳光輝不屑道:“你的業績我也大概看了一眼,通過你給病人開的藥方和療程我就知道,這些年裡,你沒少用藥盤病人,本來吃三個療程就能好的病,到了你這裡至少吃六個療程,你說你都做了什麽,我捏死你的心都有了。”
錢有宏徹底無言。
因為他就是這樣的,這些業績都是跟每個月的獎金掛鉤的,所以錢有宏漸漸成了一個用藥盤人的高手,讓很多病人在他手裡吃了啞巴虧。
李嫣然冷哼了一聲:“中午就召集大家開會,你……錢有宏,你現在不能走,等開完會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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